每个人都在盘算着决战时的决策及自保,不管什么时候自保都应该放在第一位,只有在不断的斗争中保留了自己的生命,自己才有机会分享成功之后的喜悦。
田仁智也在盘算着怎么自保,但是他担心着自己那糊不上墙的儿子,他尽量地带着他经历各种斗争,希望他能尽快地成熟起来,尽快地承担起家族的重担,但是他知道自己又要失望了。
夜来临了,其实这并不明朗的天气和夜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唯一的不同或许就是这个时候大家都会有睡意了。
田弘的睡意倒是比其他人都好,甚至比自信满满的田守业的睡意都好,他命人给自己打理好被褥,自己倒是入梦很快。
他的父亲田仁智就睡不着了,他独自守在队伍安营的帐篷外面,注视着田守业的营寨,看着一排排整齐的帐篷,或许现在偷袭是很有取胜的把握的,但是他还是不敢,自己的人马已经疲惫,田守业有勇有谋,或许早就部好了局等他入计,这个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够很好地自保,也是一种明哲保身的哲学。
天很暗,比白天暗的太多太多,现在原本就是深夜,深夜就应该比白天更暗的。
田仁智最终还是难以入睡。不是因为不习惯荒野的冷寒,只是因为心中的重重的矛盾和对失败的恐惧。
他最终还是入睡了,未来的斗争还没有开始,他自己不能把自己吓倒。
一切都入睡了,夜深了,就该入睡了。
夜深,夜更静,太静了,静得令人害怕,此刻的深夜相较其他时刻,是乎难熬了很多,睡着觉,也得睁开一只敏锐的眼睛。
矿山上的天空比起其他地方更清鲜,绿草泛黄,绿叶泛黄,中秋的时令就是收获的时令。
田仁智渴望着最后的收获,田守业渴望着最后的收获,所有人都渴望着最后的收获。
只是大家都不敢先动手,田守业不削于先动手,他就给田仁智一个先机,他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证实自己是田氏的最强者。当然他也是要给田仁智一个永远的记忆,让他放弃思南府,让思南府再次回归思州。
三分朦胧,五分秋意,七分杀气,十分自信。田守业这个田氏当代骄子仍然享受着他的太师椅,与他的管家刘志峰享受这决战前的悠闲时光。
天还是一片朦胧,几天来一直都是这样的朦胧,田守业一直住在矿山,早已习惯,田仁智也已然习惯,他不渴求天空很快变得晴朗,他更希望能早日结束战斗的日子,如果胜利了,自己就好好地陪着自己的老婆子享享清闲的晚年时光。
梵净山五圣没有出现,据探子汇报:他们远去峨眉山访友去了。
梵净山乃道家道场第五级,当然会经常到峨眉等道教名场走走转转。交流心得。
现在,田仁智只能独孤一掷,既然梵净山五圣到不了,在这里拖延时间只会给自己更大的心里压力,不如早些时候结束这一斗争,如若输了,自己也少了些心里上的挣扎,也就会输的轻松一点。
现在他更担心的是自己的儿子,这个成天让他生气的儿子,田弘虽然已经二十七八,但是从小被娇生惯养,过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心智早已灭失,成熟不起来。田仁智本想借这次机会磨练磨练他,但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计划错了。
弘儿,你就不过去了吧!就呆在这里吧。田仁智心情低落,望着山脚一个空旷的地方。
父亲,你老了,这事就让我去吧。田弘心高气傲,回答铿锵有力。
你去,你能去我就不用千里迢迢到这里来了,父亲已经老了,只要父亲输了,死去了,田守业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他也了解过你。这句话,田仁智说的很心酸,更心疼。
田守业了解过田弘,知道田弘不能独霸一方,当然也会看在同室宗亲的份上饶了他。
多么简洁的一句话,此刻的田仁智心里在一点一点地滴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一个这么低能的儿子,并且还是唯一的儿子。但他又不忍他死去,也不能让他死去。
田弘不仅在处事能力上很差,在生理也很不行,结婚十年了,只为家族添了一个女儿。
其实田仁智也是不行的,他也只为家族生了一个儿子,一个能力很差的儿子。
田仁智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下儿子,又悠长地说了句,你的祖父很不容易才得到思南的治理权,开府安化街。你的大伯父,二伯父都死在了思南的争夺上,你的父亲也因为争夺思南,遗留了一生的毛病,希望思南不要在你的手上没了。
田仁智的眼睛流着泪,他想着他的父亲,他的大哥,他的二哥。他们为了取得思南的治权,牺牲了很多,但是现在,思南可能就保不下去了。
他拍了拍田弘的肩膀,大喝了一声,来人。
一个健壮的约莫三十岁的硬汉走了过来。
上官贾,你陪少爷有十年了吧!田仁智很冷静,也很意味深长。
老爷,今年已经十年了。一个强汉子,一个不用大脑思考问题的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会表现的很自信,就像田弘,就像上官贾。
很好,你的年纪和少爷相仿,关系也很好,并且你一身武艺,浑身是胆,就是少了几分谋虑,少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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