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染红了整个亭子空间,远处,当尖叫的回声传回来时,地上已经躺了一地尸体。
悲寂与死气萦绕。
韩十步气息一收,凝滞的雨水重新刷刷刷落下。他盯着瘫坐着已是血人的三人,此时三人嘴巴大张着,保持深抽一口气而始终吐不出来的窒息状态。
任淮安孟长安任一生三人,感觉到那种冰冷气息消失了,但他们更感觉到恐惧,他们预感到更猛烈的暴风雨将来,极致的害怕让得他们浑身上下每一块皮肉骨头都在剧烈哆嗦,其中嘴角和眼皮哆嗦得最厉害。
都死了…
明明是他们开的火,明明是他们胜券在握,却让他们自己的人死完了。
……
森林公园,任东离尤梦驱车快到中心了,只还有几百米远,前方的路弯折,树木挡住视线。
刚刚,当接连不断的喷子声响起时,任东离就惊得一脚踩上刹车。
“刚刚那是什么声音?”尤梦竖着耳朵,惊问。
“嘘,梦梦,别说话。”任东离神色极其疑惑,他当过兵,那声音他能听出来,绝对是喷子,孟长安在此处藏着喷子?这可是违法的事!
很快,有尖叫声传来,被雨声盖过大半,但还是听得真切,任东离猛地感觉到情况不对,结合刚刚大门的情况,心跳砰砰砰加快,血流迅速。
难道,发生了问题?他爸和爷爷还在…任东离赶快拿出手机给他爸打去电话。
……
亭子里。
死了,都死了…
就剩他们三个还活着。
血腥气息漫向四周,腥风伴随雨雾吹起。
任一生三者,此时瘫坐着一动不动,目光涣散,似乎只在等死,又似乎是被吓得魂飞魄散。
突然间,任一生的手机响起,铃声悦耳动听,只是与此时的情景太过违和。
三者仍然不动,跟没听到一样。
两秒后,任一生忽然想到了什么,也顾不得那恐怖之人会不会阻止他接电话,拿出手机一看,浑身巨颤,果然是任东离打来的。
任一生竭力镇定,声音轻柔,“东离,你在家了吧,快带你妈离开余都,离开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再回来。”
竭力镇定,但还是声音沙哑低沉难以掩下情绪。
“快离开,你要是不听话,别怪我不认你!”掩藏情绪不行,他就嘶吼起来,说着,泪水汹涌,冲刷掉了脸上的血迹。
当年犯下的错,竟然要用如此大的代价偿还,心头无尽后悔,他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妻儿了…
只希望任东离听话,其他的,他已无能为力…
飞快说完,挂了电话。
但挂了,又开始后悔,他想与妻子说说话,听听她的声音,他想与她好好告别,说一声对不起,但时间有限,他能说完两句话,已是对方开恩了吧,多说一句,他都怕引来更大的灾难,只希望他们听他的话。
“韩十步,动手吧,我做的事,我愿受尽折磨,但希望你能给我爸一个痛快,放过我家人,所有事情,都因为我。”任一生语气平静,似乎有种洒脱。
这人说他是韩十步,他不再去想什么,反正都要死了,是韩十步还是韩十步得后人,于他而言有什么区别?
活着不可能,还不如解脱,省得处于惶恐之中。
任淮安苍老的眸子,尽是惶恐之色,脸上尽是死灰,却说不出话来,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他们怎么可能逃脱?
孟长安颤颤巍巍道,“韩韩先生,我与您妻子女儿的事,没有任何关系,您放了我,我所有东西都给您!我有钱,那些钱,您可以用于寻找您妻子女儿!求求您,放过我!我给您磕头。”
说着,他就跪着狠狠磕头。
韩十步冷冷盯着孟长安,“我已经给过机会。”
欲杀他之人,自然杀之,这很公平,一指点去,孟长安脑袋轰地炸开,溅了任淮安任一生一脸。
又看向任淮安任一生,“想痛快死?没那么容易。”
“知道罗笑,洛平凡,张强几人怎么死的吗?”
二人眼睛放大,恐惧袭来。
罗笑怎么死的他们不知,但洛平凡几人,他们就很清楚了,他们是被山石压成了肉酱,分不清谁是谁。
不不不,这不行,他们不想要那样的死法…
死了以后身体怎么都可以,但活生生变成那样就太可怕了…
任淮安任一生父子,同时捡起地上的茶杯碎片,往脖子划,他们更愿意自杀!
韩十步一指划去,二人手臂齐齐掉落。
啊!
二人惨叫,捂着断臂之处,心头无力无助。
这不是人,是魔鬼!
“爸!”
“爷爷!”
两声大喊传来。
任淮安任一生看去,是任东离冒雨到了这里,正狂奔而来,已在五十米之内。
二人浑身冰凉,任东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东离,你快跑,快跑,不要过来!”任一生大喊。
撕心裂肺的声音,让得任东离心颤,且他已经看到那一地尸体,鲜血流出,在亭子四周正被雨水冲刷。
他知道,出可怕的大事了。
他也看见了那道自己梦寐以求想拜师的身影。
梦梦的感觉是对的,他真与任家有仇啊!
为何,为何!是什么仇?为何他要如此凶残。
他爸不停喊他快离开,他却不停奔跑,心在颤栗。
越近,看得也越清楚,两颗滚滚的头颅、无头尸体的孟长安,脑袋炸裂的一群人,让得他脑海巨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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