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留在老宅?”温夫人试探着问杏疏。
至于温清礼,根本不在她考虑范围内。
她愣了一下,目光下意识地转到温清礼的方向。
要知道,她完全没有准备要在老宅过夜。
她以为今年的除夕,还是像去年一样,白天回家看看父母,晚上他们几个一起在依山过。
“不用看他,你来决定。”
温夫人瞟了儿子一眼,“他向来是个有主意的,也就你能管得了他。”
“你想不想留下来看看礼礼小时候的房间?”
温夫人的语气带了一丝蛊惑。
“很可爱的哦~”
完全一整个心动住。
“荣幸之至。”杏疏眨眼间和温夫人达成了某种秘密交易。
那可是温清礼长大的房间耶!!
不心动不是人!!
“三楼最里面的房间,门上挂着一把小锁,一推就能打开。”
温夫人朝她眨了眨眼。
杏疏心里一阵心潮澎湃。
“礼礼~”温夫人从二楼俯下身又去逗温清礼,“你知不知道苏苏的忌口呀?我好交代给小厨房,正好是间食时间。”
“她吃不吃燕窝?”温夫人又起了话头,“你呀你,怎么平时也不给人家准备?花胶、燕窝、海参、阿胶,这些东西对女孩子都好的呀,怎么这么不上心?”
“?”
温清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完全是无妄之灾嘛!
他哪能天天盯着厨房做这些?工作还做不做了?
温夫人可知道他想些什么,张嘴就怼回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爷俩想什么,一个个的成天忙工作,身体熬坏了有你们受苦的时候!”
“就是可怜我们女人,成天守着个木头,不知情趣!”
??????
妈你这话说的可就……
温清礼转头,发现他爹温老爷子在一楼大堂的太师椅上眯得像个鹌鹑。
自从他退休赋闲在家,就没少听温夫人数落,此刻更是半点嘴都不敢还。
想他堂堂东北大汉,竟被一江南小女子嫌弃至此!
此时的杏疏,已经站在三楼房间的门口了。
果然,门上挂着把精致的平安锁。
她轻轻一推,没有丝毫阻力地推开了。
入眼的是一间套房,凭良心讲,这间套房的卫生间和杏疏在京城尹家的闺房一样大。
她心虚地舔了舔唇。
擅闯别人房间显然是不对的。
不过要是有房间主人的母亲亲口允诺,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很显然,温夫人是想她在这间房里发现什么。
她慢慢走了进去。
那边厢,温清礼敏感地发现杏疏不在一楼。
“她去哪儿了?”
旁边的吴管家就等着少爷问这句呢,赶忙上前接话道,“少爷,少夫人随夫人走了,老奴听说,是去拿什么东西。”
“拿东西?”
温清礼明白了,看来他妈这次是下了血本了。
难怪……
他点点头,“我知道了,那我去三楼等她,她出来了烦请您带她来见我。”
周管家是从他爷爷那辈儿就跟着,也不知道是哪朝的封建思想,“老奴”这称呼就是改不过来了。
不过,周管家无儿无女,在温家也算是老人儿,伺候了温老爷子一辈子,该有的尊敬一分不能少。
说句不好听的,有些豪门密辛,温老爷子知道的都不一定有周管家多!
三楼?
老周心念一转。
急急拦了温清礼,“少爷好久没回来有所不知,这老宅子年久失修,三楼前两天掉了几片瓦下来,正施工呢,可上不得啊。”
“要么您去老爷书房等等?”
温清礼皱了皱眉。
施工?也就是说,找的手艺师傅正在三楼干活儿?
不对啊,母亲可是最烦家里头有外人,一般这种修缮事宜,都是挑她不在家的时候做。
这怎么……?
他察觉到这里头应该有点什么事儿。
但又转念一想,就这老宅子里一共就没几个人,能有什么事儿?
再说还是年节期间,工匠也不好找,说不定是工期挪不开?
可能掉落的动静颇大,修缮工程不能再缓了?
温清礼很神奇地脑补出了周管家的未尽之意。
略略一点头,就往温老爷子书房去了。
周管家暗暗松了口气。
总算是把这尊大佛伺候走了。
要是真的上了三楼撞上少夫人,这话可就说不清了。
要不说老周不愧是伺候过三代人的老周呢,可太懂这帮人精怎么糊弄了。
话编得太全,主上怀疑你是做了个局;话说得太少,主上怀疑你没用心去办。
这中间的分寸,没有几十年察言观色的功夫可练不出来。
又是成功办事儿的一天,老周松了口气。
————
房间里进门处有一座山水图屏风。
北边设了一台白玉案桌,笔架上头挂着几支狼毫笔。
许是温清礼许久不曾回家,那毛笔的笔杆显得有些灰扑扑的。
屋子里没有熏香,靠近案桌的角落里却放了一只香炉。
南边是美式风格的四角卧床,竟让人莫名感觉很合适。
按着这古典的风格,她还以为会是一套拔步床。
毕竟完全想象不出温清礼睡觉前放下纱帐是种什么表情。
她偷偷笑了笑。
她上前摸了摸床脚,入手温润光滑,还有股淡淡的檀香味儿。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美式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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