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温清礼不自然地敲了敲房门。
里面没人应声。
这小孩儿,气性这么大呢?
想了想,他扬声说,“我从美国带回来了一个好玩儿的,你要不要看?”
还是没人应声。
看来迂回的方式失败了。
“下次出门一定提前和你说,这次是失误。”
“真的。”
他放低了声音。
“苏苏,别生气了。”
温清礼等了片刻,还是没动静。
正准备进行第三计划,他就停住了。
因为里面传来了一声傲娇的“进来”!
杏疏骑在枕头上一脸纠结。
其实要说生气,那个劲儿已经过了,不那么生气了。
但要说和好,好像心里还有点疙瘩,死活过不去。
听见门外没声儿了,以为是自己作过头,赶紧喊了一声。
结果温清礼下一秒就开门进来了。
杏疏暗暗懊悔,不如再多抻他一会儿了!
不是有那句老话嘛——
夫妻之道,在于拉扯!
温清礼转着轮椅进来,又贴心地把门关上。
杏疏斜着眼睛审视他。
看得温清礼直发笑。
“我家苏苏真好看,斜着眼睛更有种说不出来的韵味。”
杏疏恼羞成怒,掏出枕头砸向他。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温清礼一伸手接住枕头,宠溺地笑了笑,“我知道。”
“我只是,有些事情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
杏疏听得柳眉倒竖,“出发前和我讲一声就是身不由己了?”
“告诉我什么时候回来,这也是很高的要求吗?”
“我还会背叛你吗?”
温清礼这时已经把自己挪到床上了。
伸手把正在扑腾的像小鸡仔一样的杏疏揽在怀里。
“你不会背叛我。”
“这我都清楚。”
“但我不清楚的是,是否隔墙有耳,是否在家里也有叛徒。”
温清礼耐心地和她讲。
“你也知道,我小时候……原本不是这样的。”
“是后来遇到了一些事情,我才变成这个样子。”
“从那以后,我变了很多。”
“有时候会表现出不相信任何人、非常焦躁混乱的症状。”
“但我希望你相信,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我是否发病,我都是相信你的。”
“当然,我说这些并不是为自己开脱。”
“从我离家以来,自己一个人的日子过了太久太久了。”
“久到我已经忘记家里有人等我是什么样的感受。”
“久到出门在外已经习惯性地把生死置之度外。”
“久到……好像在外漂泊才是我的常态。”
“苏苏,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明白,当你觉得生死都不再重要,那一刻我心里唯一放不下的人就是你。”
杏疏眼睛里蓄满泪水。
她哽咽着说,“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了吗?”
“我一整夜都没有睡好!”
温清礼温柔地抱抱她,“我也是。”
小白:少爷一整宿都在飞机上,能睡好吗?是不是该休息了?这时差倒的可太难受了。
——是的,无论温清礼怎样表现,小白一整个直男理解住。
温清礼摸了摸她的头发,真诚地道歉。
“对不起。”
“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杏疏呆呆地靠在他的肩膀上,闻着从他身上传来的皂角香气,又熟悉又陌生。
好像……好像之前他也是这样抱她在怀里。
只不过是上辈子的事了。
这辈子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必要的接触,温清礼从不会逾矩。
温清礼一只手顺着杏疏的头发,另一只手拍着她的背。
他知道,小时候她有被人摸背的习惯。
就是不知道长大后……
就这样过了十几分钟,温清礼轻声道,“苏苏?”
“嗯?”
杏疏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显然已经困迷糊了。
好嘛,长大后这个习惯还是没变。
温清礼轻柔地把她挪到枕头上,看见她眼下一片青黑。
他叹了口气,这件事确实是他考虑不周。
看着被杏疏压在身下的被子,他又叹了口气。
没办法,叫人再送来一床吧。
一起睡个好觉。
————
“陆霄,我们这能行吗?”
张明珠看着手脚极不协调的陆霄,担忧地问。
陆霄咬着牙努力跟节奏,“那怎么办!”
别看张明珠已经生了一个女儿了,但柔韧性和协调度不知道比陆霄好了几倍。
一向示弱的明珠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
看着陆霄已经换了几个舞伴,张明珠咬了咬牙。
“那个……不然,我们两个做舞伴吧?”
陆霄怀疑地看了她一眼。
“你行?”
“至少比你行。”
“……”
“那就来!”
陆霄有点后悔自己对杏疏多提了一嘴舞会的事。
交谊舞真是世界上最痛苦的舞,没有之一!
————
“诶,你听说了吗?”
“什么?王丰禾那事儿?”
“对呀!”
“嗨,这事儿都传飞了,你才知道哇?”
“是啊!他竟然转学了?”
“哪止啊!”消息灵通的同学嗤了一声,“我听说啊,是他家里出事了!”
“啊?他家里?他不是王家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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