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归不知道孔宣是处于什么样的心思,总之等他一觉睡醒——虽然现在他其实不用睡觉,孔宣已经将人偷了出来,并且支柱旗木卡卡西身边还蹲着一只红眼睛的兔子。
那只被惹急了的兔子正蠢蠢欲动准备咬人。
穆归盯着兔子打量了许久,终于从赤砂之蝎遥远的记忆中将这个人找了出来,“阿飞。”
猩红的眼睛警惕地从穆归身上扫过,又重新盯着一边吊嗓子的孔宣。
即使这声音非常美妙,但它的主人也是比尾兽还要可能的家伙。
至于为什么是吊嗓子的孔宣……咳咳,我们要理解鸟儿早上打鸣的天性,即使孔宣是孔雀,即使他能控制自己的本能,那也阻止不了他对早上吊嗓子的喜爱,就像谁都拯救不了他的臭棋篓子一样。
孔宣将旗木卡卡西偷出来就算了,怎么还将曾经的小伙伴,那个组织表面上的吉祥物阿飞招来了?穆归看了看他们这次的目标,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顿时意味深长地看向阿飞。
赤砂之蝎知道阿飞是宇智波家的人,甚至曾怀疑早就死了的宇智波斑没死,但穆归却知道,阿飞不可能是宇智波斑,那么阿飞是宇智波家的谁呢?
只露一只眼睛,他们刚把旗木卡卡西偷出来立刻就跟上来,明显和旗木卡卡西有渊源,并且关系还不远的宇智波只有一个。
那就是旗木卡卡西曾经的同伴,死在神无毗桥之战,临死之前将一只写轮眼送给了旗木卡卡西,成就拷贝忍者卡卡西的宇智波带土。
也是,阿飞和旗木卡卡西常年遮起来的写轮眼,可不就是一对么。
“宇智波带土。”
报社达人有那么一瞬的惊悚。
宇智波带土一直知道赤砂之蝎智商不是他这种人可以比的,但他自认为,自己这些年有了长进了,否则也不可能算计得宇智波几近灭族。
然而,残酷的事实告诉他,他该早点弄死赤砂之蝎的。
“是又怎么样,赤砂之蝎,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问题不是敢不敢,而是杀不杀得掉啊,宇智波带土刚说完就被孔宣拂袖扫到一边去了。
宇智波带土爬起来,想到已经睡了几年的旗木卡卡西,突然就不敢妄动了。
他只是突然想起来,卡卡西的父亲,木叶白牙杀掉了赤砂之蝎的父母,赤砂之蝎是不是为了这个?但是从前也从来没有感觉到赤砂之蝎对卡卡西的憎恶啊。
“赤砂之蝎,你将卡卡西带出来,究竟是什么目的!”
讲真,穆归自己没什么感情经历,但是见过的还真不少,尤其是这种战场上结下来的生死与共,没多久就明白了宇智波带土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这家伙虽然智商堪忧了点,但实力还不错,否则也不可能在木叶这样戒备森严的情况下毫无破绽地守在旗木卡卡西身边儿不被发现。
“你心悦于他。”
“……”宇智波带土沉默了一下,然后就消失在了森林。
从森林消失的宇智波带土蹲在自己的墓碑前,像以往的每一天一样给自己送了一束带着露水的花,面具下的表情木然呆愣。
十三岁,他第一次接触死亡,临死之前将一只写轮眼和心爱的人交给卡卡西,等他终于活了下来,见到的却是卡卡西杀了琳的画面,他那时候觉得,这个世界已经没救了。
直到后来,他算计宇智波鼬屠杀全族,他全程旁观了这个过程,看到侥幸逃脱的族人还顺手帮宇智波鼬解决了,但他没想到自己离开的时候身后却跟了小尾巴。
他想他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个清晨卡卡西看他的眼神,卡卡西没有死,但他却可能要永远睡下去了。
那时候卡卡西问他,“带土,你知不知道雷切贯穿心脏的感觉,我也不知道,但是琳一定知道。”
他简直快气疯了,卡卡西居然还有脸提琳?他甚至没空去想卡卡西怎么认出的他。
宇智波带土将昨天送的,已经干枯的花揉巴揉巴扔到一边,郁卒地觉得自己已经老了。
要说他最讨厌的声音,除了卡卡西嫌弃他吊车尾的声音之外,绝对是鸟鸣。
雷切的声音就像一千只鸟在叫,混乱让人烦躁,琳就是死在这样的声音下,卡卡西……卡卡西差点也死在同样的情况下。
木叶真是从根子腐烂了,它让人对同伴出手,而现在又要出现第二次,那时候宇智波带土一边在心里讥讽,一边准备接卡卡西的大招,然后卡卡西的雷切就冲着他自己的胸膛按了下去。
宇智波带土曾无数次感谢身体的本能,它让他及时阻止了卡卡西的动作,否则现在慰灵碑边就该多一个位置了。
卡卡西差点弄死了自己,宇智波带土只觉得天都塌了,我还没有去找你麻烦,你特么就告诉我你不干了?不就是多等等?等我忙完了这阵子,肯定会去收拾你的,你要不要这么主动啊?
天都塌了,偏偏宇智波带土还不明白天是怎么塌的,这是个大杯具,而直到现在,他依旧不明白卡卡西为什么会那么做,为什么突然想不开去找死,还在他面前。
“我欠你两条命,可惜我只有一条,剩下的那条就不还了吧。”看看,这都说的是什么话,总结起来,卡卡西果然是混蛋啊。
从那之后,给宇智波带土扫墓的人就变成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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