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长说得对!对待这号人就是不能让他占便宜,要不然以后咋闹呀!”草监局局长高**随和着说。
“牧场嘛,牧民只有使用权,所有权归国家所有。矿山搞扩建我们全力配合,只有大河满了,小河才有水,2.56元/平米的补偿标准不低啊,他要干啥?暂时先扶持矿山一把吧,等矿山达产稳定效益好了,再按永久性占地征收补偿费也不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红灯记》里鸠山说得好呀,放长线才能钓到大鱼。”国土局局长乌日图也跟着表态。
工牧办环保局畜牧局的领导也跟着表态,迎合着呼和巴日。会场乱哄哄的,像无数只蜜蜂在嗡嗡的飞来飞去。
呼和巴日把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伙不要说话了,说:“这两年牧民可精神啦。前几天在去矿山和油田的路上,牧户在自家牧场里随便扎几个包,就成了度假村。草绿了,来草原旅游的人像蜜蜂钻进箱子一样,住进新扎的蒙古包里。北京天津上海山东浙江的外地人,吃着手把肉喝着奶茶,收入装进牧民的腰包,个个富得流了油。不缴纳一分钱的营业税,羊是自己牧场的现杀现吃,一亩草场一年下来,政府给好几块的补贴,里外都是钱。矿山和油田的生产用水,缴纳1元的水资源费。矿山油田在牧场上打个井挖个坑,牧户不易不肯的,要的价码比政府的指导价高出几倍。政府夹在牧户和矿山间里外不是人,牧民骂政府勾结外来人祸害草原,矿山怪罪政府和牧户合伙挖坑让他们向里跳。在内外夹击的情况下,如何做才能平衡牧户和矿山的关系?旗里的财政收入在盟里是后几位,书记旗长开会都坐后排,好多干部的工资都发不了,没有办法呀,只能截留一些专项扶持资金,靠拆东墙补西墙过日子。这个项目旗长比我还着急呐!不去盟里开会的话,今天坐在这里主持会议的就是旗长啦。这两年引进了矿山石油项目,财政收入靠前了五位。不开矿能行吗?现在又减免了牧畜税,牧业的税收在哪?财政收入又在哪?机关人员年年增人,财政支出越来越多,不给你们发工资,喝西北风能喝饱吗?项目提前一天开工,心里的石头就早落地一天。牧民单盯着自己的那点小牧场,屁股后面的小算盘打着噼里啪啦响。只顾忌着自己发财,遇到点小事就闹着跑政府。政府是他们的娘养的吗?他们说啥,政府就该听啥。把矿山油田和煤化工的项目全停下来,人员分片包干撒下去,趴在牧场上给他们看家护院?钱,不给一份,帮着数钱,他们又不放心。该做的都做了,牧户就是不领情,唱反调对着干……不可理喻!”
俄日敦达来的压力大了:矿山不急,你急有个屁用。他恨透了乌日图和高**,这不是在呼和巴日眼前哨自己嘛。哪有前院起火,后院看笑话的。他见风使舵地说:“苏木的工作方法不妥,拖了项目的后腿。散会后立马督办。”站在他一侧的额日敦巴日也站起来表了态。
呼和巴日喝了一小口水,咳嗽了一声,清理了一下嗓子:“你们都表了态,很好呀。态度和认识到了位,困难就解决了一半。我就没有啥好说的了,再强调一点,重要的事说三遍,国土局草监局工牧办,全力以赴做好保障工作。苏木嘎查回去做好牧户的动员工作。一个周够了吧!我担心夜长梦多,中间再倒腾出怪事来。给你们算笔细帐,选矿厂扩建达产,处理量由5000吨/日提高到10000吨/日。财政收入在今年的基数上能翻两倍,能达到2.6亿……这对财政来说,是打了一个彻底的翻身仗,是一个天大的惊喜。手中有了这2.6亿的金刚钻,目前遇到的瓷器活不愁干不下去。苏木就是头拱地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我管不着。他们兄弟俩再敢胡来,安排人把他们铐起来,对这号人不动硬的,他们是不会服软的。当下的一切一切都要为选矿厂扩建让路,一路绿灯,扩建项目一天也不能停下来!”俄日敦达来小声骂着,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听不见:在嘟嘟囔囔的说啥呀,铅锌价格跌得厉害。矿山那边嘴上着急,就是迟迟不开工。
呼和巴日把担子压给了苏木。俄日敦达来把满都拉喊过来焦躁地说:“你真敢大白天说瞎话,眼睛都不眨巴一下。巴雅尔挖了一个坑,你愿意跳,那是你的事,为啥要拍着胸脯骗我!办不好就办不好,说过头话有啥意思?解铃还需系铃人,明儿停止手头上的一切工作,把他们兄弟俩的事儿办好了。你办不好他们,我就办你,掂量着办吧!额日敦巴日那个‘耙子’是指望不上了,耙动女人,耙不动巴雅尔。”满都拉转身走了,俄日敦达来又把他喊了进来。大声喊着说,“嘎查全力配合你,要稳扎稳打拔下巴雅尔这棵钉子。”他不是说给满都拉一个人听的,实际上是说给走廊里所有人听的。
额日敦巴日知道俄日敦达来是拿着巴雅尔给呼和巴日添堵,让嘎查的牧民都知道是呼和巴日在拿巴雅尔“开刀”,让他父亲的耳朵清净。额日敦巴日闹机密了苏木长常说的“不提倡喝酒,却制酒销酒;不提倡抽烟,同样卷烟卖烟”这句话的道理,明知道矿山不主动扩建选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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