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敲了敲书房的门，也不知道国君忙的怎么样了。
“陛下，汤给您端进来了？”
夐川抬起头，看向了门口，才想起来自己跟小艾说过要喝汤的，最近实在是太累了。
早上忙着和大臣们周旋，回来还要处理事务，还要照看太后那面的事儿，在防备着一些人按动手脚。
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甚至连一个好觉都没有睡过，记忆都有些恍惚了。
等把手头上的事儿处理一下，自己也要休个假休息一下了。
“哦，小艾啊，进来吧。”
站在门口好一会儿小艾都要怀疑，国君是不是已经睡着了，她也知道国君最近很是疲惫。
刚准备把汤端下去的小艾，终于听见书房里国君的声音，才松了一口气。
推开门进来，将休息用的桌子整理了一下，把带来的汤食摆好。
“陛下，准备好了。”
小艾对夐川毕恭毕敬道，不敢抬头看夐川，就算是自己已经做国君的贴身侍女好几年了。
但是贴身侍女也就是对外的一个称呼，其实除了照顾吃食方面的事儿自己和普通宫女也没有什么区别。
只有小艾自己知道，国君没有传言的那么凶残，但是自己依旧不敢看国君。
属实是因为夐川身上的压迫感太强了，再加上平时也不收敛这个气息，所以不管是再朝堂上还是再私下里都会给人无形的压力。
也就没有人敢直视夐川，除了从小一起长大的蒋雨桐还有就是被太火娇惯坏的骆落外，就传出了国君凶残，长相吓人的名声。
这样的状况再随着谣言散播在宫外，一传十，十传百，本来无中生有的事儿，硬生生被传成了仿佛自己亲眼见到的一样。
再加上夐川手段冷血无情，也无形之中证实了这件事儿了。
夐川本人也很是无奈，但这又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了的事儿，也没有什么实际性的伤害，也就随他们去了。
“辛苦了。”
夐川慢悠悠的走了过去，看着精致的糕点，还是平常自己常吃的那几样，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
再看样那奶白的鱼汤，点点葱花的点缀，让汤看着不是那么的寡淡。
夐川端起汤，喝了一口，不由得惊讶了一下，这个鱼汤不像是平时自己喝的味道。
这个味道很奇特，虽然汤是奶白的，但是却一点儿都不缺乏滋味，还有一点点辛辣的味道，更给这个汤增加了一种特别的味道。
和糕点一起吃，也是很般配，是一个不错的搭配。
“这个汤很奇特，是细竹做的？”
夐川不确定的又询问了一遍，如果是细竹做的，那大概就是天枢国的风味，看来天枢的吃食也是有好吃的。
当年自己小的时候去天枢的时候，就是因为吃饭的问题，闹了水土不服的现象。
自己吃不惯天枢的饭菜，所以当时再吃饭的问题上也是一个很大的难题。
同行的宫女没有办法，只能借厨房给自己开小灶吃饭，但是那一段时间自己依旧食欲不振。
但是他记得有人给他当时住的地方，送来了一道糕点，那个糕点很好吃，是自己唯一吃的惯的东西。
但是他不知道是谁送的，而且但是走的也比较匆忙，就没有时间去打探询问。
自己也不是没有询问过当时伺候自己的天枢宫女，但是宫女说这个糕点不是御膳房做的。
所以这件事儿就不了了之了，自己后来再回到乌启的时候就经历了种种事情，就也没有时间再去想在天枢国发生的事情了。
知道自己登基称帝，他才想起来在天枢国吃到的糕点，还有在天枢国见到的漱儿。
才着手去调查，但是糕点的事儿时隔多年，再加上自己已经记不起来糕点是什么样子的了，再就是天枢国多年的变动已经无法查起。
所以也就只能找漱儿了，毕竟漱儿是天枢国的公主，找人还是好找的。
“回陛下，是细竹做的。”
小艾的话打断了夐川的思考，夐川盯着这个汤，脑海里有了一个不确定的想法，但是还是需要印证。
“挺不错的，你去看看淑妃醒没醒，醒了给带到书房来。”
夐川说完，又开始喝汤，他清楚地记得但是在天枢的时候，自己没有喝过这样的汤。
因为自己几乎将御膳房的东西都吃了一个遍，才知道自己是一点都吃不了天枢的饭食。
那么多菜肴里唯独没有这道汤，就像那么多糕点里也没有自己吃过的那个糕点。
有没有可能是漱儿身边的细竹做的，但是看细竹的年岁也很小，应该比漱儿大不了一两岁。
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糕点，但是这种想法在夐川脑海里形成了，就挥之不去了。
就算不是也没有关系，想来那个做糕点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可能早就不在了吧。
自己到底在执着些什么，夐川自己也想不通，可能他执着的不是那一块儿糕点，执着的是送糕点背后的那个人是谁。
“是，陛下。”
小艾头一次看见国君称赞吃食，因为在平时国君用膳的时候，也不会说什么好吃或者什么不喜欢。
因为总是在防备一些人，做到有备无患才是，毕竟皇宫虽然为一国最重要的地方，但是依旧会有不安好心之人，或者是他国的探子。
所以国君不能说，也不敢说喜欢吃什么，而自己侍奉在旁边，也只能默默看着哪一道菜国君能多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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