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戍是缅甸背部的重要门户,是禅邦北部军事、政zhi、经济、交通的重镇,位于曼德勒的东北方向、南马河上游谷地的一个小山脊上,距曼德勒约莫三百公里左右。
腊戍距滇南边境二百公里左右,是中缅公路的终点,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中缅公路曾经是共和国重要的陆地物质供应线,腊戍是当时中缅公路的重要据点,车辆昼夜不停地通guo腊戍开往昆明。
腊戍也因为一九三九年中缅公路通车后,成为缅甸的重要城市,并迅速繁荣起来,成为缅甸北部军事,政zhi,经济,交通重镇。
当然,对于腊戍的这些情况,侯正东是不了解的,都是彭慧茗说给他听的,听着她轻柔的声音,侯正东的思绪似乎回到了金戈铁马的抗战时代,眼前似乎是车水马龙往国内运送物资的盛况。
“喏,往右边走吧,我陪你去看一看当年的火车站吧。”
彭慧茗终究年轻,再加上她本来就是那种活泼的性子,而且,心里也暂时将侯正东有女朋友的事情抛到一边,全身心肩负起顾问的责任来。
一路上经常能看得见那种铁架桥横亘于山涧里,也经常能看得见铁轨从山洞里钻出来,偶尔能看见火车缓慢地穿行于铁轨之上。
不过,这一路的路况并不好,公路一直都是坑坑洼洼的。
夕阳下,一辆绿色的丰田霸道缓缓地在驶进了腊戍火车站。
侯正东推开车门下了车,看看着黄昏下的腊戍车站,一个古老的站台,两条铁轨,只有少许的几个乘客,想必几十年前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腊戍车站也就是这么一副模样吧,当然,那时候的腊戍肯定比现在要繁忙和喧嚣得多。
摸出一颗烟点燃吸了一口,侯正东看着夕阳下一列火车缓缓地启动,眼前仿佛是当年热闹的景象,一列列过往的列车紧张地驶进车站,加水,装卸,繁忙而有序……
彭慧茗双手抱在胸前,目光定定地看着那个正在缅怀着过去的年轻男人,心里五味杂陈,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个男人是怎么吸引自己的,但是,自己就是喜欢他,喜欢看他抽烟的时候眉头微皱的样子,喜欢他那深邃的目光。
本以为随着他的离去,这个年轻的男人会在自己的生命力消逝,但是,当他再一次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彭慧茗才发现自己居然还在心里想着他。
等到他从眼前消失,她终于看以安静下来静静地想起他,小辣椒说过,当你闲下来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一个人,想起他的脸,想起他的声音,想起他说话的样子,想他这一刻在干什么等等。
那也就是说,你谈恋爱了,你爱上了那个让你念念不忘的男人!
阿妈说这个社会好男人已经稀罕得大熊猫一样了,女人的幸福要靠自己去争取,可怎么去争取呢,侯正东已经有了女朋友了,而且,他跟女朋友的关系还非常好,这可怎么去争取?
生生地将他从另外一个女人那里抢过来,姑且不论能不能做到,这对另外那个女人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
侯正东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火车站,一个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小站,当年也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火车站,骤然间成为东南亚战区最大的军需仓储重地,俗称抗战的“输血管”。
从仰光驶出的列车不停地穿梭于仰光―腊戍之间,卸下堆积如山的军需物资,再由中国境内驶入的车队争分夺秒地拉走,就是这么个小火车站,中转了上千万吨的军需物资,改变和影响着二战东南亚战区的战争进程。
一阵手机急促的铃声响了起来,侯正东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立即接通电话,话筒里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东哥,你在哪里,墨西哥黑帮的人已经到腊戍了。”
侯正东闻言一愣,捏着手机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尼玛,这帮墨西哥佬也来得太巧了吧,小爷才刚刚到腊戍,他们也后脚跟着就到了。
墨西哥黑帮的人到了,对侯正东来说不啻于当头一棒,本来还想等赌场这边的事情查清楚之后再考虑那个库鲁的事情,想不到这帮墨西哥人居然来得如此迅速。
一定是有人暗中向库鲁他们通风报信了,侯正东眉头一拧,“老六,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到腊戍了,你先接待一下墨西哥来的人,记住,一定要有礼有节,也不要害怕他们,不管他们墨西哥黑帮多么牛逼,这里不是墨西哥,这里是缅北!”
话筒那边沉默了片刻,傅老六的声音传了过来,“东哥,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交代没有?”
“对了,老六,跟我一起来的还有我的一个朋友,你给她就近定一家条件好一点的酒店,晚上我要请朋友吃饭,你和七叔等人也一起吧。”
“行,我这就去安排。”
侯正东挂了电话,随手将手机塞进口袋里,抬手将香烟塞进嘴里用力吸了一口,抬起头扫了一眼沐浴在阳光下的腊戍火车站,屈指一弹,手指头的香烟凌空翻了几个跟斗,掉落在地,溅落起几丝火星。
“正东,怎么了?”
彭慧茗见侯正东的表情有意,慢慢地走了过来,很淑女地伸手捋了捋额前的刘海,“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侯正东点了点头,“茗丫头,赌场那边出了点意外,那个被抢劫的美国人来帮手了。”
“库鲁的家族是墨西哥一个黑帮的成员,他的一个堂兄还是个头目呢。”
彭慧茗点了点头,“现在库鲁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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