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罗飘起盛世繁华,裕安的府中在洞天夜色下歌舞升平。
阿贵将葡萄洗净轻轻的放在裕安的手边,他笑着盯殿中央跳舞的女子,心里不由砸砸称舌。
祖宗就是会享受,他被提上来这么久了,这身段,这姿容,这繁华迤逦的场景,在羽皇宫里还没见过呢。
他正笑着看得入迷,被裕安一根手指敲在头顶。
裕安闭着眼,几个年轻婢女在为他按腿。
“去看刘封来了没。”
阿贵刚才去看了一道,刘封还没来,他只知道祖宗今天请刘大人来赏月,笑着卖乖说:“祖宗,刚才小的去了,刘大人还在路上呢,想是知道祖宗雅兴邀他,不好空手来,去备礼孝顺祖宗去了。”
“哼..”裕安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是啊,但愿他能带个让本官满意的礼来。”
外门跑进来侍卫拱手:“禀大人,刘大人来了。”
裕安睁开眼,挥手示意婢女退下:“请他进来吧。”
刘封坐下后,拿起酒杯爽快的敬了裕安一杯。
裕安一笑,心里了然他这是办妥了。
裕安也举起酒杯:“本官在朝为官,好不容易能遇见一位志趣相同的人,吾心甚悦,今晚,刘大人,我们不醉不归。”
“哈哈哈...”刘封一口干了酒:“能遇见欲大人,也是我刘某的运气,不醉不归!”
“哈哈哈哈....”
阿贵给他们倒着酒,倒完这边倒那边,那刘封喝得快,阿贵忙着奔跑,心里不经抱怨。
这刘封也就是个今年才被祖宗看上眼的小官,在这之前不知道在哪里打了多少年的酱油。
这把年纪才混出头,还是被人结交,不是靠的自己的本事,可见没什么能耐。
阿贵撇了撇嘴,不明白祖宗这么就赏识上这么个人。
刘封手不经意一挡,阿贵正走神,那酒水就洒在了刘封的衣襟袖口上。
阿贵仗着自己是裕安手下最得宠的人,不慌不忙:“哎呦,瞧我这眼神,忙了一天,手脚无力的,冒犯了刘大人,真是不好意思了。”
阿贵本以为刘封会给自己面子,毕竟在裕安这里,可是他先来的,论关系,也是他跟亲近。
然而让他失望了,刘封却并没有说场面话,面无表情一张脸看着他。
阿贵一愣,眼里陡然有些冒火。
这刘封算个什么东西?
他在裕安这里伺候得高高兴兴的,宫里宫外,那个当差的见了他不亲亲热热的叫一声贵前侍?
刘封以为裕安请了他几天,就爬得一步登天了不成?
“阿贵,去拿毛帕。”裕安沉下了音色:“再给刘大人赔罪。”
阿贵当即一愣,随即手一抖,脸上反应倒是迅速:“啊是是是...瞧我这记性,这就去,这就去,刘大人,别见怪啊别见怪!”
阿贵闪身退出去的时候,手心里一片潮湿。
坏了,算错了!
阿贵几乎咬碎一口银牙,这倒数个有本事的!
见阿贵退了出去,裕安也挥了挥手,示意殿中的人都退下,仅留下他与刘封两人。
刘封哼笑了一声:“裕大人手下的人,架子不小啊。”
裕安捻着酒杯,磨了磨:“下属管教不严,刘大人见笑,放心。”
裕安将酒杯放回到桌子上,眼底没有一丝犹豫。
“明天就不是他了。”
刘封偏了偏头,甩甩脖子,解下肩膀处的臂挡,露出黑色的图腾。
那是苗族的图腾。
他说:“我们的王希望,这次顺德王府在南边的商行资源,我们能拿到一半。”
裕安动作一顿,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的挂着笑:“我们当初不是这么说的。”
“当初是当初。”刘封拿起碗斟酒,他来到羽族九重城,最不习惯的就是这里的喝酒姿势。
一个个斯文兮兮,用杯子装,还没尝到味就没了。
在他们苗族,喝酒必用碗。
“我们在羽圣节前遭遇了暴雪,苗族的牛羊和粮食都损失了过半,现在我们需要更多的钱来修缮我们的房屋和土地。”
裕安看着他粗鲁的饮酒,心里阴寒无比。
遭遇暴雪,损失巨大?
难不成他们那里往年就没不下雪吗?
不过是坐地起价的借口罢了。
这些苗族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贪得无厌,不过裕安现在没有别的选择,顺德王府的世子是刘封帮他杀的,顺德王府地下密道里面的焰硝也是苗族人弄来的。
他们的目的就是通过焰硝走私,暴露地下贸易场,栽赃嫁祸害死顺德王,夺取顺德王在南方的商行。
这个计划苗族人掌握了绝大部分的主动权,现在事情还没有完全结束,裕安还不能拒绝他们的任何要求。
裕安笑得和气:“我与贵王的交易一向极其诚心,我的朋友,你们有什么要求我一向都是有求必应的,就像你刚刚看到的那样,刚才那个顶.撞你的小羽人,我保证你明天就看不见他了,这是我对贵族表达的敬意。”
“您的敬意我们的王已经感受到了。”刘封弯腰行了一个苗族的礼。
“只是这一半的商行,是否太多了点。”裕安为难的皱起眉头:“你们苗族在北方的战场,顺德王府的商行大多数都在南方,从南到北,只有一条大运河,上边有重兵把守,每年的走货量都是定下的,而且需要一五一十的禀报羽皇。”
裕安看着刘封:“如果走货量突然暴增,羽皇必定察觉,我们在路上的通道和人脉都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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