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玄浙波澜不惊的脸上浮现了不易被人捉到的感动,他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不然在小时候他就被那些在后宫失宠的无聊女人给整死了。
祁玄浙想,这是他自己第二次想要感动吧。
第一次是刚刚到药庄的时候,师傅师兄师姐他们对他的关心与爱护让失去了母妃失去了父皇的爱护的他重新看到了世界是有颜色的。
不再是灰沉得可怕的灰黑,没有任何感**彩的灰色;而是能够承载很多感情的五颜六色。
这次,他知道了祁国易主,其实也没有很大的感觉。他对皇位没有兴趣,对于权力地位没有感觉,他甚至希望生病的父皇可以好好休息,身在高位的人不见得就得志。
命都没了,要皇位来作何?不过他并不是没有怀疑这发生得迅速得可疑的一切,
除了对他算得上热络的七弟祁玄苳,祁玄浙对他的太子皇兄或者是那双胞胎皇兄都没有过过多的接触。
了解虽然谈不上,可是根据他锻炼出来的看人的眼光,他知道祁玄季不是简单的角色,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温和。
他有种错觉,祁玄季很仇视自己。
他的玄蓝宫的存在,虽然是为了他服务,可是玄蓝宫得以存在的基础是搜集各类的情报信息卖给各个阶层的人来获利生存。
小至一些老百姓家里的正室要找小妾的把柄来害她们这些细碎小事,大的有一些大臣之间的互相争斗与勾结的龌蹉的勾当。
曾经有一次底下人和他说到查到祁玄季和风国皇室有着往来,不管事的他也不会说要去挑事要去皇帝面前告发。
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从来不做,但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某一日必定会有发芽重见天日的时候。
祁玄浙不知道太子是不是真的像洛蒙飞他们所说的那般不敢发兵夺那吸引人的皇位,也不知道祁玄季到底怎么导演了这部闹剧,他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父皇不会轻易退位,退居幕后。
祁玄浙觉得自己算是很了解自己的父皇的人,当初怎么夺的皇位,千辛万苦,怎么可能现在轻易拱手给并不算很亲近的儿子。
他的性情是如何,他的野心有多大,他的倔强有多深!所以这一切摆明就有很多的破绽,看到站在自己面前愿意相信自己的人,祁玄浙站了起来,使了个眼色给不远处的青风。
青风会意,拿来纸笔,祁玄浙谦逊低头挥笔写下自己的决定:明日启程!
第二天一大早,几辆低调的马车从风漠堡驶出,前面是风漠堡主领着几十匹汗血宝马做掩护,绕开了横漠关的大规模的巡逻检查,一行人顺利离开了横漠关的地带,离开两国交界地,进入了祁国的腹地,一切暂告安全。
顾及到上了年纪的两大伤员,一行人的行程以减速度进行。
经过了差不多十天的时间,长途跋涉,中间没有太多的停歇,才终于抵达皇城郊外,去到了祁玄浙位于郊外的那个雅致的隐在山中的别院。
而风漠堡的人早就在进入了祁国境内就悄悄地回去了,避免声张,引人注目,少人出现才是良策,不过他们过关时候还是伪装成过路做生意的商贾,也有好几车装着杂物的马车。
虽然此时已经是初冬了,山中的一些树叶也已经枯黄落下,被霜打北风吹得残了形,却显露出了别致的美。
这座隐在山中的别院简直让人叫绝,第二次来到这别院,洛西舞迫不及待掀起马车帘子,想要见到院中人。
这么一想,就见到龙琉扇抱着洛漱叶站在门口张望着,身旁站着龙信步,三人的脖子都伸得长长的像长颈鹿那般想要探知些什么。而门口来来往往都是忙活着接祁玄浙归来的府中的仆人。
洛西舞看到许久未见的人,飞也似的就跳下马车,当然也忘记了叫醒马车上沉睡着的顾颜。
“姐姐,是姐姐。龙姑姑,是姐姐耶,要姐姐。”眼力劲甚好的洛漱叶在这熙熙攘攘人与马车中很快就找到了她心心念念了许久的姐姐,整个人就安静不下来了,在龙琉扇怀里挣扎就要人放她下地跑。
洛西舞几个箭步上前,洛漱叶穿着厚厚的粉色小棉袄就扑了上来抱住了她的一只腿,小脸红红的胖嘟嘟的,看起来很是可爱,她的小辫子上还多了蝴蝶结一些小女孩喜欢的装饰物。
洛西舞看着这个已经长高了许多的小妹妹,心中感慨良多,时间在小孩子的身上体现得最是明显,他们真的离开祁国有一段时间了。
洛西舞抱起这个小家伙,猛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小家伙咯咯笑了。
洛西舞看到这笑脸,不由得取笑道“我们的小树叶还记得姐姐哦,我还以为你有步哥哥都不记得我了呢。”
龙琉扇上前,穿着淡蓝色的冬衣,牵着龙信步,淡笑道“西子终于回来了,可不要冤枉了我们的小树叶,她可以天天有念叨着她的姐姐,哥哥,父王母妃呢。哦,对了,小信步还教会了她写你的名字,说是到时候等你来检查。”
“真的吗?有那么勤奋?”小树叶睁大眼睛,生怕洛西舞不相信,黑溜溜的眼珠子转啊转的很是认真地点头,还眼巴巴等着摸摸头!
洛西舞摸摸她的头,很真诚地看着龙琉扇“龙姐姐,多谢你照顾小树叶,要不然我还不知道多留心担心这个小家伙呢。”
“洛西舞,你还真是不客气,不过我也不需要你客气,说那么客套话摆明把我们娘俩当外人了?我可不依,小信步也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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