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楚礼渊闻言,突然激动道:“他现在在哪?”
“这位殿下,其实您见过!”
“什么!我......我何时见过?”
“陛下,您还记得义王吗?”
楚礼渊突然沉默,仔细回想着一切,思绪最后定格在了屈心赤坠崖的那一刻,随即木然道:“你......你是说,义王,便是我的儿子!?”随即又不禁喃喃自语道:“难怪......难怪那时候,我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他......他竟然是我的儿子,他竟然还活着......他......他中秋之夜不是坠崖了吗?”
“是的,但是万幸,他被人所救,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那他......他现在在哪儿?”
“天牢之中!”
“什么?”楚礼渊突然震怒道:“他为什么在天牢,此事乃是何人所为?”
“陛下......”阁老突然跪伏于地,老泪纵横道:“请陛下即可下旨,救救心赤吧!否则......否则他可能就要和陛下永远地阴阳两隔了!”
楚礼渊闻言看向烛蚀,烛蚀点了点头,楚礼渊随即道:“烛蚀,你即刻传朕旨意,不管是何人所为,让他们立刻将他释放,否则,朕决不轻饶,然后,让人即刻带他来见朕!”
“臣遵旨!”烛蚀随即立刻起身,连忙向卧室外的宫人传达了楚礼渊的旨意。
见烛蚀回来,楚礼渊有些无力道:“烛蚀,你将朕昏迷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一切,都一一说给朕听吧!”于是烛蚀便将近日以来楚义道一派将楚玉颜和义王婚礼提前一事,以及为了捉拿屈心赤所部的局,姬贵妃封锁楚礼渊昏迷不醒的消息,同时将今日帝都城内关于提审屈心赤一事的来龙去脉,以及他的病情和自己为救他醒来的一事也毫无保留地一一详细地告诉了他。
楚礼渊对于烛蚀这种饮鸩止渴般救他的方式似乎毫不在意,因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此时此刻的身体状况了,而且他更加知道,若是任由自己的病情这么发展下去,那么将给大楚带来无以复加的灾难,那是他万死也难以接受的!
知道了屈心赤便是自己的儿子一事,对于烛蚀提到他和楚玉颜婚礼之事,想到自己当初荒谬的赐婚之举,不禁有些痛心疾首,知道了他不顾一切的阻止了这场荒唐的婚礼又不禁为他的深明大义所叹服,知道了楚义道的所作所为之后,他极为震怒,但他所怒的并非是他针对义王,毕竟身为皇子,没有点手段和能力算不得一个合格的皇子,因此他知道他所作所为的目的,但是,当义王这个身份事关到他那个早已默认为已经夭亡的皇子身上的时候,则无疑是触及到了他的底线!想到这种兄弟相残的事情,楚礼渊不禁激动的连续咳了好久,一丝丝鲜血也随着不断的咳嗽从嘴中涌出,这一幕吓得烛蚀不知所措,阁老则是连忙把住楚礼渊的脉搏,通过楚礼渊的手掌将一丝真气缓缓输入楚礼渊体内,后者胸口的起伏方才平静下来。
“这个孩子,朕欠他太多太多了啊!”感伤之际,随即他又不禁有些欣慰道:“朕这一生虽然无能,但能有他这样一个儿子,当无遗憾了!”
烛蚀问道:“陛下,您的意思是?”
“呵呵!”楚礼渊笑了笑,虽然明白烛蚀心中所想,但仍然解释道:“朕自知时日不多,朕欠他的,当弥补他,当然,更是因为他的能力和品行深得朕的心意,所以,朕决定,赐封他为我大楚帝国太子,朕死后,由他继任我大楚帝国的皇位!”烛蚀和阁老闻之,不禁四目相对,两人心中的想法,不谋而合,尤其后者心中更是不禁感慨:“老家伙,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啊!”
“拟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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