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
路西法皱起了眉。
看着眼前灵魂状态的嬴政，一股比较久远的记忆涌出。
当时路西法在混虚空间的混虚之殿中，就见到了关于嬴政的画面。
虽然当时的嬴政和现在他面前的这个嬴政有些出入，但大体上还是能看出来的。
嬴政四下看了看，开口道：
“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回去。”
说完，他转身就走，丝毫不担心路西法是否会跟上。
路西法看着他一步步远去，思索片刻后，还是跟了上去。
嬴政石屋内是摆设十分捡漏，一张石桌，两个石凳，以及一张石床就是全部摆设。
跟着嬴政进入屋内，路西法很自然的就坐在了其中一个石凳上。
见此，嬴政也不恼，而是微微一笑：
“怎么?现在舍得出来了?”
路西法同样回以一笑：
“没有。”
嬴政的脸慢慢阴沉下来：
“你什么意思?还是说你在担心什么?我的石屋内有隔绝阵法，就算是怜也不能偷听我们的谈话。”
可路西法却对他摇摇头：
“它，出不来。”
“出不来?什么意思?”
嬴政有些摸不着头脑。
看着前方面带微笑的路西法，嬴政本能的感觉到有些不对。
似乎，眼前的人并不是曦的傀儡，而是有着完整的自我意识。
路西法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字面意思，我不让它出来，它就不可能出来。”
听了路西法的话，嬴政愣住了。
“你没有被曦腐蚀?”
路西法点点头。
“这怎么可能！”
嬴政瞬间有些激动：
“曦是“念”级神符，虽然还没有到主宰级，但千百年的沉淀，距离主宰级也只差一步，怎么可能有它无法腐蚀的个体！”
看着激动是嬴政，路西法有些奇怪：
“你不也是没有被它腐蚀吗?”
“我不一样。”
“我遇到曦的时候，它才刚刚来到人间，力量什么的还没有完全掌握，我举尽全国之力，甚至压上了龙气，才勉强将他分离出体，并将它的一部分压在英灵殿。”
“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曦早已不是当初的曦，神符的成长性是非常可怕的，每一个念级神符，只要时间足够，就都可以成长到主宰级。”
路西法敏锐的从嬴政的话中捕捉到一个词语：
“主宰级?”
嬴政有些奇怪的看着路西法：
“你不知道?”
路西法摇摇头：
“虽然它已经被我压制，但我与它的交流并不多，只知道神符的最高级是念级。”
嬴政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严格来说，最高级确实就是念级，但念级也是有高低之分的。”
“因为神符的特殊等级机制，尘级和念级一出世就是固定的，尘级就不说，念级分三个等级，分别是初生，定意和主宰。”
“初生，顾名思义，就是刚刚出世的念级。”
“这时候的念级还比较弱小，对于自身强大的力量还无法很好的把控。”
“而定意，就是完全成长起来的念级，这时候的念级已经完全掌握了自身的力量，并且能够灵活的驱使腐蚀之力。”
“从出生到定意这个阶段其实并不需要多久，甚至可能只需要100年。”
“至于主宰级，就是真正意义的神符顶点。”
“主宰级的念，可以抗衡除世界意识外的任何个体，甚至一些比较弱小的世界意识也能抗衡一二。”
路西法懂了：
“你的意思是，我体内的曦已经差不多是主宰级了?甚至已经可能是主宰级了?”
嬴政点点头：
“是的，所以我才会如此震惊，你居然以个体压制了曦。”
“当初我遇到曦时，它也才刚刚出世，而我还是小小的秦王。”
“借助它的力量，我很快就壮大起来，并在短短几年内一统华夏。”
“可正是因为我无节制是使用曦的力量，以至它吸收了太多了灵魂，当我意识到不对时，它已经快脱离出生阶段了。”
“我知道，在曦进入定意阶段时，我的灵魂将会彻底被它吞噬，成为一具傀儡。”
“所以，我倾尽全国的力量，并调用华夏的龙气，铸造了一面战旗。”
“依靠战旗上的龙气，我才勉强摆脱曦的控制。”
“但这过程中，龙气消耗得太多，也导致了大秦的灭亡。”
“战旗?”
路西法眼中精光一闪。
微微虚抓，一面崭新的战旗就出现在他手中。
“你说的，是不是这个。”
见到这面战旗上那龙飞凤舞的秦字，嬴政彻底蹦不住了。
“你怎么会有这个，我不是将它封印在英灵殿中吗?”
“难道....”
嬴政眼睛微微一眯：
“你是依靠这个来压制曦的?”
路西法微微垂眸。
压制曦的其实并不是他的自身实力，也不是这个带着龙气的战旗。
因为，当初曦面对诅咒之力时，虽然自己能伤它，但路西法知道，它并没有什么惧怕之色。
他隐隐觉得，就算当初自己使用诅咒之力把它灭了，它也不会彻底消亡。
自己之所以能够压制它，并掌控它的本源，完全是因为当初混虚意志留在他体内的那道白光。
思索片刻后，路西法开口问到：
“我掌握了曦的本源，是不是也就掌握了它的命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