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如夜,犹如我的一双眼睛,看不清的远方,是思念。
辽阔的原野上,暖风吹拂着,撩拨着人的心弦,奏出一曲思念家乡的安眠曲。远处地平线最后一道光芒断裂的时候,群星替代了阳光,如细雨如丝绸,洒向辽阔的大地。
叮!
黑暗的大地上,一个高耸的灯塔亮了。近万米高灯塔顶部只能容下两个人站立,最上面是那个十秒钟就转一圈儿的大探照灯。
我,是一名黑夜里的领航员,是人们前进路上的指明灯。我是老张,我住在灯塔里已经有三十多年了,见过了数不尽的飞船,经历了无数个惊险的瞬间。
今夜,没有什么区别。
每到入夜之时,老张都会乘坐灯塔里的电梯,升上万米高空,除了照例检查探照灯之外,就是欣赏比别人更靠近天空的星空了。老张在很久以前,就搬上来一个躺椅,每次检查完探照灯之后,他就会躺下来,看着无尽的星空,每次除了感叹自己的渺小之外,只剩下无尽的孤独。
嘀嘀!
灯塔上的提示音响了起来,老张赶紧站了起来,跑到固定在灯塔上的望远镜面前,通过粗长的镜筒,看到了很远的地方有一个一闪一闪的红灯。老张赶紧控制探照灯照向那个方向,同时让探照灯一闪一闪的,根据闪烁频率的不同,可以传递不同的信号,希望远处的那个飞船能够看到。
那艘飞船在以极快的速度飞行,在老张看来跟个蜗牛似的。除了这艘飞船之外,在不远的地方还有几艘小一些的飞船在围绕着这艘巨大的飞船飞行。
这艘巨大的飞船距离灯塔还有一千公里的时候,飞船上亮起来了两排红色的光芒,然后就看到十多道光束朝灯塔这里射了过来。一道光束击中了灯塔的腰部,于是灯塔的上半部分就倾斜着朝地面坠去。
老张紧紧抱住望远镜,连身后的躺椅都不管了,眼睁睁看着天空倒在自己面前。
轰隆一声,灯塔的探照灯落在地上就摔碎了。老张也一下子从里面滚了出来。额头上一个大包是他晕过去的主要原因之一。
狂鲨帝国的偷袭直接引发了第十八次领土战。
老张年纪也不小了,加上又躺在了医院里,就算给他把武器他也打不了仗。左腿的粉碎性骨折加上膝盖复发的风湿病,折磨的老张死去活来。拿钢板和钢钉固定的左腿已经无法动弹,颤抖的有退费仿佛在告诉老张:接下来的日子你就坐在轮椅上吧。
过了几天,老张已经可以自己坐着轮椅独立行动了。这几天,老张一直在关注着这场战事,主要是通过一张张报纸。每天一大早,老张就会从床上爬起来,推着轮椅,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看报纸。
即使是在科技和网络无比发达地今天,报纸的作用依然无法被替代,即使有这种各样的信息传递方式,但纸质的传递方式是最古老也是最直接最真实的方式。
狂鲨帝国的军队已经浩浩荡荡闯了进来,好多地方已经断网断电,当任何信息都无法传出来和传进去的时候,报纸作为唯一传递信息的工具被人们重新利用了起来。
整张报纸都在介绍这场战争谁谁干了什么,谁谁又救了多少人,哪个人住院了,哪个人又出院了。在报纸的背面,有一大片区域写了一行行的名字,那些都是阵亡将士的名字。
报纸每天的内容大部分都是不一样的,唯有一句话始终印在报纸的正面:正义终将战胜邪恶,我们必胜!
老张所在的医院距离前线不算太远,每天都会送进来不少伤员。前几天,院长找到他,说医院里的床位不够了,既然老张你也没事了,要不就出院吧。
那天晚上,老张一个人偷偷离开了医院,在医院的那几天,都没有一个人看望他,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仿佛都已经忘记了他,又或许,家人和朋友根本不知道他还活着吧。
老张的东西也不多,就一个水杯,几份报纸,一把剪刀,一支笔和一个厚厚的小本子。老张经常在看完一份报纸之后,就会用剪刀把一些有用的信息剪下来夹在小本子里,当手头上有了胶带或者胶水的时候,就会粘上。他之前就有一个这样的本子,可是随着灯塔的凋落也随风而去找不到了。这几天,他又重新开始了剪报纸的习惯。
离开医院后,老张想要回家,于是就买了一张回家的车票。去车站的路上,他看到了好多人拖家带口,离开了自己的家园。这些路人的脸上无不愁眉苦脸,有的人一脸倦容。
老张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走进车站,上了车。
老张的家乡远离战火,没有被战争波及。他已经三四十年没回过家了,不知道家人怎么样了,父母还健在否,亲戚朋友还健在否?他一点都不知道,近乡情更怯,虽然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老张的家乡是一个小山村,村里只有一百户人家,如今三四十年过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村里的路更宽了,房子更多更高更华丽了,一辆辆耀眼的轿车停在路边或行驶在路上,路边的商店一排排的,门面高档华丽。整个村子已经进化成了一个小城市。
老张的家,在哪里呢?
老张沿着记忆中的路线,一步步走着,看着两边陌生的房子,他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他知道,一个村子变化再大,有些建筑也会保留下来。村里曾经唯一的一座小学如今已经成为了一个博物馆,新建的小学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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