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一听很是生气,噘着嘴刚要反驳。刘程一把拉住小蝶胳膊说道:“正是小女,叫刘晓蝶,还不见过李叔叔。”
“小蝶见过李叔叔。”小蝶也只好顺着刘程说了,尽管自己心里老大的不乐意。
等李醇收好了货已是装了满满一小车,刘程和小蝶跟着他来到海边,岸边停着几艘小船,他们上了其中一艘向海中远处的一条大船驶去。
离近了才发现,这真是好大一艘渔船,比商船小不了太多。船老大一脸络腮胡子,冲着李醇叫嚷道:“你小子,总是比别人慢一步,害的全船的人都等你一人。这二位是?”他带着一脸的警觉问道。
“一对船遇险的父女,都是自家人,捎上一程无妨。”李醇打哈哈地说道。
“在下刘程还望老大能行个方便,带我们父女一程。”
船老大一把将李醇拉到一边,“我说你在哪里遇到的,你听他一嘴京话,要是官家密探,我等岂不是都被你害了。”
“不会,我看人准着呢,即便是京里的官家,也肯定是落难至此,绝不会是密探。我拿人头担保。”李醇拍着胸脯说。
“切,你的脑袋也就配做鱼饵罢了。算了,不过不能白乘船,总得来些实惠是不是。去问问可有银两,或拿得出手的东西。”
“好吧!”李醇应道。
老板随即招呼水手起锚、杨帆开船。
李醇来到刘程身边,“你看,这船家就是小家子气,想讨些实惠,不知刘兄可有银两细软之物,若是没有,也不打紧,我给你垫付就是。”
“说道银两,实在是只剩拿不出手的碎银,我这里倒是有一张不错的蟒皮,李兄看看。”说着,刘程拿出那张蟒皮。
李醇一看,眼珠子瞪得都快掉下来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蟒皮,而且颜色发红,还是刚刚剥下来的。这在行家手里肯定能卖出百两银子,当时药材、乐器、剑鞘、一些装饰、服饰对蟒皮都有很大需求,而且越是大的、质量越好的价格越贵,特别好的会卖到一二百两银子也说不定。
“这蟒皮是哪里得到的?”
“早上刚打死剥下的。”刘程答道。
“乖乖,从未听说朝鲜有过巨蟒,你定是时来运转了。这东西白送给船老大,你就亏大了。这样吧,你不如把蟒皮卖给我,我也不白要,给你五十两银子,再拿出五两银子给船老大,算作乘船的费用,你看如何。”
“那当然好,就有劳李兄了。”刘程也知道这蟒皮不止六十两银子,但当下这样已是非常好的结局,毕竟自己的银子都快花光了。
李醇小心翼翼地包好蟒皮收了起来。给了刘程五十两银子,又拿出三两多的碎银子走到船老大那儿。
“人家是落难,就拿得出这四五两银子,你看就行个方便,也别太贪了。”
船老大掂了掂,“这顶多也就四两,行啊,四两就四两吧,总比一点油水都没有强啊。”
船行到大海之上还算风平浪静,此时阳光正足,风虽然有些大,但总比早上温暖,所以很多人都在夹板上晒太阳。刘程也感叹这北方的天气真是比南方凉快。
小蝶昨天开始就感觉有些冷,依偎在刘程怀里,看着远处的大海发呆。
李醇这时走了过来,“九月里的天,这么冷,给孩子就穿这些,来,我这里有一个粉红色的斗篷给你家姑娘披上。”
“九月,真的是九月吗?我记得是六月啊,是我脑子摔糊涂了吗?”刘程顿感恐慌,时间都过了三个多月了?难道我一直昏迷了那么长时间?
刘程谢过,给小蝶披上,然后要给李醇钱,李醇哪里肯要,“哎,这本是我上的货拿到北方来卖,没想到只卖出去五条,还剩了十多条,我怎么能收你钱呢。就当给孩子个见面礼了。”他也知道刘程可能只是客气客气。
刘程见他如此,也就不再提钱的事情了,“你刚才说现在几月份?”
“九月啊,怎么了?”
“那么,现在是嘉靖二十九年吗?”
“老兄,你糊涂了吗,现在是嘉靖三十年,已经是辛亥年了。难道你从庚戌年就在外面,漂泊了一年多了吗?”
“这个,这个的确是漂泊了好长一阵子,也不记天数,竟浑浑噩噩过了这么久?”刘程打马虎地说道。然后向李醇一拱手笑道:“萍水相逢,难得相处甚欢,不如你我二人结拜兄弟,义结金兰,你看如何?”
“啊,在下正有此意,求之不得。”在古时候,经商算是一个低贱的行业,大多被人瞧不起,所以凡是有能力的商人最后都想买个官做做。对于小商贩,想和大户人家或是读书人义结金兰,那便算是高攀了。
二人就此在船上摆了香炉,结拜了兄弟。
刘程大李醇一岁,所以为兄长。
李醇拉着刘程,对船上的人喊道:“以后这就是我大哥了,大家都照顾一下,谁要是敢难为我哥,我第一个不答应。黄天在上,我李醇对天发誓,将来有我荣华富贵,就有我大哥的份。”
刘程觉得很尴尬,刚才结拜的时候,不是都发过誓了吗,“什么同甘共苦、共享荣华......不愿同年同月生,但愿同年同月死之类的。”怎么又对船上的人来这番话,是说给某些人听得吗。
船老大瞥了瞥嘴,他根本就没把这个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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