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很不好,阴云密布,风儿卷着地上的树叶,在空中打转,这是要下大雨的前奏。
江路看了看满天的黑云,加快了脚步。他没有再想回到虎头山,他只想潜入到县城里,天天杀鬼子,那才能解心头之恨。
雨,说来就来了。倾盆大雨的时候,江路正好看见前面有座破庙,他冲了进去,他的突然出现,让里面的人惊了一跳,但是,他们发现只是一个人的时候,心放回了原处。
江路看见里面有几个人,还有一辆推车。庙宇已经破败不堪,没有和尚,显然已经是在战乱年代荒废了。
“你们是戏班的?”江路看着先到庙宇的人说。
“是。”一个中年男子答道,心里却想,真是多此一举,没见着我们的行头么?他看了看江路,“你也是路过这里?”
中年汉子问出后,心里就骂自己,还说人家多此一举,自己的问话不是也多余么?他不是过路的,难道还是这座破庙的和尚不成?
两人都意识到了,彼此不过是没话找话,更对方打个招呼而已。
江路小的时候,很是着迷戏班子,那时候,他就跟着画脸谱,还跟着学招式,学唱词,他见这些戏班子的人,觉得很亲密。
“你们这是赶去什么地方?”江路问。
中年人见他不像是坏人,再说,他就是坏人又怎么样?他一个人,难道还能对戏班子怎么样?我们戏班子的人也都是吃江湖饭的,谁没有两把刷子?
“我们去县城,你呢?”中年汉子说了实话。
“我也去县城,正好搭个伴。”江路说。
一个女子走过来,看了看江路:“你搭个伴?跟着我们戏班子有什么好?没见我们还有很多道具么?我们走得慢!”
女子不愧是戏班子里的,身段儿很好,她的面容也很姣好,整个人看来,绝不会亚于山寨里的菊`花。
江路听见女子的口气,并不喜欢自己更他们结伴而行,他笑着说:“雨停后,我走我的,你们走你们的,但是,如果是一条路,你总不能不让我走吧。”
“你!懒得跟你说!哼!”女子说着扭身子走开了。
“你别见怪,她就是这样的人,说话总像是带着刺儿。其实,她的心很好的。”中年男子说。
“没事,我不过是玩笑。”江路见中年汉子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他笑着说。
雨,来得及,去的也快。
一会儿,竟然雨过天晴了。
“走罗!”戏班子里有人见雨停下了,喊道。
江路本想离开破庙走了,听他这么一喊,那个女子又瞪了他一眼,然后说:“我们走!”
江路就暂时没有出庙门了,他觉得这时候走,像是跟着戏班子一样,女子并不想让自己跟着,何必自讨没趣?
戏班子离开几分钟后,江路才出了庙门,朝着县城方向走去。其实,他能够看见走在前面的戏班子。
江路看见那个女子还坐在了车上,唱着歌儿。她的声音很有韵致,飘在空中,清脆,悦耳。
戏班子其他的人,也时不时地吼几句。江路跟着后面,感觉并不孤单,他想,我没有必要超过他们,只跟他们保持这样的距离,一直到县城,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江路跟着走了几里地后,发现前面的戏班子停下来了。
他们的车轮也许是陷阱了淤泥里,几个人在推着,但是,车子并没有朝着前面移动,他加快了脚步。
“车轮子陷阱淤泥里了,我给你们搭把手。”江路说着,双手推着车,喊道:“一、二!用力!”
江路力气大,他的加入,让车轮很快出了淤泥,但是,他的一只脚却跟着才过去,踩进了泥巴里。
江路刚跳出淤泥,中年汉子说:“谢谢。”
女子看着江路,没有说话,她的目光在江路的泥巴脚上停顿了一下,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来。
江路拿掉脚上的鞋子,在旁边的水沟里清洗了会儿,又穿在脚上,朝着前面走着,他离开戏班子不过十几米的距离。
江路发现,戏班子里那个唱歌,也就是那个开始更自己说话的女子,竟然回头两次看自己。
我不过是出手帮着他们推了推车,她竟然又不讨厌我了?真是一个率直的姑娘。江路这样想着,嘴上露出了一点笑容。
江路依旧跟戏班子的人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这样也好,他可以时不时地看看那个女子走路的姿势,女子已经没有在车上,她走路的姿势真的很好看。
江路看着女子,不由想起自己的心上人。要是,她不被小鬼子打死,这会儿,自己该跟她在一起,有说有笑,多开心!
江路这样想着,看见戏班子的人转过了山弯,他也朝着山弯转过去。
江路转过山弯的时候,发现戏班子的人又停住了,他们都站在路边,再看前面,有两个小鬼子背着枪朝着这边走过去。
戏班子的人看见了小鬼子,在给他们让路。江路知道,这段路,已经离县城不远了,只要再绕过两道弯,就能看见县城的城门和门墙了。
江路没有停住脚步,继续朝着前面走着,他快到戏班子面前的时候,小鬼子也在戏班子人群的那边了。
“吆西!花姑娘的干活,大大的漂亮!”
一个小鬼子发出了惊叫声和邪笑声。
江路听见小鬼子的邪笑声,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心上人,这些小鬼子,真是畜生,见着女子就想糟蹋。
“太君,你们好!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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