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嘉和的孩子早就没了，说不定是没到北阴就没了，说是舟车劳顿，她这身子撑不住，所以孩子才没了的，但是你稍微的是想一想也就是知道了，嘉和陪嫁过去的人，哪个不是皇后和她身边的嬷嬷精挑细选的，再没有比她们还妥帖的人了。就是她们在嘉和身边照顾，哪里会让嘉和有失呢？”
这迟迟就明白了，“所以，你觉得是……刘楚琛？”
“倒不是我觉得，而是这事儿，只能是他。其实大家都清楚，刘楚琛那后院里头妃嫔众多，但是他就是没有一个子嗣，你总不能说是他没有这个能力，估计就是他自己不想要。如今嘉和算是奉子成婚，早就已经是惹了刘楚琛厌恶了，哪里还真的会容她真的把孩子生下来，在陈国境内对她还有好脸色，也不过就是做给别人看的罢了，等到出去了，嘉和，能留住一条命也就算是不错了。”
这可是陈国的公主，刘楚琛竟然也是敢这样随意的对待吗？
曹汀愈一眼就看出了迟迟想问的话，他笑了一声，“他有什么不敢的？如今北阴大是他一个人独断专行，只要是他说了的事儿，基本就是没有不成的，北阴王年事已高，早就是想把这江山都交给这唯一的儿子了。所以，在北阴境内，他做什么，还有什么人敢说呢？”
“嘉和如今……”
“至少目前我们的人说她是还没有如何，只是没了孩子，如今北阴又想要打过来了，这一来二去，她的身份更是尴尬了，只怕是刘楚琛那后院里面没有人会对她有好脸色了。”
迟迟是明白的。
这已经不是陈国的后宫了，没有了后台的嘉和还想如何，只怕都是不能的了。
她想了想，“那你觉得，会打起来吗？”
曹汀愈这一次真的是犹豫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笃定的点了点头，“会。”
迟迟猛地瞪大了眼睛，“什么？”
曹汀愈便说，“北阴其实此举势在必行，我这边是有纪佳从边境回函的书信，其实他的意思，也是十分明确，那就是北阴似乎这一次，不是开玩笑的了。刘楚琛和他那个父皇不一样，从来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他敢直接来陈国，也是看出了他这个人更是有勇有谋。这样的人，如何肯叫自己的北阴年年岁岁的进贡陈国呢？”
是了，他是个有傲气的人了。
所以，可能正是因为这样，当初嘉和的算计——不完全是嘉和自己一个人的算计。
里面当然是还有迟迟和曹汀愈的功劳。
但是刘楚琛当然不清楚。
他只是把这所有的都归在了整一个陈国的头上。
他说不定觉得这是奇耻大辱，这一次，是要讨出来了。
“那你觉得，我们和他，谁会赢呢？”
曹汀愈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
这是真的不清楚，他久居庙堂之高，对边境的事儿所知甚少，即便是知道陈国比之北阴是的确的兵力强壮，但是，北阴也的确是不容小觑的。
所以，曹汀愈是不清楚的。
但是他并不放在心上，反而是说，“反正，不管是他们赢，还是我们赢，都无所谓。”
迟迟看他。
曹汀愈对她笑了笑，“你不用担心，也不必害怕，反正，我一定是会保你万无一失的。”
迟迟低下了头，声音很轻，“我知道。”
我从来都知道，对你的信任，一次也没有更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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