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这边给大皇子暗示,他只要是在京中可以掌握到一点兵权,来日未必是没有机会的。
这只差是没有把“谋反”两个字直接说出来了。
若是从前,迟迟说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只怕是大皇子第一时间是要觉得惊讶,然后自此再也不要和她往来了,未必是会说出去她有这样的想法,但是肯定是对她有所警惕。
毕竟,他是已经知道,这个妹妹是个不安分的人了。
但是,现在情况是已经不一样了,迟迟为了他,是做到了这份上了,如迟迟所说,她已然是完完全全的得罪了皇后了,若是日后这陈国的天下是皇后和二皇子的。
那可以说是没有迟迟的容身之地了。
他可以是一个京城里面的闲散王爷,皇后未必是会管他,最多的情况也就是叫他再去封地,二皇子做人仁厚,必定不会对兄弟下手。
而戕害先皇子嗣,皇后到底也是做不出来,只怕是会被不少人给弹劾,所以,大皇子至少是性命无虞的。
但是对于迟迟而言,那就是不一样了。
她是公主,所有的一切就看她能嫁去什么人家,而嫁出去之后,那户人家对她如何,也是得要看宫里头这些人的反应。
皇后是迟迟的嫡母,她自然是有资格决定叫迟迟嫁去谁家。
就算是现在迟迟深得皇帝宠爱,但是皇帝到底是皇帝,对于女儿的嫁娶这种事,自然也是不会太当一回事,他自然也不会觉得皇后会在这件事上给迟迟下绊子。
这些且不说,等到皇帝百年之后,若是真的是二皇子登基,到了那个时候,不过是一个公主的迟迟,真的就是皇后手上的蚂蚁,要捏死也是易如反掌一般。
她之所以是会说出这样的话,其实,也不过就是为了保全自己而已。
大皇子是可以理解的,说到底,她现在到了这个地步,也是因为他。
如果不是为了他出头的话,那迟迟也是不会和皇后到了这样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总归是大皇子对迟迟有所亏欠了。
他叹了口气,然后便是把迟迟的这些事都记在了心上。
回去之后,倒是还真的重新联系了锦衣卫,他心里有数,对于大皇子这个人,他这样努力竭虑这么多年,难道就是为了自己当一个闲散王爷?
难道就是要让当初帮助自己的人都要走上这样的路吗?
其实大皇子未必是有多少良心的人,但是这一次,迟迟对他可以说是大恩了。
如果不记在心上,他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
而且,他总是有这种感觉,就是以后可能还是会有要叫迟迟帮到他的地方。
现在他反正是怎么做也是不吃亏的,当然就是先一切都准备起来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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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那边做事,是少有的这样的雷厉风行,头一天刚是下了决定,没两日就真的是已经有人上表求皇帝立储了。
虽然说皇帝早就知道皇后那边是会要这么做的,但是等到真的事情发生的时候,皇帝还是会一样觉得厌烦。
这在下面低着头的人说的是言辞恳切,字里行间那都是关心皇帝,关心陈国,说什么国无储君,江山不稳。
说白了,还不就是想着自己那方阵营的利益罢了,说白了,皇帝正直壮年,如今也尚且没有什么战乱的事儿发生,即便是这两年不立储,又怎么了,但是一个个就好像着急忙慌的,好像明天皇帝就要驾崩了一样。
皇帝心生不喜,但是也知道这一次和以往不一样,不是说他不想就可以不定的。
于是他便是开口问了,“那么,卿家觉得,哪一位皇子适合呢?”
那大臣便说,“自幼嫡庶分明,长幼有序,君臣父子从来都有制度可言,而我们陈国也是嫡长于庶。皇后娘娘嫡子二皇子殿下,为人宽宥仁和,知书识礼,又明晓大义,甚至有才,臣请旨,册封二皇子殿下为储君,以安国之根本。”
果然还是二皇子。
因为现在大皇子已经是不存在任何的优势了,他勉强的被保在京城,已经是所有人都觉得很难得的事了,就这还是得靠迟迟才能如此的,所以现在提出叫立储二皇子,似乎最是合情合理的事。
皇帝心里也是清楚。
他掀了掀眼皮,然后便问,“诸位卿家可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二皇子那边的人自然是没有,但是大皇子这边的人,自然是只能硬着头皮就上了。
“臣觉得不妥。”
“哦?”皇帝挑眉,“卿认为如何?”
“臣认为,陛下正值春秋鼎盛,如今提到立储之人,其心可诛,陛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陛下可等到自己觉得有合适的人选的时候再行立储,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皇帝微微点头。
那二皇子那边的人就立刻说,“周大人,如今您这话说来倒是轻巧,大家都知道立储乃是国之根本,陛下当然是春秋鼎盛,身体正好,但是国一日无储君,便是叫人心不稳,这,你说是还是不是。”
周大人便说:“陛下尚有万年,又何来人心不稳,到底是你心思颇深,迫不及待了。”
“你在胡说什么?!难道便是要等到万年,陛下才可立储吗?这是何来的规矩?如今二皇子殿下乃东宫嫡子,又有皇嗣在身,人品尊贵端直,便是如此,也该是值得立储。”
“立储只看眼下这些吗?”
“那不然如何?”
又是闹得不可开交。
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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