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也是没想到这曹汀愈竟然是这样的官威。
倒也不是说管家不把这东厂的掌刑放在眼里,而是如今二皇子府的这个情况,也实在是特别。
那些个什么谋士之类的,也是无一幸免的,只怕是这会儿一个个还是和病秧子似得下不来床呢。
这么个情况下,管家以为曹汀愈若是要查的详细的话,肯定是会直接到他们的院子里去。
想不到曹汀愈竟然是打算稳坐钓鱼台,倒是要叫一个个的“病人”前来见他。
但是管家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是老老实实的应了,然后下去请人了。
只剩季霖在曹汀愈身边。
他低着头,“主子,这样……”
“二皇子是个不知事的人,这事儿先不必说大概是传不到二皇子处,我倒是希望能传过去,好叫我看看他的态度。”
“态度?”
“他是皇子,你说,若是我们在大皇子府如此这般,大皇子会如何?”
季霖皱眉,“只怕是要翻天了,大皇子估计能亲率府兵把我们给赶出来。”
曹汀愈笑了笑,“正是如此。即便我也并看不怎么上大皇子,但是说回来,这天子之子,总该有这样的底气和豪气吧。但咱们的这位二皇子殿下,就只怕是不曾有了。”
季霖点头,“可二皇子殿下的性子从来便是如此。”
“不过是再来看看咱们这样,是不是会碰到他的底线罢了。”曹汀愈懒洋洋的扬了扬自己的脖子,然后便说,“其实就在刚才,我倒是想到了另一个更好玩的法子。”
“主子是说……”
曹汀愈笑了笑,并没有开口。
不管是曹汀愈还是迟迟,他们的目的都十分的明确,首先是扳倒皇后,然后就是不会让这大皇子或者二皇子成为下一任的皇帝。
这点迟迟倒是没有明说,但是曹汀愈是这么想的。
他原本其实心思还没有这么大,但是久而久之的,尤其是对着迟迟的时候,他越发的不希望迟迟……未来还要仰仗别人的鼻息过活。
而至于他自己,如果是在遇见迟迟之前,或许想要的不过就是,成为人上人,能得到东厂掌刑这个位子,或许对于他来说,就已经是十分足够了。
但是现在,他感觉到了自己想的越来越多了,甚至是——多的让他觉得,自己在通往这条路的路上,估计是会遇见非常多的困难和麻烦了。
可是,如果到最后真的一切都可以如愿的话,曹汀愈想想都觉得有些热血沸腾。
但既然曹汀愈不说了,季霖自然也就不好继续问下去了。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管家就带着人陆陆续续的来了,这些人都是一个搀着一个,脸色极差,一看就知道是和二皇子他们一样都是中了毒的。
曹汀愈觉得有点意思,是因为在人群当中竟然也是看见了许大夫的身影。
他原本以为,二皇子不管怎样也该是废物利用,派遣他去做个大夫,也在府里头给府里头的丫鬟小子治治头疼脑热什么的。
但是没想到的是,这二皇子竟然是全然就不相信了许大夫的医术,直接就把他放在了谋士的院子里养着。
这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就是养着,不指望他做什么了。
挺有意思的,这二皇子这个人,你说他蠢么,在某一些地方,他好似也挺聪明的。
但是你如果说他聪明的话,又总是在做蠢事儿。
管家把人带到,然后便说,“掌刑,人都在这里了。”
曹汀愈点点头,然后站起来,在这些人身边慢慢的踱步。
他看见许大夫低着头,倒不似十分的紧绷,看来心理素质倒还算不错,曹汀愈挑了挑眉。
他吩咐季霖,“去找两个人来。”
季霖看了曹汀愈一眼,曹汀愈便说,“让人把各位先生这两日之内,去了哪儿做了什么,都一一说个清楚。啊……”曹汀愈又扭身点了点季霖,“分开,自己说自己的。”
季霖低头,“是,奴才清楚了。”
曹汀愈平时也忙,这会儿皇帝交代了这个案子下来,但是也没说让他只是办这一件案子,所以他不可能一直停留在二皇子府的。
既然是事情都交代清楚了,他也就不再留下,扭头就要走了。
管家急匆匆的追过来,“大人……这就要走了?”
曹汀愈停下步子扭头看他,“还有什么指教吗?”
“啊,不敢不敢,就是……”
曹汀愈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本官还有别的事儿在身,这里有季霖在,等口供都收集好了,本官自然会再来一趟。”他吩咐,“在此期间,府里头的人,不管是谁都不许外出,哪怕是殿下和娘娘身边的人也不许随意进出。”
“这……”
曹汀愈抱了抱拳,“本官是奉了陛下的口谕办案,若是有人不肯配合,那就是抗旨不尊。”
管家立刻就说,“不敢不敢,老奴知道了。”
曹汀愈一掀袍子就走了。
管家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这不过是个太监,可刚才那气势,还真的就是镇着他了。
说句大不敬的话,竟然是觉得比二皇子还要有威严些。
不过到底也是因为二皇子素来宽和,待下更是和煦,自然是少有如曹汀愈这样板着脸的时候。
管家不再多想,只是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然后就进府去了。
曹汀愈是直接回宫的,他心里有事儿悬着,想着就是要第一时间和迟迟商议。
但是没想到,这会儿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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