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皇帝的确是关心这件事的,她心下先是松了口气,然后才说,“锦阳如今身子不好,想着叫人去多说说话,想来也是好的。可是柔妃,这么多天了,竟然是完全不踏足锦阳宫一步,可以说是十足的冷血了。”
皇帝深深看了一眼皇后,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扭头去看柔妃,“你怎么说?”
柔妃便说,“回陛下的话,臣妾之前和太医问询过殿下的身子如何,太医说了,殿下如今的身子最需要的,就是静养了。”
这皇帝刚听太医说了一箩筐,自然知道柔妃说的是对的。
柔妃又说,“臣妾也知道,自己没什么本事,到底也不如太医那样可以治病救人,为殿下是做不了什么的,能做的就是听太医的话,怎样对殿下好,臣妾就怎么做。”
皇帝挑眉,不吭声。
柔妃就继续说下去,“臣妾在宫里头也没有闲着,给殿下诵经祈福,祈求殿下的身子可以早早的好起来。臣妾实在是不知道,这样到底是哪里错了,叫皇后娘娘发了那么大一通的火气,找的臣妾过去一顿责骂。”
皇后皱眉,“你胡说什么!”
皇帝看皇后,“皇后,柔妃这话,你怎么看?”
皇后连忙便说,“陛下,这柔妃现在分明就是在狡辩。她一日日的就在自己的宫里头听曲儿赏花,哪儿有什么时候去问过太医?这样的话也不过就是信口开河罢了。”
皇后那是信誓旦旦的,仿佛是都住在柔妃宫里头看的清清楚楚了。
看皇帝不吭声,皇后又说,“再说了,柔妃作为母妃,即便是自己再不愿意出门,也该是要把自己的心意带到,殿下身子不舒服,这个时候若是有人陪在身边说说话,说不定就能好起来呢?”
柔妃丝毫不让,“这是娘娘认为对殿下好的方式,臣妾也有自己觉得合适的方式,未必就是对的,娘娘怎么就没有想过呢?”
如果是曾经的话,柔妃估计是不敢站在皇帝和皇后面前这样说话的。
因为她有太多的忌惮和害怕。
她最害怕的就是——担心明日皇帝就不喜欢她了,到底是伴君如伴虎,天恩易逝,如果明天皇帝就不喜欢她了,到时候在这后宫里头,和皇后讨生活的话,只怕下一个静妃就是她了。
皇后眼里揉不得沙子,估计是不能容忍她的。
但是现在她不这么想了。
反正在这后宫里面从来也都是如履薄冰的生存的,自她遇见了迟迟,迟迟和她说了这么多话之后,她其实就有点明白了一些道理。
与其这样不温不火,苟延残喘的活着,不如真的是要博一下,只要赢了,她的未来就不再这样,永远只是一个把自己的命都挂在别人的股掌之间的平凡后妃而已。
所以她至少第一步不能怕,面对皇后的时候,至少要有敢和她对抗的心。
如果她这样都没有的话,迟迟未必就会再把希望压在她身上,那么她就已经没有了机会了。
所以柔妃现在昂着头,一刻不顿的看着皇后,“娘娘,您说您真的关心殿下,那么请问,您到底有没有召过太医问过殿下的事儿呢?”
皇后当然是没有去问过关于迟迟的任何事儿,她是巴不得迟迟明天就死的,哪儿还有什么心情去问太医她的事儿,但是她现在若是直接就说没有的话……
她小心的看了下皇帝的脸色。
皇帝并没有说什么,这会儿只是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眼神淡淡的,并看不清他的表情。
皇后咬唇,心里现在特别复杂,如果是在半个时辰之前,她或者就可以胡编乱造说自己找过太医了,但是她刚才刚刚看见锦阳宫的太医并着锦阳宫的宫女从御书房出来。
只怕是锦阳宫里面的所有情况也都是说了清清楚楚了。
如果她现在胡编乱造的话,只怕皇帝也是瞬间就都听出来看出来了,到时候……这不就是欺君了吗?
皇后的脸色青一块紫一块的。
但是现在——现在真的是已经箭在弦上了。
而且就她对柔妃的了解,她和锦阳原本就已经是算是水火不容了,根本不可能是真的关心锦阳,说找太医去问,在皇后看来,也就是无稽之谈,柔妃能有这种好心?她觉得不可能。
那除非柔妃的这些话也是骗人的。
柔妃——会有这么蠢吗?
当着皇帝的面就这样信口雌黄?
皇后沉默了下来。
或许其实柔妃说的这些谎,皇帝也是心知肚明的,但是皇帝从来都是偏心柔妃,所以可能就算皇帝知道柔妃是撒谎的,在这里也是会维护她?
皇后的脸色不好看了。
她现在犹豫和纠结,自己是不是也要配合皇帝睁只眼闭只眼,但是——在这个地方如果她就后退了,之后还不就是要被这柔妃给骑到头上去了?
至少这个,皇后不能容忍。
不过就是赌一把。
皇后深呼吸一口,然后便说,“本宫自然是找过太医问话的,但太医怎么和你说的和与本宫说的不一样呢?”
皇后尽量是拿出自己绝对自信的态度,然后转头去看柔妃,“太医和本宫说的,那就是说,虽然说锦阳平日里是需要静养,但是成日的闷着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事儿,还是需要时常的有人陪着说说话,这样身子才能好的快些。”
皇帝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皇后,然后皇后就继续说,“本宫也就是因为得知了这事儿,所以才会要后后宫人人都去瞧瞧锦阳
喜欢厂公攻略手札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