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坛和那什么名不见经传的许大夫可不一样,他是当世名医,他这样进宫来,那不仅仅说是给曹汀愈面子,还是给皇帝面子的。
所以就是皇帝,也得要亲自的出来见见他,表示对他的尊敬了。
缘坛在曹汀愈面前,还算是有点好脾气,可是他平日里最不喜欢的就是官家的这种腔调,所以对于皇帝,他其实也是并没有多少的好脸色。
到了皇帝跟前,又恢复了那高深莫测甚至是不怎么喜欢说话的样子。
皇帝便说,“这次的事儿,还要多谢神医肯进宫来了。”
缘坛便说,“这都是万众疾苦的事儿,既然我是有点办法的,自然是难辞其咎的。”
皇帝笑了笑,“真的是不知道神医就在京中,不然早早的就去请了,免得还耽误了这许多事儿。”
缘坛问他,“我是听说,已经有人进宫来诊治了?”他挑眉,真的好像是第一次听说一样,“怎么,成效不如何?”
皇帝看了一眼二皇子,这样的糟心事儿,怎么可能是要叫皇帝自己开口呢,当然就是要找个人来顶包的。
二皇子连忙就递上了一个方子,就是那日曹汀愈给缘坛的方子,“这是那位许大夫的方子,这为大夫也是宅心仁厚的,原本肯与我一块儿进宫其实也是给了我的面子,原本也是个云游四海的……”
“宅心仁厚?”缘坛像是听见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忍不住就是笑了起来,“就这方子上来看,他或许还真的就算不上是什么宅心仁厚了。”
二皇子愣住,不知道说什么好。
曹汀愈在一旁是时候的搭腔,“这……神医的意思是?这方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就是你们的太医,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吗?”
二皇子吞吞吐吐的,他又不是天天都在宫里头的,哪儿能知道这么多。
曹汀愈便说,“一开始太医是有说过,这方子很凶,或许不太适合……但是,那位许大夫就说,方子是凶,但是吧,可以用在宫女们身上试试药,这样就不要紧了。”
听了这个话,那缘坛就更是生气了,“宫女就不是人了?他的这个行为,俨然就是拿人来试药,就这宅心仁厚?就这也配得上是当一个大夫?”
缘坛发火,竟然是在场都没有人敢说话,只是那二皇子是被说的脸是青一阵红一阵的,就好像是有人的巴掌打到他脸上一样了,叫他完全就是不知所措。
皇帝看了一眼曹汀愈,其实皇帝心里也有不快。
他是一个皇帝,谁不是都要被他问责的,谁敢是在他面前说这种话的,俨然不就是不给他一点面子了吗?
但是这是神医,这种人最是有气节,怎么说呢,就是有可能人家不想治你,就是你说要砍他的头他也是不想医治的,你完全没有办法。
所以惹怒了这种人的话,对每个人来说,都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所以皇帝头一次就是感受到了很生气,可是却也是不能说什么的,所以这么一来,皇帝就只是把这所有的怒气就都发泄在了二皇子的身上。
那原本也就是他的问题啊,如果不是他的话,又怎么会找到了这么个庸医,惹得这个神医生了这么大的火气呢。
曹汀愈那边接到了皇帝的眼色,然后就瞬间就是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他便说,“先生,不如我们是先去看看那些病人吧?”
这就是要转移话题了。
幸亏是缘坛原本也就是有点担心病人,然后就说,“走,现在就去吧。”
又转头看了一眼皇帝,刚才那样说话了,缘坛心里对皇帝也还是明白的,这是皇帝,到底也不是自己可以乱说话得罪的人,于是他便是和皇帝行了个礼,“陛下,那草民就去了。”
皇帝连忙便说,“都麻烦先生了。”
缘坛摇头,然后跟着曹汀愈就走了。
皇帝看缘坛走了,然后就看了二皇子一眼,点了点他,“怎么,如今你还觉得那许大夫没有任何问题吗?”
二皇子低着头不敢吭声,他的确也是发现了这许大夫的确是可能是不对的了。
就算这许大夫是他自己找来的,但是在相信许大夫还是相信缘坛的选择上,这只要是个人,都知道应该要选谁。
二皇子只能说,“是儿臣,识人不明。”
“你看人不清,识人不明也就罢了,一开始的时候你是看不出这许多,可是他在病情都还没有完全稳定的时候就提出要走,你竟然也没有觉得有一点奇怪的地方吗?”
二皇子的确是没有觉得是有奇怪的地方,那会儿想着甚至还是觉得合情合理的。
他只能说,“是儿臣无能。”
皇帝叹了口气,对二皇子越发的失望了,原本觉得这个儿子就是稍微软了点,或许在别的地方也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但是现在看起来,如果是一个人想要当皇帝,想要当储君,那骨子里头的软弱和容易同情别人,都是要不得的。
就好像是这次一样,他随随便便的找个人来愚弄了宫廷,他却是什么都不知道,差点就让人直接走了。
这若是走了,到时候再去追捕,少不得又是腥风血雨,这又有什么好处,只不过就是叫他们又多了点麻烦罢了。
皇帝原本是有千言万语想要责备二皇子的,可是这话都到嘴边了,可却也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只能是想着,算了。
他摇了摇头,“好了,你且回去吧。”
见皇帝竟然是不再责备他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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