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个,就是皇帝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他皱眉,然后看曹汀愈,“仔细说说。”
曹汀愈便说,“这瘟疫的事儿从来都说是天灾,但是也都是大多频发在那些难民多的地方,甚少是会在宫里头发生的。”
皇帝点头,“确实如此。”
曹汀愈继续说下去,“奴才主要就是查了查这六公主殿下宫里头上上下下的人,结果,真的就叫奴才发现了有这么一个人,是不对劲的。”
皇帝身子往前倾了倾,“你继续说。”
“这人平时是伺候六公主殿下的,但是就在瘟疫事发的头一天,她领旨出宫过一次,而这一次,她出去办好了主子交代的事儿之后,又绕道去见了另一个人。”
曹汀愈也不拐弯抹角,也不等皇帝吩咐,就自己继续说下去,“这个人样貌和我们陈国的人倒是还是有些不同的,细细一查,竟然是北阴的人。”
皇帝猛地一拍桌子,“北阴?”
“正是。北阴的人在数月之前就应该已经是离开了咱们陈国,可是如今竟然还有几个人在京中,这难免不叫人生疑,所以奴才就着东厂的人继续查探,这些人也就都在东厂的控制之下,一切都还等陛下示下。”
皇帝皱眉。
这北阴如今和他们可以说是亲家关系,要知道,皇帝可是将自己最宠爱的嫡公主嘉和给嫁过去了,虽然说这其中的确也有一些别的缘故。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就是可以表明陈国的态度,那就是没有打算是要和你北阴成为敌人的。
而北阴原本是作为弱势的国家,如今也算是和陈国站在一块儿了,平日里是怎样的祈求着陈国的保护的,现在既然是有了这个机会了,自然应该是老老实实的才对。
怎么会这事儿竟然是出在北阴的头上的呢,这皇帝陷入了沉思,甚至是在一瞬间都有点不相信。
但是也是习惯使然,这但凡是东厂的话,皇帝几乎就是没有不相信的,毕竟他知道这东厂才是一心一意效忠他的人,东厂的人是没有必要在陛下面前扯谎的。
皇帝就说,“所以,你认为……”
“若是依奴才看,这六公主殿下宫里头发生的事儿,只怕是多半和北阴相关的。”
曹汀愈自然也就不会把话说满,只是说——多半相关。
那也没有说是一定,日后若是出现了旁的纰漏什么的,他还可以说,那个时候也不过就是猜测罢了。
这么一来二去的,皇帝倒是相信了,因为他清楚,越是大事儿,即便是东厂的人也是不敢轻易的说肯定的话。
毕竟,如果真的是北阴的人动手这样做的话,那这事儿可就大了,几乎就是要涉及两国之间的纷争了,真的是到了这一步的话,那可真的就是不得了了。
再加上,皇帝这个时候又想起了嘉和。
嘉和可是怀着孕嫁过去的,两国若是起了矛盾,这夹在中间的公主殿下自然是说都不用多说,第一个牺牲的只怕就是了。
另外还有就是,陈国也算是和平了这么多年了,只要不是什么特殊的情况,谁都不想是引起纷争或者说去打仗的。
所以皇帝就陷入了沉思,只是这事儿,你也不能不处理,若是叫北阴的人知道陈国已经是查到了这份上,可是陈国人竟然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的话,那说不定还要叫他们以为是陈国怕他们呢。
皇帝一时间更是进退维谷,有点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这样的大事儿,原本是应该叫军机大臣都前来商量商量的,但是到底是还没有完全确定的事儿,若是到时候又传的沸沸扬扬的,这瘟疫加上战乱,只怕是国家都要乱了,所以皇帝更是犹豫了。
他看了一眼曹汀愈,突然就说,“你呢?这事儿,你怎么看?”
曹汀愈想了想,就说,“这是大事儿,理应是陛下做主。”
皇帝就说,“你说,朕既然是问你了,就许你说。”
曹汀愈低着头,然后声音很低,“这个时候打仗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毕竟现在是冬天,又年关将近,这个时候打仗,只怕是不仅是百姓,还有那些将领们心也是摇的。”
皇帝点了点头,“你说的是,然后呢。”
“但是北阴对咱们这么挑衅,咱们又不能什么都不做。依奴才所见,不如就是先把北阴那几个奸细给控制起来,然后传书北阴,咱们也不说是打仗,语气倒是也可以温和一点,只说问问北阴到底是什么意思,奴才是这么想的,既然这瘟疫是他们下的,那值不定就是会有解决的法子的,奴才只是觉得,现在不管是什么,都比不上要先解决瘟疫来的要紧。”
这倒是说到了皇帝心里去了,现在说是打仗或者是其它,皇帝都觉得还不是急于一时,但是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要把瘟疫给解决了。
如果不解决,就让它肆意在京中蔓延,到时候,可是不得了。
皇帝皱眉,“但是你觉得,他们会老老实实的叫出来吗?”
怎么可能。
曹汀愈便说,“北阴土壤并不丰茂,这是冬天,等到来年只怕是也没什么食物和牛羊,奴才看来,若是他们不肯,连仗我们都不用打的,只是需要将贸易的渠道全部都关闭了,他们只怕就受不住了。”
曹汀愈又说,“只是这法子时间会很长,只怕是真的等到那个时候,瘟疫就真的是已经控制不住了。”
如今最好的法子,还是他们自己的太医可以研制出解药,这样的话,他们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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