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韦飞一样的扑了过来,然后到了迟迟的面前,眼睛里全是眼泪。
这是又像极了久别重逢,又好像是死里逃生一般。
她低着头,就在迟迟跟前哭了起来,“殿下,一切都是奴婢的错,若不是奴婢自己想不开,若不是奴婢自己就让殿下在屋子里,也不会出这样的事儿。”
迟迟摇了摇头,又轻轻的咳嗽了两声。
阿韦就又继续哭着说,“都是奴婢的错,奴婢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殿下对奴婢是有再造之恩的,说是如同再生父母也不足为过的,可是奴婢竟然是对殿下的吩咐有怀疑了。”
阿韦的眼泪越流越多,大有要水漫金山的气势。
她又说,“殿下,奴婢再也不会了,奴婢清楚了,也已经是明白了,今天不管是殿下要叫奴婢去做什么,奴婢都再没有二话了。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迟迟笑起来,她表情温和,然后看阿韦的时候,似乎全是包容和理解,她摇了摇头,然后就说,“你不必如此。”
她移开眼,只是去看那床顶,就说,“我当初救了你,但是我从未想过要因为救了你这件事而要挟你什么。”
她轻轻的咳嗽,的确是十分虚弱。
这曹汀愈的药太猛了,以后感觉是不必拿来对付自己,倒是可以拿去对付别人了,这放了这么多血,又一下一下就要窒息的,一般人谁受得住啊。
“再说了,你陪伴在我身边也算是有些时候了,就算是要报恩,你也已经都算是报了。”
阿韦洒泪,又是一直摇头。
迟迟就说,“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很多事你不想做,我也不想勉强你。”
迟迟声音越发的轻了下去,“阿枝。”
阿枝连忙往前一步,然后便说,“奴婢在,殿下请吩咐。”
迟迟又看向阿韦,“如今,我身子好些了,日后若是见到父皇母后,定是会替你求一个恩典,让你出宫去,或者,用旁的法子也是可以把你送出宫去,这些都不打紧,端看你自己愿不愿意。”
她瞥了一眼阿枝,又说,“如果你要走,到时候我就让阿枝陪着你一起整理东西,也会让你带够了钱,我们主仆一场,你也是惯常知道我的性子的,放心吧,不该亏待的地方,一定是不会亏待你的。”
阿韦哭的更厉害了,“殿下,殿下您这是不要我了吗?”
迟迟笑的宽和,“傻丫头,这是说的什么话。这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或者我们的选择并不是尽然相同的,这个时候,只要是走自己的路也就好了。”
其实迟迟这是真心的话的。
倒不是说算计什么的,因为如果这样身边的人也要算计的话,那也真的是太过没趣了。
她清楚阿韦的性子,其实在一定程度下,她还是比较温和的,不喜欢这所谓的打打杀杀什么的,也不喜欢说主动去害人。
和曾经的迟迟也是有点像的。
但是迟迟有着阿韦没有的执念,她一定要救出静妃,一定是要查明之前的真相,为了这个,就算是叫她自己受点苦,或者是做出违背她自己本心的事,也一定在所不惜。
但是阿韦不是这样的,所以她没有一定要阿韦也和她一起走上这条路的道理。
迟迟是真的觉得,好歹也是主仆一场,在没有任何人可以相信的时候,是阿韦在她的身边,那些在护国寺的日日夜夜,也是阿韦从什么都不懂,但是也是尽量去帮她办事,这些事儿迟迟都记得很清楚的。
她也没有灭情绝欲,自然是还是心怀着一点不能说的感受的。
所以,她是真的想给阿韦这么一个机会,这么一个可以离开后宫这个大染缸的机会,这么一个让阿韦可以自己逃出生天的机会。
可是阿韦不要,她只是哭,“奴婢不愿离开殿下,即便是当初犹豫殿下做的事儿奴婢是不是能做,也只想过是不是要退出去只做一个洒扫宫女,可从未想过要离开殿下。”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若是没了殿下,奴婢早就不知道是死了多少回了,奴婢心知殿下大恩这一辈子只怕都是无法回报的,但求为殿下做牛做马,还请殿下不要轻易的抛弃奴婢啊。”
迟迟看她,“那你现在是还是想要在我的宫里头做一个洒扫宫女?”
阿韦摇了摇头,然后就说,“奴婢愿意在殿下左右,只要殿下需要,任凭殿下驱使。”
其实阿韦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当时她的犹豫不决,也是因为没有遭遇过。
当她遭遇了这一切——也就是说当她亲眼看到迟迟在床上几乎是要立刻就死过去,甚至太医放了那么多血她也是一动不动的。
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真的可以面对这一切吗?
如果下一次,殿下不是还有生还的希望,而是直接就没了,她可以接受吗?
对阿韦来说,在这宫里头,上上下下所有人,只有一个迟迟,她不敢说,但是心里是把她当成亲人和唯一的依靠的。
所以,她肯定是不能接受迟迟的离开的,所以,为了一直留住迟迟,她应该要做点什么,她自己心里清楚,而这个做点什么,就是在迟迟这重病的时间里,随着时间的不断变大,等到迟迟醒来的时候,就变成了——无论做什么,只要是殿下有需要。
迟迟垂眼看她,“以后可能会有让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儿呢?”
阿韦摇头,“殿下吩咐的,奴婢就没有不愿意做的事儿。”
迟迟突然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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