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阿韦眼眶红红的点头。
对于这些古代的宫女来说,主子自然就是她们的天。可能会有一些时候看不清自己真的应该要伺候的人到底是哪一位,可是如果就是这种明面上的主子说了这样的话,如阿韦这样很少自己主见的人,自然也就不敢多说什么了。
迟迟便开口问她,“那你还记得,那件丢了的里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阿韦不笨,迟迟这样暗示,她马上就明白了所有,只恐怕今天这位五公主殿下的一番敲打,全源自——那一件里衣。
阿韦脑子转的很快,想的很多。
里衣难不成是五公主给处理了?好端端的为何要处理掉一件没有穿过的里衣呢?却为什么也不能和阿如姐姐说呢?
阿如姐姐不是五公主殿下的人,即便是她也看的清楚,包括锦阳宫里面,几乎没有几个五公主殿下的人。五公主殿下平日里最是谨小慎微,有没有她的人似乎都没有放在心上。可是这会儿,五公主殿下其实自己心里都有考量?她不知道。
但她想着,殿下如今这样和她说,是把她提为心腹了?
阿韦有点激动,她连忙便说,“是,是奴婢找错了,原是这一件,奴婢竟然没有发现。”她随意找了一件新的素白的里衣,上面没有花纹。
迟迟便明白她已经是清楚了。
她不敢再赌,如今相信一次阿韦,差不多就已经是铤而走险了,若还有下次,只怕她即将露馅。
昨天晚上的事——迟迟是不后悔的,就算知道会给自己带来这样的麻烦,那曹汀愈她也是必然要救的。
也不知道他眼下如何了——
季霖一进屋子就闻见了浓郁的血腥味,他脸色一变,脚步丝毫没有停滞,扭身就把门给关上了。
然后三两步的走到里间,“档头,这——”他抿了抿唇,又先去找了好的金创药,然后来给人上药。
榻上倒着的正是曹汀愈,他脸色发白,肩膀处的伤口还在不停的出血,瞧着就是格外的严重。
前天夜里曹汀愈漏夜而出,季霖知道他是去了护国寺,可是这一路该是太平的很才是,怎么会受了这样的重伤回来。如今正是纪佳不在的时候,只要曹汀愈不出差错,回来就定是可以升职了的,可眼下……
季霖手脚利索,很快就给他重新将伤口包扎了,只是眼下天色尚早,他如果堂而皇之的煎药只怕更引人侧目,只能等到天黑才行。
“档头,您可还好?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季霖跟在曹汀愈身边许久,算是唯一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了,曹汀愈咳了一声,“缀着大皇子的人被发现了踪迹,燃了救命烟,我就在附近自然是得前去的。”
他扶了扶自己的肩膀,“却没想到大皇子人手带的太多,险些我都不能退出来。”
一听是大皇子,季霖就是忍不住骂了一句,“又是这个疯狗。这些年就知道是逮着我们咬,有种的去到陛下面前说不愿叫东厂盯着了,只拿我们出气算什么东西!”
曹汀愈闷哼一声,又笑笑,“你当是陛下不知道他的这个行径?我知道他还打上了护国寺,要方丈主持把人给他叫出来呢。”
季霖惊讶,“他疯了?他怎么敢?”
曹汀愈眼下神色冰冷,“他想着如今都督不在,东厂自是无人当家主事,就想着颇好拿捏,不过是个绣花枕头罢了,我中了他的着未免丢人,就也不必出去说了。”
季霖连忙点头,“档头放心,奴才都晓得。”
曹汀愈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他既是打上了护国寺,想来也是能寻着点蛛丝马迹的,还得小心才是,这次折了两人,尽是我东厂的精英,却也不能就如此算了。”
季霖看曹汀愈神色难看,知道这一次他许是真的动了怒的了,“那档头是想……”
“陛下不是知道也当不知道么,如今就该叫陛下知道知道,若是东厂盯不住这疯狗,他会漏知道多少事。”
季霖瞬间就明白了,他露出一个笑意来,“奴才明白了,档头还请好好休息,奴才自会前去安排。”
曹汀愈交代了事儿之后,人就昏沉沉了起来。
季霖看他床榻上还有一根血色的长帕,就想着去拿了毁了。
曹汀愈却突然隔开他的手,“不必动,你下去吧。”
季霖有点奇怪,却也是不敢多问什么,低了头就退了下去。
曹汀愈手里捏着那季霖误以为的长帕,上面血色浓郁,可是他却能瞧见这上面的洁白,甚至能闻见昨天夜里,小姑娘靠的他那样近的时候,身上的味道。
他之前对她缓了神色,不过是想感激她之前对他的宽慰之恩,可这一次,他却觉得,好像一切都变了一样。
他不再仅仅那般了,不是只想,简简单单的报恩那么简单了。
——护国寺。
阿如在护国寺里面仔仔细细的搜了一整轮,自然是什么都没有查到的。
她碰了一鼻子灰,心里就忍不住埋怨起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讨这个嫌。
回到了院子里之后,脸色就更是难看了起来,“左右不过都是些秃驴,哪敢真的偷盗公主的东西,这又是这样私密的东西,若不是你记错了,那就定是我们这院子里头出了的内贼。”
迟迟看了她一眼,语气好笑,“阿如,你是觉得,屋子里头的内贼真的放着皇后娘娘赏我的那些个珠宝首饰不偷,偏偏是偷那么件里衣?”
阿如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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