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祭的夜色,依然还是被环绕在霓虹光晕中。
关于发生在观礼平台上的所有一切,除却极小的一个上层圈子以外,无疑也并没有被任何人所察觉。
毕竟无论是那破空而来的利箭,还是先前近在咫尺的短刀,甚至是随之而爆发出的几声炁能轰鸣,其实全都被淹没在了人潮的沸腾中。
今夜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这一点整个联邦上层都清晰的知晓,但今夜又究竟会有多么的不平静,却并没有任何人敢于在事前给出确定的答案。
随着云滨天宫管理者巴顿的离去,观礼平台确是再度陷入了绝对的寂静。
此刻治安署的众人,早已极有眼色的抬来了柔软的沙发,让执意不愿离开的联邦议长怀亚特,终于能够暂时的做出休息。
至于一旁的苏牧和艾登,在飞快将苏牧的伤口给包扎好后,同样不方便离开的他们两人,也只能干脆的走向了怀亚特对面的沙发,同样自顾的坐了下去。
“我必须要知道今夜究竟要发生些什么?”
艾登有些恼火的,依然没有给自己的直属上级任何的好脸色,反而重重的抓起一杯手边的冰水一饮而尽,然后也才逼视着对方的眼神质问道。
怀亚特竟然直接向最高议院要兵,并且还直言需要大肆在云上区中搜捕。
这两番行为中的任何一个,显然都是极为致命的东西,都极有可能直接挑开双方彼此试探的面纱,直接将联邦的和平给摧毁。
“议长阁下,我想你必须要知道……我们之所以效忠于议长官邸,并不是单纯的效忠于你这个具体的对象,只是效忠于你所代表的联邦未来。”
“所以比起你究竟想要干嘛,我显然更加关心联邦的安定和稳固。如果没有一个和平而稳定的联邦,那我宁愿不要那虚无缥缈的未来。”
艾登的这番话,无疑就连苏牧也都没有想到。
身为早已被烙印上议长印记的治安署统领,艾登却似乎从未从自己的角度去思考,反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整个联邦的大局。
单单是这份心胸,就算他的行为再如何的愚笨,也依然值得苏牧去尊敬。
但也就在苏牧微微钦佩的目光中,安坐于艾登对面的联邦议长怀亚特,却是依然冷静、甚至是冷漠的看着艾登的脸,几乎已将失望写满了整张脸庞。
比起艾登的心性,怀亚特显然更在乎其统领治安署的能力……而如今看来,艾登此人显然属于心性上佳、但能力却又微微有所欠缺的那一类。
“你可以愚笨,但你决不能够愚蠢!”
怀亚特像是根本没有听懂艾登的话中含义,依然没有对自己今夜的行为作出解释,反而是再度的苛问道:
“联邦是什么?联邦政体又是什么?而联邦政体中的议院以及官邸……它们又究竟分别代表着什么?”
怀亚特的接连三个问题,无疑已经脱离了常规的认知,彻底上升到了哲学的范畴。
一时之间,别说艾登无法立刻给出答案,就连苏牧也有些茫然的看着怀亚特,并不明白对方究竟为何如此喝问。
本就是武将出身的艾登闻言,果然是有些哑口无言。
所幸怀亚特的这些问题,倒也并不是希望从苏牧或者艾登口中得到答案。就在苏牧和艾登默契沉默的同时,怀亚特却已经再度开口道:
“所谓联邦,乃是一个由土地和人民所构筑的国家;而所谓政体,则是用来管理和引导土地与人民的机构;至于最高议院和议长官邸,则分别是这个机构的最高权力机关、以及最高行政机关。”
怀亚特说道这里,也终究还是有些不满的看向了艾登。
然后也才语气讥讽中、继续说道:
“但问题的关键正是,作为最高权力机关的联邦议院,他们却总喜欢将触手伸入行政以及兵权。而作为本该一心创造联邦未来的议长官邸,我却不得不时刻防备着身后的阴影,让他们不会成为联邦前进的阻碍。”
“难道你口中那所谓的未来,就是建立在阴影笼罩下的无力挣扎?就是始终生活在议院操控下的呼吸凝滞?”
“这样的未来……究竟算是个屁的未来?”
……
这一刻,随着怀亚特口中喝骂的事实,艾登也终究还是想起了:
虽然今夜所发生的一切,看似都是由怀亚特所一手导演。但其实归根结底来说,那些藏在暗地里的刺客,也终究还是议院方早已伸出的黑手。
如果无法将这些黑手尽数斩断,则联邦根本就不可能拥有真正的未来,自然也更加谈不上需要被艾登所放弃。
“现在明白了么?”
怀亚特如今根本看也不看艾登一眼,只是盯着被苏牧劈落在地的两只残箭,然后才毋庸置疑的命令道:
“议院会同意这份交换,就算只是为了将他们自己给摘清,他们也依然会同意这份交换。所以至少在今夜,驻扎云上区的悬空山兵团,也同样会成为你的力量。”
“我不要你去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也无需你栽赃嫁祸给联邦议院,你只需要堂堂正正的找出射出这两箭的人,然后去问出他背后的指使者。除此之外,今夜什么也不会发生,也什么都不能发生。”
艾登闻言一愕,没想到怀亚特不惜以身犯险,竟然只是为了这般简单的目的。
但也就在艾登心下茫然的同时,驻守观礼台外的治安署战士们,却是已经匆匆进入了观礼台中,并语速飞快的禀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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