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心中本来就没有怒气,所有的冰冷也都是源自刻意的扮演。
所以无论孔雀国君的那份大礼,它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是意外还是巧合,苏牧的目的却终究已经成功的达到。
接下来唯一要做的……便只是提出更苛刻的条件罢了。
故而在玛姬装模作样的劝解下,苏牧亦再一次回到了王城大殿之中,并安逸的坐在了一方极为奢华的座椅上。
目光平静的,看着王座上的那个男人。
孔雀国君是一个年纪大约四十几岁的男子,但对于他这个正是身强力壮的年纪来说,孔雀国君的抱负却几乎无法施展。
因为在孔雀国君的头顶,无疑始终都压着那片名为“祭祀会”的阴云。
其实今日孔雀国君对祭祀会的翻脸,远不仅仅是因为孔雀台广场上的一幕,千年以来王国王室的屈辱,早已纠集在一起爆发了出来。
“你们……真能还我一片清明的天空?”
首先发问的,依然还是作为王国主人的孔雀国君。
虽然对于把苏牧给大礼请归,孔雀国君已经明白自己将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但比起代价来说,孔雀国君更加关心的却是……自己的期望究竟能不能实现。
“其实贵国数千年以来最大的错误,便是始终和帝国一方保持友好,反而却与后来居上的联邦刀锋相向。”
此刻回答孔雀国君问话的,却并不是被隆重请回的苏牧,反而是愈发让苏牧看不明白的教皇国圣女玛姬。
“其实仔细想想就能明白,同为上古五帝国的龙拓一方,他们想必并不会坐视一个庞大帝国的复苏。反而是最新、最尖锐的联邦,才根本不在乎其余诸位国的态度。只要能够让联邦自身变得更强,他们根本就不会在意用什么手段。”
“或者更直白一点来说,与其任由祭祀会带领着天竺三国彻底倒向龙拓,其实由你自己挺身而出偏向联邦才是最优解。”
玛姬的这番话,乍一听似乎还挺有道理。
但其实只有苏牧自己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三国均势的基础上。
一旦龙拓帝君的野心,真正撕开了三大国间的平衡,则夹在帝国和联邦之间的天竺三国,也早晚会成为两大国度的竞技场。
所以玛姬的这番话,与其说是在给孔雀国王指出一条明路,倒不是说反而是给了苏牧和联邦一份介入此间的契机。
只要孔雀王室倒向了联邦……联邦自然便在天竺三国中、亦同样是大有可为!
……
苏牧心中愈发茫然的,看着神情仍旧淡定中透着诡谲的玛姬。
完全就想不明白……她如今这番舍己为人的行为,似乎根本就不能为教皇国带来一丝利益,却又究竟是为了什么样的目的?
不过此时此刻,苏牧就算心中再如何的不解,却也并不可能当着孔雀国王的面,直接便对玛姬脱口问出。
如今反也只能顺着玛姬之言,继续夸夸其谈道:
“联邦所需要的、或者说是我本人所需要的,只是进入大明王墓穴进行观摩的权力。至于孔雀国的内政和王权,我们并没有随意干涉的兴趣。”
“甚至只要你能切实的保障这一点,我反而可以说服联邦助你去吞并其余二国。莫卧儿国常年骚扰联邦边境,联邦早就又一绝后患的想法;至于本就仰仗帝国鼻息生存的笈多,联邦也根本不会在意它的存续。”
在孔雀国王心下最是不甘的时候,苏牧这番毫无保障的引诱之言,却好似充满诱惑的糖果一般令人向往。
让孔雀国王纵使知道那毫无根据,也依然会止不住的心生觊觎。
并且苏牧见贪婪的种子已经种下,此时更是突然间话锋一转,不再继续描绘那并无根据的美好,反而说起了最切实的问题:
“王国当前最大的问题,便是祭祀会已经凌驾于王权之外许久。但如今他们自行将帝国引入大明王墓穴,却也第一次在民众心中失去了圣洁性。所以要是准备对祭祀会下手的话,如今无疑也是最合适的时机。”
在舍尔卡斯城外的河流畔,苏牧之所以掩去面貌且不愿多做纠缠,其实并不是代表着苏牧对自身实力没有多少自信。
本质上,那只是因为苏牧还未曾想好该怎样去反击帝国。
毕竟帝国一次次将苏牧给逼入祖龙庙中,都是在期待着那头冰冷威严的巨龙,能够直接让苏牧彻底的消失。
既然苏牧逃过了那次生死浩劫,自然也要让对方付出相应的代价。
……
“王都距离帝国毕竟足够遥远,如今纵使已有帝国龙骑进入了王都之内,但帝国一方短时间内却必然无法再次提供援兵。”
“并且按照玛姬给我的情报,如今的祭祀会的那名最强者,也仅仅只是一名高字级九阶的法师,他们并没有大字级强者来坐镇。”
“也就是说,而今只要的我愿意,我完全可以直接覆灭掉祭祀会以及帝国方的所有力量。让他们在孔雀王都之内,再无半分的影响力可言。”
苏牧的这番保障,以他如今的实力和境界而言,似乎有些痴人说梦。
但他毕竟是苏牧,是那个屡屡创造奇迹的苏牧。
所以就算苏牧的扬言再如何的夸张,却不但玛姬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疑问,就连孔雀国王也只能相信苏牧所言。
“你需要我付出什么?”
终于,在苏牧一点点的逼迫和诱惑下,孔雀国王也终究还是放弃了最后一丝自矜,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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