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了,凌彻没有丝毫的惊慌,从容的转身淡笑着面对年轻人,“你敢说出去吗?”
年轻人咋舌,无奈把长刀收鞘,“哎,你这就不好玩了,怎么你也要做做样子和我打一场才是。”
嘴上虽然这样说,手却做了个手势,窗外的立即回归黑暗,火把熄灭,人影消失,训练很是有素,一切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只留下了房间里的两个人。
年轻人点上烛火,诧异的望着凌彻那张苍白的脸,略微惊讶,却没多问而是打趣道:“你别说,今天的这俩小子都挺不错,有胆色,有身手,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还能做到这样真是不错。燕大人这是有意培养自己的势力?”
“没兴趣。”凌彻轻咳声,脸上的笑容不是平时那般疏远他人,夸赞道:“你这次安排的蛮特别,很有创意。”
“是你燕老大教导有方!”年轻人半真半假的拍马屁,而后态度毕恭毕敬的单膝跪在了凌彻面前,“属下武桐见过大人!”
凌彻把账本转在指尖,没好气的瞥了眼他,“少来,没人的时候搞这一出给谁看?”
“我不就是好奇嘛!但还有点不懂,你让我演这么一出,如今干嘛还要把账簿拿回去?放我们手里不是更安全?”武桐把凳子往凌彻身边凑了凑,“老大,你交个底,这账簿到底有什么蹊跷的?”
“账簿是假的!”凌彻端起茶盏吹了吹。
“噗……”武桐喝到嘴里的热茶喷了出来,“大费周章的演了这么一出,你竟然拿假的糊弄自己兄弟?给我你都不放心?”
凌彻瞥了眼他淡笑,“并非不信任你,而是怕横生枝节。想必你也发现了,最近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我们,能做到这样的除了我们锦衣卫,也就只有他们东厂了。若是落到东厂的手里,阿忆会很麻烦。宫里派人一直盯着,李三才那老东西竟然把这烫手的山芋让阿忆破解,我不能让阿忆成为众矢之的。”
说到这,凌彻锐眸闪过寒意,李三才是够聪明,只是他的小聪明不该打到阿忆的头上。
“难怪,那这样一来,东厂就会把苗头对准我了?不是,燕老大,不带你这么坑人的!”武桐反应过来自己被阴了,很不爽的等着他。
凌彻淡淡的瞥了眼他,不甚在意的笑了,“怕什么,东厂和锦衣卫的关系一直都是敌对,也不差这点,再说,他们也不敢把你如何?”
“太坑了,你这样我会徒增麻烦的!”武桐知道凌彻一向阴险,却不想这次连他这铁哥们也阴!
“能有多麻烦?顶多就是杀几个人的事,凭着你武千户的本事害怕这个?”凌彻笑呵呵的打趣他,丝毫不担心,“咳咳……”
“阴险!”武桐毫不避讳的骂了句,同时察觉到凌彻的情况很遭,又很是担忧,“你失踪这几日我也曾派人打听,却没想到会在宿州碰到你。阿彻,你功夫可是咱们锦衣卫数一数二的,何人竟然有如此本事,把你伤成这般?不对啊,周瑾呢?他不是随你一同出任务了吗?怎么只看到你不见他?难道是这厮……”
凌彻摇头,“不是他,不过,周瑾的确有问题。”
“哦,这么说是你那小徒弟救了你,所以你就接机透过他盯着李三才的行动?”
“差不多!”凌彻没承认也没否认。
“燕老大,你变了!”
凌彻斜了眼他,“你皮痒了?”
“你看,我没看玩笑。我就是觉得这次再见到你,你会笑了,不似三年前那般像条死鱼气沉沉。”武桐虽然不知道凌彻三年前经历了什么,但作为哥们,他能够清楚的做出对比。“这个常忆的小捕快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让你这样上心?”
一夜未眠,天色从灰蒙蒙的颜色逐渐透出了鱼肚白,而后朝阳出现透出云层,照射出清晨的第一缕光。
这一夜,对于常忆和千鹤而言异常煎熬,常忆坐立不安的来到门口张望,这是第几趟她也不记得了。
带着期待出来又带着失落转身,也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匆匆的动静,还有李捕头的声音,“哎呦,常忆你在啊,快来搭把手!”
常忆回身楞了一下,看到李捕头气喘吁吁地背着个人回来,看清他背上得人是凌彻时心慌了。
“师父!”立即迎上去,大声喊千鹤出来帮忙。
冯顺随后叫来了郎中,老郎中是个暴脾气,看了眼凌彻的病情,都没诊脉就把常忆他们一顿训斥,“这是个病人,都伤成这样你们怎么还让他到处跑?想折腾死他吗?出去!都出去!”
常忆自责的看了眼处于昏迷的凌彻,刚要转身,不想手腕被一直冰凉的手抓住了。
“师父!”
凌彻虚弱的笑了笑,把账簿从怀里取出来交给她,“阿忆,这一切,的事情,都源于,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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