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郝瑟是女子?
容绥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那握住郝瑟手臂的手,突然就有些起汗,侧眸偷偷在她胸前一掠而过,脸色更加古怪。
难道是他猜测错了。
这郝瑟,确确实实就是个男子啊,哪里有女子能一马平川成这样子。而且,他是大夫,上次还给郝瑟把过脉,那脉象也显示的男子脉象。
除非......
容绥摇了摇头,没敢细想除非什么,叹了口气。
也许真是他想多了吧。
那吸血赤魔发狂,往郝瑟的方向而来,也许真的只是巧合吧,毕竟,没人能真正知道为什么。
容绥抿着唇,默默地给她伤口撒上止血药。
....
还没等容绥平静下来,阵法那边又是一个惊变。
这一下,所有人都脸色大骇。
因为,那吸血赤魔再次异变,身体又膨胀了一半,身上那些破布已经一块不剩,整个人几乎全身光着,像个泡在福尔马林里久了发胀发泡的尸体。
而伴随他的再次升级,刚才胜券在握的阵法,又开始不稳。
容绥手指一颤,脸色白到透明。
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古籍里记载,吸血赤魔月圆之夜异变,力量呈几何增长,一般来说,只会变一次。从有记载以来,连续两次异变的,至今只出现过一次。
那次,是那对男女创立出五行七星阵后一年,有吸血赤魔出现在南渊,南渊女帝请了懂阵法的人,还重金请了江湖高手参与。只是,谁也没料到会有两次异变,导致高手差点全军覆没,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才制服了吸血赤魔。
而那次的战斗,也并非是江湖高手力量胜过了吸血赤魔,而是,巧合地,阴差阳错地战胜的。因为,有人无意中受伤了,而那个人……
这些信息,他也是才查到的,连景翊都不知道。
来不及多想,斯文惯了的容绥,吼出他能做到的最大音量,冲景翊狂呼:“血,你的血,赶紧割破手指,洒在金阵阵眼上,再洒在吸血赤魔身上,快,要快。”
话音未落,景翊已经干净利落地一脚踢起地上的一把刀,往手指上一割。他的剑,刚才已经被吸血赤魔的音浪激飞了,这地上的,是蒋捕头当初掉下的。
血一下冒了出来,景翊飞速按照容绥的指示洒下。
然而,一切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容绥脸色一呆再一僵,随后有些抓狂地吼道:“快点,还有谁是处男,洒血。”
这一声吼,阵内众人都呆了呆,一个哆嗦。
处男?
难道是一个人的血不够,需要多几人。虽然暴露自己是处男,似乎有点没面子,但是眼下也顾不上了。
然而,阵法内的其他人离得远,又需要守阵,根本无法完成洒血到金阵阵眼的任务。
而金阵内的飞羽卫,狗血的,没有一个人动。
景翊脸色黑了黑,这帮狗崽子,居然个个有对象了。
他最讨厌他还没有过女人,这些狗崽子就跑在前头了,回头得狠狠收拾收拾才行。
他还是个处男呢,这些狗崽子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离金阵最近的是李止所在的木阵。
李止脸皮隐隐抽了一下,抽过一把刀,果断地往手指上一割,随后伸指一弹,血液如线,精准地飞向金阵阵眼……
奇迹开始出现。
吸血赤魔忽然浑身一震,剧烈抖动,随后身体又缩回第一次异变时候的大小,浑身掀起的气浪也弱了下去。
容绥瞅了瞅景翊,再看了看李止,突然一言不发。
哪怕在惊变连翻发生的时候,郝瑟也没有乱了阵脚,哨音仍然嘹亮清晰。只是那吹着口哨的脸,微微抖了抖,眼角也跟着抽了抽。
虽然情况很危机,可是,她就是觉得有些好笑。
一个洒血入阵眼,就像照妖镜一般,把这阵法内的所有人照出了原形。
这谁偷吃过,谁还是小处男,全部暴露无遗。简直比他爹说的,二十年前,那个什么病毒流调还能让一切偷吃无处遁形。
一眼扫去,阵法内的飞羽卫,似乎个个脸色古怪。无论是处男还是不是处男,脸色都挺纠结的,也不知在纠结啥。
等看向景翊的时候,郝瑟脸色突然古怪起来。
为啥景翊的血似乎没起作用?
靠,难道这家伙不是处男?可是容绥不是说他不近女色,至今连女人的手都没拉过吧。
难道这家伙其实早就不是干净的了?
啊~~~~黑美人不干净了。
突然就有些别扭,还有些自己都没觉察到的隐隐失落和不太舒服。
而李止,在百忙之中,看向景翊的目光也有些奇奇怪怪,若有所悟的。
至于容绥,脸色很难形容。
这满场的人,只有他最清楚。
他最清楚景翊是真的没碰过女人,没爱过女人,实实在在的小处男一枚。
可他更清楚,这二次异变,必须处男血才有用。
那刚才发生的事,说真的,他完全糊涂了,感觉脑子都开始浆糊起来,压根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个矛盾的存在。
容绥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阳穴,神色古怪地看了景翊无数次,最后叹了口气。也许是古籍里记载得不详细吧,里面只说了处男血,却没有说清楚要几个处男的血才起作用。
也许,是这样吧。
那些飞羽卫,也隐隐觉得有些奇怪。看向他们主子的眼神,开始多姿多彩起来。
全场一开始最淡定的是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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