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翊微微俯身,勾住她的腰,冲她一眨眼:“狗子,下腰。”
郝瑟哈哈一笑,长腿往下打直,腰顺势一压,身体后仰,右手也搭上了景翊的肩,两人很有默契地完成了经典的下腰动作。
完美!
郝瑟也冲景翊眨了眨眼。这货太牛了,就看了两眼,就学会了下腰的经典配合。
李止含笑看着两人,睫毛微微颤了颤。
接下来,两人配合得相当有cp感,动作配合得行云流水默契非常,如果抛开性别看,有种佳偶天成的错觉。
郝瑟微微有些发怔。
为何,觉得这样的场面非常的熟悉。
就好像这一幕,曾经发生过一样。
还有,让她更加奇怪的是,就算景翊天赋秉异,对什么都一学就会。可为何,很多需要多次演练配合的动作,似乎他本就知道下一步要怎么走怎么做,浑然天成,有种他引领着她的错觉。
而景翊,也微微失神。
他从来没有跳过这什么稀奇古怪的舞蹈,可为何,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无论这舞蹈,还是眼前和他共舞的人,还是这场景,都似乎曾真实发生过似的。
“战神大人,你好笨哦,踩到我脚了。”
脑子里,忽然就冒出一个女子的声音,咯咯笑着,笑得招摇肆意,微微挑逗粘腻。
景翊身子颤了颤。
他为何,自从遇到狗子后,总是有各种奇怪的错觉,脑子里还总会莫名其妙冒出一些声音和画面。
这真的是错觉吗?
他究竟,忘记了什么?
他在西戎失去的那段记忆,究竟是什么?
和狗子有关吗?
一恍神,脚步就乱了,一脚踩在郝瑟靴子边上。
郝瑟回神:“美人灯,你好笨啊,踩到我脚了。”
景翊心底再次颤了颤。
这句话,和刚才脑子里突然冒出那句话为什么诡异地相似。
哪怕声音不太一样,语气也不同,可就是,让他有种时空重合的错觉。
“狗子,我们曾经认识吗?”景翊声音略略带哑。
郝瑟微微诧异,淡淡失神。
空气一下有些黏稠。
……
那一边,夏风眼疾手快接住被景翊丢出去的秀儿,嫌弃地瞅了瞅她:“秀装死,敢不敢和小爷跳啊,你一定会自惭形秽的。”
秀儿胸一挺,往夏风面前送了送:“谁怕谁啊。”
夏风条件反射想后退,却抗住了,火光下,脸皮似微微发红,手一伸,搂住了秀儿的腰。
靠,这死丫头腰肢竟然如此柔软,真想捏一捏。
夏风咳嗽了一下,将秀儿带得远离了胡小豆。
被秀儿甩了的胡小豆,眨了眨眼,瞟了瞟四周,忽然窜到了郝瑟和景翊面前,一下横插进去:“换个舞伴。”
胡小豆的乱入,一下驱散了两人间那特殊的氛围。
景翊手一抬,恼怒地想一巴掌拍开这碍事的家伙。
李止却不知何时飘了过来,横插进去同时撞开景翊,还冲他眨了个眼:“来啊,一起玩啊。”
郝瑟被这几人的行为搞得微微呆了呆,随后笑吟吟地回道:“来啊,一起玩啊,恰恰适合多人玩。”
郝瑟动作一改,切换成了恰恰。
“好啊,一起玩啊。”景翊再次横插进来,一下撞开了李止和胡小豆。
胡小豆很生气,却不敢和两位一看就是大佬的人斗,麻溜地又转去秀儿那边,撞开夏风,横插了进去:“唉,换个舞伴。”
而郝瑟这边,景翊和李止又开始不动声色上演勾心大戏。
三人自成一个圈跳舞。
“狗子,我给你讲个鬼故事。从前,有种雪山上的雪怪,整天穿一身白衣服,怪瘆人的……记住啊,见到雪人要远离。”
景翊手轻轻一抬,李止的白衣服就十分应景地凌空翻腾不止,满屏皆是一片雪白。
“郝兄,我也给你讲个鬼故事。从前,有个黑山老妖,成天穿一身黑袍子,和黑暗融于一体,只剩一张脸,雪白雪白的,怪吓人的。遇到可千万要躲开。”
李止衣袖一动,景翊的黑衣服也猎猎翻飞,和黑色融为一体,满眼都是暗黑之色。
郝瑟:“两位兄台,我也给你们讲个鬼故事。从前,有两个兄弟,一人喜黑衣,一人喜白衣,他们就是……黑白无常。”
郝瑟一脚踹在景翊的黑衣服上:“本公子是阎罗王,都给我老实点。”
瞅了瞅李止那雪白雪白的衣裳,实在没好意思踹上去。
李止低眉轻笑。
景翊毫不在意地拍了拍衣服,很是得意:“打是亲骂是爱,实在太爱用脚踹。”
郝瑟:“……”
狗主子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那个暧昧呢。这男人和男人,说这个,别扭呢。
李止轻飘飘吐出一句:“打骂之下出孝子。”
郝瑟简直想给李止一个超级大赞。好家伙,果真接话牛人。这一下子就让暧昧变父母教育子女了,绝绝子了。
郝瑟启唇:“嘟嘟,听话就不打哈……”
景翊得意的神色瞬间凝固。
……
飞瀑山某处位置,安王目送代号为“元宇宙凌凌三号”的黑衣人远去,微微疑惑。
这一次,接头的人,竟然不是燕南那边,而是北碚那边过来的人,只是这代号,和那接头暗号一样莫名其妙。
不过,这不重要。
安王心情不错,缓缓走到山崖边,遥遥看着河滩边尽情玩乐的盛都府众人,阴沉的脸上缓缓扯出一个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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