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趁夏语离开之际,把太子府管家叫到身边,仔细盘问了府里下人的数量,然后坐等夏语召集人手。
太子府家大业大,下人数量不少,除开七人外出办事之外,府里还有奴才一百零二名,夏语召集人手竟然只用了两盏茶的时间,夏染不得不对她的组织能力刮目相看。
夏染默默清点了一遍人数,刚才送核桃酥的太监不在其中,她转向夏语问道:“姐姐,府里不是一百零二人吗?怎么这里只有一百零一个?”
夏语脸上掠过一丝惶恐。
夏染扬扬眉毛,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楚绮琴一眼,楚绮琴紧张地看着她,脸上的关怀之意很是诚恳,夏染心念电闪,这事越来越有趣了啊,难道核桃酥事件不是楚绮琴自导自演的戏码?
墨奕怀疑地看着夏语:“你还有什么人没叫来吗?”
夏语波浪鼓似地摇头:“爷,我都让人叫了啊。”
夏染大声清点了一遍人数:“明明就是少一个人,不信姐姐你自己数数。”
夏权头大如斗,夏语该不会大胆到敢对楚绮琴下手吧!
薛毅淡定自若地喝着酒,这些女人玩心眼敢玩到夏染头上去,找死!夏染要是输了他就把她吊起来打!
墨泫脸上依旧很平静,眸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兴致。
面对墨奕越来越阴沉的目光,夏语的小脸写满紧张,扑通一声跪下去:“爷,妾身没有藏人!”
她一边说,一边可怜兮兮地向管家求助:“你点点,是谁没到?”
管家心知此事非同小可,不敢怠慢,赶紧仔细检查一遍,纠结地对夏语说:“太子妃,是……少了小冬子。”
夏语脸绿了,小冬子是她屋里的奴才!她声音发抖地说:“我,真没有藏人,我还以为小冬子出去办事了!”
夏权满头冷汗,他一向宝贝夏语这个女儿,但当着今儿这么多宾客的面,如果夏语真的做了蠢事,他有心维护也是断然不敢的!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小冬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太子爷赎罪,奴才刚才在茅房闹肚子,奴才罪该万死……”
夏染兴致盎然,现在她越来越觉得此事有趣了,倘若真是小冬子干的,那倒也罢了,倘若不是,呵呵。她对小冬子一摆手:“你排到最后一个去,本姑娘一会儿好好看你的手相。”
一百零二个奴才排排站,齐刷刷地伸着右手,夏染挨个看着,看得很仔细,似乎真是在辨认掌纹,还时不时拿手指在人家掌心画个符咒。
楚祥本能地伸长脖子,她画的是什么?
走到第十七个奴才张贵面前的时候,夏染呼吸一滞,张贵掌心有汗?而且她看得越久,对方手上的汗越多,她画符的时候能够感觉得到!
她什么也没说,继续往前看,直到看过小冬子的手,小冬子不慌不乱,掌中一点冷汗也没有,夏染再无怀疑,幕后黑手果然不是楚绮琴,夏语才是演戏的那个,真是只小狐狸,刚才少一个人根本是存心的,如果夏染抓住小冬子不放,最后调查的结果一定是自取其辱,这招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原本极妙,可惜,她遇到了夏染这只狐狸精!
夏染收起萌人的白兔脸,朝张贵一指,声色俱厉地说:“你,就是你,给我出来!”
此言一出,夏语笃定的脸开始不淡定了。
“你为何要毒害太子妃,嫁祸本姑娘,受了谁的执使!”夏染上前一步,咄咄逼人地看着张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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