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
当然懂。木神大人您便是这么忠君爱君护君的“绝好人物”,在场的都不是第一天飞升的仙神了,谁人不懂!!
天帝冷冷打破僵局:“既然木神卿都如此说了,仙卿们也便看宽吧。可是南德,”语气阴森两分,“你何不把剑再深入一些,也落个真正的‘以死劝谏’,或许本帝还可以小小考虑一下你的谏言,……”
“陛下!”木繁树道,“言过了。”
天帝:“好,本帝错了,不说了。呵。”
“废帝!小仙提议,立刻废帝!”冷不丁地,摇光揭竿而起,一声呐喊。
骇得诸仙抱怨的不抱怨了,愤怒的不愤怒了,反驳的不反驳了,连“死谏”的南德都不谏了,咣当一下丢掉手中之剑,齐齐向摇光爆出一字,“滚!!!”
摇光哑然,甚听话地从大殿灰溜溜滚了出去,令诸仙不禁扼腕叹息,怂包。
事情到了这一步,诸仙若再数不出天帝肚子里有几颗算盘珠子,怕也不用在这九重天上混差谋职了,趁早从贬仙台跳下去,重新找个好人家投胎重修得了。
一殿默然。
天帝无比“惊怒”道:“摇光他说什么?废帝?还立刻?可恨。本帝待他不好吗?本帝待九斗星宫不好吗?本帝待在场的诸位仙卿不好吗?本帝在位两千年,上对得起……呃。下对得起……呃。中间对得起……咳咳!话说回来,诸位仙卿当真不考虑摇光的谏言么?”
齐声道:“不考虑!”
南德阴阳怪气道:“陛下放心,山无棱,天地合,我等亦绝不废帝。”
天帝:“……呵呵,如此甚好,甚好。啊,方才说到哪儿了?”
司乐女君:“回陛下,说到‘就近择个良辰吉日礼成即可。’”
天帝迅速恢复一本正经:“是极。日子照旧归于司礼择选,本帝的要求只有一个:越快越好。接下来便是成亲的人了。这人要如何接上天来呢?抢?不妥不妥,本帝又不是强盗。骗?不妥不妥,本帝也不是凡间跑江湖行骗的。唔,那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吧,一定要派个能说会道的下界方可,不过细想也不必,本帝如此的身份高贵倜傥fēng_liú,即便把人敲晕了强掳上来,也不怕他一介凡夫俗子瞧不上本帝。诸位仙卿,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诸位仙卿早已被“抢”“骗”“敲晕了强掳上来”几个斗大的字眼砸得满头星,敢情说了半天,这段感情里,尊贵的天帝陛下目前纯粹是一厢情愿单相思呢。
司礼迷糊道:“天枢星神怎么回事?布星挂月怎布到这凌霄宝殿上来了?”
司乐笑道:“哪里有星,分明是鸟叔家养的袖珍灰雀儿的笼子没关住,呼啦一下全飞这儿来了。你听,还有声儿呢好吧,扑棱棱,扑棱棱。”
南德急道:“什么鸟声!没看到白须仙翁倒地抽搐吐白沫了吗?快按住别让他扑棱!啊,快去请巳耳药君过来诊治!哦,顺便抬副担架来!”
玉蝶子:“请什么药君啊,药君般的人物这儿不就有一位?木神大人!木神大人您……您来了!……大人,仙翁何如?……”
木繁树从袖里捻出一片三叶尾夏,作法成粉末,然后向白须的面门轻飘一洒,只见那些绿粉未及沾染白须皮肤上一星,已眨眼间无踪。
这便是给白须用过药了。
抽搐渐渐止住时,白须也陷入了深度昏迷,不需吩咐,即刻小跑进两名仙兵一边一个将白须搀出大殿,直奔药君府。
诸仙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南德的“以死劝谏”虽说有三五次之多,然白须仙翁被气得当场抽搐还真是两千年来头一遭,实事求是的说,比这离谱千倍万倍的事也有,譬如飞升第一天的鲤鱼仙刚踏入凌霄殿,便突然转身狂奔至贬仙台一跃而下,譬如凌霄宝殿的十六根擎殿柱之一突然折断殿塌半边,砸伤几位仙神,譬如玉蝶子突然早产当殿生孩子而后胎死腹中。
此类突发事件数不胜数。
自然,这些都是天帝胡闹所为,他的目的不言而喻--他不想做这天帝了,一直都是。
天界的大多数仙神对谁坐这天帝之位倒无所谓得很,反正有木神大人在,再好的天帝也就那样吧,再昏聩的天帝也坏不到哪儿去吧。只是不知木神较的什么真,人家明明不想做,她却偏偏坚持扶,不管两千年间上头的这位天帝如何折腾,她次次都为他打圆场化解干戈,屡屡平一场滔天风波于无澜,化天帝的腐朽为更腐朽,直至化到今天,天帝拿“断袖之好”说事,还是一桩要么抢、要么骗、要么敲晕了强掳上来的尴尬情事。
正如木神自言,情之一事,她向来不大擅长,看来,天帝这次是紧着她的软肋使劲捏,要大做一番文章。
天帝:“仙卿们都看本帝做甚?”
玉蝶子:“陛下,诸仙在等您给一个交代。”
玉蝶子爱憎分明,这一点跟她的贪吃蛇夫君虫神很不相同,因为宝殿早产的一段心痛龃龉,她与天帝之间可谓有着杀子的血海深仇,无时无刻不在盼着将他拉下宝座,一刀杀之而后快。
弑君?她才不傻。
弑君不管成功与否,都会连累不算强大的母族、夫族。她不想活,也不能不考虑两族亲人的性命。
天帝:“交代?哦,有的有的。说起来不怕仙卿们笑话,本帝觉得这个屠……对,他有名字,叫澹台苏洛,本帝觉得苏洛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唉,煎熬啊,难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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