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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古怪的店铺,卖给我的是什么鬼物!我夫君他、他要被鬼手害死了!”
“据我所知,江探花已经恢复从前的神采,如沐春风了,不是吗?”温衡将手中的檀木梳放进锦袋中,云淡风轻地回道。
“可是那发带、”
“我早就说过,这些物什随了我的秉性,行事一心一意,只让江探花回归本心,其余一概不管。美梦、残梦或噩梦,全随个人机缘。”
“那发带、究竟是何物所做?”金彩衣看着沉静冷淡的温衡,心中泛起惧意。
“一个秦楼女子的衣裳,听闻那女子在被赎的前几日害病而亡,余怨不甘吧。”温衡说完,又低头串起玉珠来,他自顾自地做着手中的事,让金彩衣去留随意。
金彩衣没有心思再闹,步履沉重地出了店门。
“谢金小姐垂青,只是我已和一个女子定下白首之约,故不能、”
“哪个女子!比我貌美吗,还是家世比我好?”
“虽不若小姐羞花之容,也没有小姐显贵的出身,可她的手放上我的心口,我就觉得很安心。”
“……那祝你们百年好合,但是别忘了、我会等着你。”然而,金彩衣转身后,即刻擦干了委屈的眼泪,利用自己的钱权势力,查出了秦楼的云氏女子,让她含怨而死。
“你回来了,先前可是要商量金府明日的赏花宴?”江贤林语气温和,俊逸的脸庞还是那般温润好看,金彩衣好想走近,却无法对他心口那只曼妙虚幻的玉手视而不见。
“夫君、”
玲珑纤细的玉手动了一下,将江贤林的衣襟拽得更紧,而江贤林的神情却愈加温柔疼惜甚至幸福满溢。
好一个挽梦居,江贤林的美梦、自己的噩梦,云阑珊的残梦……
金彩衣捂住自己的胸口,她不想舍弃江贤林,就意味着她必须接受云阑珊的鬼手,横亘在他们夫妻之间、横亘在她的生命里,且不是一朝一夕,而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死去……或许,连死去都不得解脱,因为合葬也有她的份。只怕,要坠入冰冷的忘川,才能摆脱这如影随形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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