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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的菜有五六样,主菜是一锅五香回锅肉,用大梁的名厨的方法制作,可以说,这间客栈的菜确实煮得不错的,回锅肉煮得肥而不腻,金黄透亮的肉上沾着豆瓣,引得人胃口大开,我吃了一筷子,忽然间叹了一口气,有些可惜的望着的这锅肉。
归宁与子夜见我吃了,正想下筷子,听我这么一感叹,停下筷,问道:“贾小姐,怎么样,味道不好?”
我摇了摇头,有点胃疼的道:“其实,我挺喜欢吃的,只不过,看到这锅肉,我不由得想起了千机毒的下毒方法……”
归宁问:“怎么,这千机毒的下毒方法与这有什么关系?”
子夜道:“我听师傅说千机毒下毒要极其掌握火候,把毒药从瓶子内拿出来之后,放在……放在……”
归宁问:“放在哪里?”
子夜道:“放在比较油腻的地方,然后在一定的火候内烘烤,让毒渗入其中,最终变得无色无味……”
他们俩的视线同时落在肥腻油滑的回锅肉上,这一筷子再也插不下去……
我点了点头,称赞道:“想不到子夜倒懂得很多,其实,千机毒本身就是千脚蜈蚣所提炼的油,所以只能以油腻之物融解,比如说这回锅肉,有人下毒之时,把毒涂在肉上,用荷叶包裹,后在油中炸煮,这样就保证了回锅肉保持在一定的火候。而且炸出来地肉鲜美无比,既使有毒,有的人都愿意尝一尝它的滋味,当然,这些人是有解药的……当然,客栈老板的这锅回锅肉是没有毒的……”
说完,我又吃了一筷子。嚼得津津有味,不过。看来相信我最后一句话的只有小福子,归宁与子夜没有再把筷子往那碗肉里面沾一点儿,连碰着它地碗边儿都产生了条件反射——手腕极速的往回摆……
一会儿,店老板又极为殷勤地端上来一碟炝炒河虾,那河虾炒得真是香,菜一端上来,满屋子都是河虾的香味。归宁与子夜闻了,喉咙上的喉结不由得上下滚动了两下,看把他们谗得,说得也是,上了一大桌子菜,这还没开筷呢,就被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大谈了一通下毒趣闻……
我望了望那河虾,摇了摇头。没开筷,附耳在小福子的耳边道:“你吃不吃那河虾?我是不吃的……”
小福子奇怪的望了一下我,也悄悄地问:“为什么?”
我道:“你没看见端河虾上来的那个伙计,指甲里面,全是黑色……”
当然,这悄悄的话语。以归宁与子夜的耳力听得清清楚楚……
这一回,小福子也没吃……
饭桌上沉寂了一会儿,老板又大呼小叫的端了一盘菜上来:“客官,您看好了,上好的野山菇炒嫩山鸡……”
我看见菜上了上来,没动筷,小福子问我:“这盘菜有什么没有?”
我摇了摇头,道:“没有,没有,你吃吧。一看就是山上新摘的野菇与新打的山鸡。可新鲜了……”
小福子点点头,吃了一大筷子。
子夜看了。忙扬起筷子,准备吃,归宁拉了拉他,满脸堆笑:“这野山菇与山鸡,我们都不爱吃,你们俩喜欢,你们俩先用?”
我知道,他这是在疑神疑鬼呢,怀疑我故布疑阵,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可他就怎么这么没胆呢,我讲地全是真话,没有一句假话,竟没有一个人相信?除了小福子以外?
我摇了摇头,夹了一大块鸡脯肉在口中,咀嚼着,叹着气,小福子有样学样,吃得多过我很多……
归宁与子夜扒了好几碗白饭,他们估计,白饭里面,是不是不太好下毒?哎,善良的我啊,为了不让他们饿死,就没有再给他们讲讲白饭下毒的趣事儿了……
吃完了饭,像平时一样,归宁与子夜不到睡觉的时候,他们是不会离开我的房间的,美其名曰向我讨教,可实际上,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地监视着我,既然他们两人在这儿,小福子肯定也会守在身边,如今,我一个小女子,曾蒙三个大男人看护,我真是深感荣幸,我就不明白了,他们怎么就不知道男女之防呢?
我想,我是不是换上女装,提醒他们,我是一个女子?要不然的话,以后上个茅厕,他们很可能都会跟着。
归宁与子夜这一路上都一步不离的跟着这名女子,如果不是她那如女子般的身姿,归宁与子夜还真有点儿不敢相信,这位是名女子……
归宁也是一个学富五车的人物,诸子百家,无一不精,这些天来,每天守在她身边,未免谈天说地,可不管他说什么,此女都能提出一些独到见解,虽然她对于这些古人言论未必全部看过,但只要他一说起,她就能马上领会,而且说出来的,是归宁想都没想过的见解,甚至于到了后来,说无可说了,谈了一些朝政上发生的种种,她居然都能对答如流,直切要害……
连不善言词的子夜都加入了谈论的行列,子夜对行军布阵,机关布局有极高地天赋,那将军府地密室,就是他跟踪发现的,可他与这名贾慧如居然也谈得颇为投机,不管什么东西,小到一件武器,大到一个复杂地阵列,她总能一针见血的指出其不足之处。
归宁本性阴沉,很少有人能打动于他,但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却不由自主的希望回大齐的路越长越好,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们回到大齐,等待这名女子的,最轻的将是软禁,如果不能要胁到那人,那么,最坏的情况,留给这名女子的,就是一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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