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格里斯非常愤怒。自从阿斯嘉城墙回到王国前往南境战场,罗格里斯就一直非常愤怒。军部重新补充的威虎卫虽然都是新兵居多,但是在这些时间的训练与战斗中,都走了一定的成长。在南境防线上,是一片丘陵夹杂着平原的地带。奥兰利多河有一条支脉——洛河,从这片地带中蜿蜒曲折穿过。河的两岸就是敌我双方的营地。作为骑兵,罗格里斯没有任何发挥的机会,只能把骑兵当普通战士来用。这非常憋屈,所以罗格里斯在憋屈中愤怒。更为愤怒的是,这是敌人攻下印加帝国之后越入了王国境内近两百多里的防线,对岸的王国土地已经全部沦陷而军部却不允许主动出击收回!罗格里斯多次向奥丁大帅、留守军部的佛伦萨大帅陈述战略与战术并请示主动出击收回失地,却被一一拒绝并训示。所以罗格里斯非常愤怒,当然,这些愤怒并不是针对大帅两人,而是对于目前局势无可奈何的愤怒。
如今,在这条河岸线上集结了王国近一半的部队,却只能继续被动防守着。天气已经渐渐寒冷,再过半个月,相信今年的第一场雪将会到来。营地中,新补充的兵员有一半左右都是新兵,罗格里斯觉得只靠防守,在河面结冰之后这些新兵根本受不住。唯有趁河面没有结冰之前,偷渡洛河对敌人发动各种袭击以消灭敌人的有声力量为主截断敌人补给线为辅,才能把敌人牵制甚至赶出王国地界。但是佛伦萨大帅认为只有一万骑兵的还大部分是新兵的威虎卫独自深入敌占区太过危险,一不小心便要全军覆没。而奥丁大帅则认为,时机还不成熟,这样的战略战术应该用在最关键的时刻以期一槌定音。所以罗格里斯这些日子只能使劲训练这些战士们,把这些新兵们、老兵们折腾的苦不堪言。只是,国难当头,生死在前,没有谁有一丁点的怨言。再苦再累,战士们都坚持了下来。这让罗格里斯感觉更加无趣,到后来甚至都懒得折腾他们了,整日呆在自己营帐中与奥古斯都喝闷酒。
“奥古斯都,这次古德里安可能是真的回不来了。”这一日,罗格里斯又与奥古斯都在营帐中饮酒,有些微醉道。
“……当时在阿斯嘉平原发现他的时候,我还不认识他。后来他的履历被扒出来,我才知道这是个牛人。真是可惜了。”奥古斯都也惋惜地摇了摇头。
“虽然我和他不熟,在学校的时候更有可能相互看不对眼,但是,这杯酒,敬古德里安!”罗格里斯把酒杯举到了奥古斯都面前。
“敬古德里安!”奥古斯都也举起了酒杯。
两人一饮而尽。然后陷入了一阵沉默。
也就这时,埃弗拉拉开了帐帘门带着兰纳多进来。
罗格里斯看了一眼两人,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没有说话。
奥古斯都则站了起来笑道:“埃弗拉将军。”在军衔上,奥古斯都与埃弗拉相当,且从职位上来说区别也不大。只是掌控兵力上,埃弗拉之前是厄尔尼诺防线指挥官,兵力比奥古斯都率领的鹰扬卫要多许多。
埃弗里斯,然后对着奥古斯都点了点头道:“我从奥丁大帅那里看到了罗格里斯将军的战略,特意过来谈一谈。”说着径自坐到了酒桌旁。兰纳多则自觉的站在埃弗拉身后,他当然也有坐下的资格,只是没有受到奥古斯都或者罗格里斯的邀请他可没有埃弗拉那样的面子。
“是来笑话我么?”罗格里斯不紧不慢地饮尽杯子里的酒不带感情地道。
里斯那冷漠的样子微讽道:“古德里安将军当时刚到厄尔尼诺防线上,可就解决了困扰防线的问题。他可没有这么高傲。”
“现在呢?将军倒是把他找回来啊!”罗格里斯继续自斟自饮。一边的奥古斯都坐下之后看着这相互看不对眼的两人,也是无可奈何,干脆什么都不说。
埃弗拉脸色一沉道:“我来是要和你讨论关于突进敌占区的事情的,不是来给你吵架。”古德里安与娜塔莎的失踪是埃弗拉一直以来心中的一根刺,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在自责与后悔中度过。
罗格里斯转过头,与埃弗拉对视了数秒后说:“两位大帅不同意,我们讨论有何用。再说了,那些战术与战略的前提是骑兵,将军要再组一支骑兵部队吗?”
“你跟大帅请示,跟我与大帅请示,结果完全不一样。谁告诉你,那样的战术战略只有骑兵才能完成的?而且,王国的骑兵部队也不只是威虎卫吧?”埃弗拉语气中充满自信,还带着些许讥诮。
罗格里斯没有理会埃弗拉的语气来了兴趣,把酒杯推到一边盯着埃弗拉不说话。奥古斯都也来了精神,紧紧盯着这朵军中之花。
埃弗拉看到两人的神态,有些骄傲道:“罗格里斯你的战术与战略只要稍微推迟到洛河河面结冰阶段欲结未结的那一段时间,奥丁大帅绝对会同意。至于原因,你会想得到的。至于说骑兵,在冰天雪地之中,骑兵能起到多大作用?把兵种换掉,配合雪橇,比骑兵好用的多了。这样,就算佛伦萨大帅也就没有话说了。”
罗格里斯与奥古斯丁双眼一亮,这些他们怎么没有想到呢?洛河河面欲结未结之时,虽然渡河有些难度,但是那一段时期正好是每年一次的霜风南下期——这是王国特有的一种气象,每年十一月前后这一段时间会有从大陆东北部从王国刮往印加北境的一股带霜的寒风,没经过一个地方会有三到四天的持续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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