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年面色古怪,气笑不得。
艹,草率了。
“杰哥你醒醒啊,没了你我可怎么活啊,”女人泣不成声,一把抓住江流年的大腿,“你还我杰哥!”
江流年面色尴尬不已,丢下一锭银子后,拔出深陷幽谷的腿,脚底抹油,开溜。
逃离了小巷,江流年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忍不住吐槽:“城里人真会玩。”
“少侠好身手。”
“谁?”身后冷不丁的传来笑声,江流年的手掌下意识朝腰间抓去。
他循着声音看去,夜色中那人双眼如炬,面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江流年神色警惕:“你是何人?”
“我是谁不重要,”那人目光灼灼的盯着江流年上下打量,啧啧称奇道:“少侠我看你骨骼惊奇,天赋异禀,是个难得的练武奇才,将来必成大器。”
“神棍?”江流年退后半步,面色鄙夷,转身就走。
“欸,少侠,别走啊!”那人连忙追上江流年,像条癞皮狗似的跟着他。
江流年不耐烦的扭头。
“哇,不得了啊不得了,少侠,你有道灵光从天灵盖喷出来!你知道嘛,年纪轻轻的就有一身横练的筋骨,简直百年一见的练武奇才啊,如果有一天让你打通任督二脉,你还不飞龙上天!”
江流年露出看白痴的眼神,他很想说一句,“傻逼,小爷我早就无敌了。”
但忍住了。
神棍表演十分卖力,他也不好打搅人家,就当是欣赏一场小丑表演了。
神棍从掏出本书塞给江流年:“我这有本《银枪摧花破阵十八式》,乃是无价之宝,你与我有缘,十两银子买你了。”
江流年一脸懵逼的看着神棍将书强行塞到自己怀中,随后身形一闪隐入黑夜中不见踪影,只留下一句话在夜色里回荡:“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警恶惩奸,维护正义与和平的重任就交给少侠你了!”
“神经病?”
江流年面无表情,看着手中的破旧书本,突然意识到什么,忙检查钱袋是否还在,将裤兜翻了个底朝天,没有。
“淦!”
那里面可不止十两银子!
江流年气的原地跺脚,本想出门散散心,结果惹了一身骚。
……
竖日一大早,江流年前往国子监报到。
在国子监里学习的大多都是皇亲国戚,朝中权贵名门望族的儿女偶尔也会送入其中。
江流年是个武人,让他去融入一群弱鸡书生的圈子,简直是难为他。
教书先生讲学无聊的很,老实待了一上午,下午江流年就坐不住了。
又不是赵青松讲课,直接翘了。
离了国子监,江流年在城中四处逛游,鬼使神差的又溜到了那条街道。
看着眼前熟悉的街道,想起昨夜的糗事,之后又大意了,被那个神棍扒了钱袋子,江流年心中升起一股怨气。
“别让我再遇见喽!”江流年骂骂捏捏,“否则有你好受的!”
“西门大爷,您在给我宽限几天,我现在手头上是真的没钱。”
“已经给你一天时间了,今天你要是再拿不出钱,别怪我不客气!”
前方突的有闹动,江流年一眼便认出了两位主人翁,正是昨日的商贩与肌肉男。
刚想上前制止,江流年突的想起昨夜的糗事,沉住气,决定先观察一番。
肌肉男提着商贩的衣领,偌大的拳头搁在商贩的脑袋旁。
商贩面色苦楚,“西门大爷,我是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
“拿不出钱?”
肌肉男面色狠劣,提着商贩往街道上走:“那就给老子去做苦力,什么时候赚足了钱,什么时候放你走!”
商贩大惊:“不要啊,西门大爷,我不想没命啊!”
眼看着商贩马上就要被抓走,四周的行人却像是早已习惯,视若无睹。
江流年虽是感到异常,但见那商贩涕泗横流,仿佛被抓走就会没命一般,终是忍不住上前制止。
“这位兄台,他都如此苦苦相求了,你何苦为难他呢?”
肌肉男回头看了眼江流年,瞧见对方衣着敞亮,应是富家子弟。
他面色不快:“哪里来的楞头青?”
商贩瞧见江流年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挣脱开肌肉男连滚带爬的扑到江流年身旁抱住他的大腿。
“少侠,救命啊!”
熟悉而又陌生的身位令江流年下意识的感到不妙,想要踢开商贩,四周却是突然围上来许多路人。
“哟,又有人替赖皮王出头了啊?”
“嘿嘿,看样子是个楞头青。”
“欸,可怜谁不好,竟然去可怜赖皮王。”
人群中议论纷纷。
“你小子,要替他出头?”
肌肉男不屑的看了眼抱着江流年大腿的商贩,像是在看垃圾。
江流年意识到事情不对,但围观之人越发多,他也不好当重踢开商贩,只能硬着头皮道:“这位兄台,我觉得力量不是用来欺负弱者的。”
“我欺负他?”
肌肉男哈哈大笑,碎了口,道:“他欠我五十两银子,逾期半年了,到现在还没还上!”
似是觉得口说无凭,肌肉男从衣袖中取出欠条,指着上面的黑大字红指印给江流年看:“我家里急着用钱,他却一直推脱不肯还钱,你觉得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江流年语凝,低头看向商贩。
商贩面露歉意,“我不是不还,我是真的拿不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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