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去哪了?”
“衣服上怎么有雪?”
“外面下雪了吗?”
墨白刚到家,墨莺上前就是抓住他的肩膀,一连三问,上下检查。
墨白站在原地,安静的任由墨莺上下其手。
披着兜帽斗篷的龙人跟在墨白身后,像个护卫一样默默的站着。
确认墨白完好无缺,并无大碍,墨莺长舒一口气,婆婆妈妈的说:“昨天才叮嘱你要注意安全,今天就一声不吭的独自出门,你至少和我说一声啊,还好没事。”
墨白听着墨莺唠叨,自觉认错的点着头,身后人偶龙人吐出小火球,捧在手心里。
室内的温度上升起来,很快屋内不再寒冷,转而变得温暖。
墨白抬头看了眼屋顶的破洞,有了这个小太阳,今年冬天,墨莺应该不会觉得冷了,还能省油灯钱。
“这是什么?暖暖的,亮亮的。”墨莺好奇。
“……”墨白歪头,该怎么说?
一个压缩到极致的大火球?
说出来估计墨莺会害怕,不敢用。
所以他选择沉默,一般他不解释的事情墨莺都不会缠着让他说。
这次也一样。
墨莺的注意力被龙人手中的小火球吸引,没有得到墨白的解释,她越发好奇这个火球的来历。
至于作用,已经很明显了。
墨白回到家就让龙人把小火球吐了出来,室内的温度可以体感的上升到舒适的区间。
她不用想都明白,这是墨白专程拿回来给她取暖用的。
原来小白是出去帮我找可以取暖的东西了呀……如此想着,墨莺自行给墨白的外出不报填上了理由。
……
道人神游万里的回到了凉都城,刚走到衙门前,他摇了摇头,收束心神,眼神不再游离。
回想起那位白衣男子的交代,他整理了一番仪表,随后大步流星的走进衙门。
与预料的相同,很快便有差役前来找他,“道长,秦捕头找你!”
他刚到休息的卧房,茶还没喝上一口,端着架子问:“可是有急事?”
“道长不再的时候,接连有八起命案被发现,死者模样惨烈,是出于同一人……”差役犹豫片刻,将人换成邪祟,道:“皆是出于同一邪祟之手。”
“嗯,”道人的反应冷淡,“还有呢?如果没什么急事的话,不要来打搅我。”
这还不算急事!?
差役心中不解,又说出一事。
“林家来了个老汉,说是府邸里闹鬼,二少爷请您过去驱邪。”
道人饮完一杯茶水,长舒了口气。
“我知道了,待会儿就过去。”
……
“欸,城里怎的突然多了那么多巡逻的军士?”
“还不是……不、不清楚,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神神叨叨的,有什么不敢说的?”
“不敢说什么,我有什么不敢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能说什么?”
客栈里,光头大汉侧耳听着坐客们的闲聊,距离他不远的一处桌位上,公孙长权手捧瓷碗,喝着暖酒,吃着花生。
“老爷,将军府的人出动了,看来凉都城里是发生大事情了啊。”
公孙长权显然对此不感兴趣,喝着小酒,幽幽道:“将军府……也不知道江老将军怎样了,身子骨还硬实不?”
仆人:“据传闻江老将军近几年卧病在床,边防之事交由长子代理。”
“嘿,”公孙长权面色玩味,“边防首领替换,都不向朝廷那边吱个声。”
“老爷,您觉得朝廷那边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仆人摇头,“天高皇帝远。”
公孙长权摇头叹气:“以前的时候,居天子之脚,何其幸也。如今到好,越靠近庙堂的地方,越民不聊生。反倒是凉都这个远离庙堂的鬼地方,成了难得的安宁之地。”
磕了口花生,他面色微醺,这家客栈的暖酒,劲儿还挺大的。
他喃喃低语:“如果可以我希望明年能在京城看到江家人。”
仆人道:“听闻江老将军的长子有一儿,四岁识得兵法,八岁可抬起千斤大鼎,十二岁便混迹军旅,十四岁时独自一人深入北境,追杀流寇数百。”
公孙长权面色讥讽,鄙夷道:“都是些什么傻缺传闻?把人当蠢货忽悠?”
“呵呵,也是,小的四岁时连大字都不识一个,天底下怎么可能有四岁的孩童就能识得兵法的!”仆人笑嘲:“后面的就更扯了。”
那知公孙长权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挖苦道:“四岁还不识一字,目不识丁,那你可是当真蠢的很。”
仆人:……
……
城北,林家大院。
林二少蹲在一众捕快围成的人墙之内,面色苦楚。
“哟,林二少,咋滴啦这是?”
胖捕快碎了口,阴阳怪气道:“是嫌弃我们这些粗人不够好看还是怎滴?
咱们兄弟如此贴身的保护您,您还愁眉不展的,很不给我们面子啊。
要不,我给您换一群花枝招展的好姑娘来?”
“不、不用,”林二少扯出难看的笑容,“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一旁,丧着脸的老汉眼神躲闪着,生怕某一瞬对上了林二少投来的恨不得把他撕碎的狠劣视线。
道人带是带来了。
但有代价。
是什么呢?
事情全暴露了。
没办法,官府的人已经查到他头上了,自己又正好过去送了一波。
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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