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就是这一段,‘我剪的窗花,活灵活现,人见人爱,不管是龙凤鲤鱼,蜂蝶鸳鸯,还是欢羊跳马,梅兰竹菊,只要你说得出,我必然剪得成’。”
师远盯着这段文字看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这段话,和朱凤龄奶奶给我讲的,一个字都不差。”
“这不是很正常吗?这不就是根据那段往事改编的吗?”罗亚森疑惑地问。
“没错,是根据往事改编的。可是,这毕竟是一部电影,与真实发生的事情相比肯定有所不同,台词什么的,意思也许差不多,但基本上都和我听过的有一定的区别。可是这一段,是一个字也不差。”
“大概是由于,薛红莲当年说的这段话本身就已经很不错了,所以不需要改变文字内容?”罗亚森说。
“这简直就像是编剧当年亲耳听到了薛红莲说这段话,一字不差地记下来了一样。这怎么可能呢?难道那个人当年就想到要用那件事来写剧本了?”师远说。
“你的意思是,谜底就藏在这段话里?”罗亚森说。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刘潋是个聪明人,她的记忆力很好,拍戏上手非常快,但偏偏就是这么一段话记不住。我看的推理不多,也没有亲自参与过案件侦破,但是有一条规律我很清楚,”师远顿了顿,看了一眼陈蔚杰,“那就是,线索往往隐藏在不自然的地方。一件事情或一个场景越是不自然,成为线索的可能性就越高。”
“不自然……就是比较奇怪?”罗亚森说。
“对。刘潋的这个情况就有些奇怪,所以我们一定要多加注意。”
“其实还有一个情况更值得注意,”陈蔚杰说,“这个剧本是谁写的?”
“剧本?”陈蔚杰的话让师远等人都是心头突然一跳。
对啊,这部电影的编剧是谁呢?那个人来了没有?
“张紫萤,你知道编剧是谁吗?”师远焦急地问。
“我不知道,”张紫萤也是满脸的惶惑,“从一开始就没人说过编剧是谁这个问题。”
“那你们公司以前拍过的电影呢?都不谈编剧是谁吗?”
“不是的,以前拍电影,在介绍影片时都会介绍编剧,尤其是比较有名的编剧,肯定会说。但这一次,没人提过编剧的名字。”
“那他肯定也没到这里来吧?”师远微微有些失落。
“据我所知,到这个村子来的人中,没有编剧。”张紫萤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越想越是害怕。
不知道编剧是谁,现场也没有这个人。师远感觉,刚刚发现的一条路,又走入了死胡同。
越是不自然的情况,越有可能是线索。一部电影没有编剧,显然是极为不自然的,可眼下却没有办法从这一点中推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师远不禁皱起眉头。他站起身向四周看去,工作人员们各自忙碌着,闲下来的人都是情绪低落,一些人还面带惶恐,显然已经被接连的怪事搞得人心惶惶了。
“龙凤鲤鱼……欢羊跳马……答案会隐藏在这段话里吗?还是说,这也是红色鲱鱼?”师远低声自语着,起身踱向了窗边。
看着窗外的景色,他紧张的情绪略略平复了一些,但大脑没有一刻停歇。
“线索之所以是线索,是因为某一点信息与另外一点信息之间有着确定无疑的关联。像现在这样纯靠猜测的情况,总让人觉得……很不靠谱啊……”
师远觉得有点头疼。
刘潋的戏又要开始了,几个人便再次分成了两组。一切都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着。而从这一刻开始,室外戏明显多了起来,这让不少剧组人员都松了一口气。这个古宅实在是太让人压抑了。像田茉和査静蕊那种认为危险仅仅来自于古宅本身的人绝对不占少数,如今从古宅里走到了外面,人们都觉得好像重获自由一般。他们贪婪地呼吸着山林间的空气,表情也都有了变化。
自从崔雪漪改变了妆容以来,弥啸粼就对她另眼相看了。随着她妆容的改变,他对她的注意也越来越多。回忆起之前自己和常小乐说过的开玩笑的话,弥啸粼只是随意地笑了笑。那个曾经做过的噩梦,如今想来也没什么可怕的了。毕竟眼前的崔雪漪就是一个完美的集合体。
“廖晴晴的脸和崔雪漪的身材结合在一起,真的是让人难以将目光移开啊……”弥啸粼不止一次地感慨道。
此刻他和崔雪漪并排走在山林间,他时不时地看一眼崔雪漪,觉得这次的拍戏之旅真的是幸福至极。
“雪漪啊,”不知不觉中,弥啸粼对她的称呼也发生了变化,“这个小山村,其实很美,你说是吗?”
“是啊,这样的景色,现在的我们真的很少看到了。”崔雪漪对于弥啸粼对自己的注意十分满意,如今和他这样亲密地一同走在这景色宜人的山岭,她忍不住低头浅笑起来。
“一会儿拍完戏,我们,再出来走走吧。现在人太多了,没什么气氛。”弥啸粼盯着崔雪漪的脸,眼神中露出了几分期待。
“好……好啊……”崔雪漪用手撩了一下头发,眼睛眨了几下,却没有看弥啸粼。
弥啸粼有些激动。他太清楚崔雪漪这些动作的含义了。
他们的对话被紧紧跟在身后的简思凌听了个一清二楚。简思凌的嘴立刻就撅了起来,非常不开心地哼了一声。不过也就仅此而已罢了,她也没办法去干涉他们。
突然,简思凌想起,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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