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潋,这件事情你不要想得太深。想得越深,你就会越痛苦。”看着刘潋的表情,师远说。
过了许久,刘潋才说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从你第一次跳进湖里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怎么会……可是我……我……”刘潋的眼睛仿佛极为慌乱地左右晃动着。
“不,刘潋,你不要怀疑自己,你一点都不笨。我只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听到师远的话,刘潋稍稍平静了一些。但随之,她的双眼猛地瞪大,透出了一种近似发狂的眼神。
“不要想得太深!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师远非常清楚刘潋在想什么,他大声地说着,试图阻止刘潋继续想下去。
刘潋浑身颤抖着,语调都有些变了。
“我怎么可能不去想?我真是蠢,这么多年居然一直对我们的友情深信不疑。我……我的妈妈离开了,这件事情我居然第一个告诉了她,她……她会怎样?”
“不要再想了!”师远大声喊道。
师远的头脑中浮现的,是酒吧任务中苏釉收到的短信,以及她背对着他们时抖动的肩膀。
他知道,她在笑。如果不是因为旁边有人,她必然会疯狂地大笑。
到底是怎样铭心刻骨的仇恨,才能让那个苏釉产生如此扭曲的心理?
“好了,刘潋,你只要知道你没有必要为了苏釉的死而感到难过就可以了。”师远说。
“我……我知道了……”刘潋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过了许久,刘潋再次睁开眼睛,低声说道:“今晚我是不可能回去了。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出发。”
“刘潋……”师远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身子。
“咳咳!”罗亚森突然咳嗽起来。
“你怎么了?”师远问。
“没事。那个,刘潋,陈蔚杰,时候不早了,都快两点了,你们收拾收拾睡吧。”
师远没有再说什么。安排两人分别睡下后,罗亚森和师远也都各自到自己房间休息。
刘潋在黑暗中盯着天花板。
这里,好陌生。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感觉。妈妈,你能相信吗?我居然睡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家里。疯了,我真是疯了。
胡思乱想着,刘潋在昏昏沉沉中睡去。
而后又猛地醒来。
天已经亮了。
一阵嘈杂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刘潋有些好奇,她穿上鞋,走到窗边,向外望去。
这是她在明亮的天色中第一次看到暗鸦岭村的人们。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外面,不少村民正涌向村西,神色各异,脚步匆匆,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很有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刘潋急忙穿好衣服,向楼下走去,却恰好在楼梯上遇到了正要上楼的师远。
“师远,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该不会有什么灾难发生了吧?”
“我也是刚刚才看到大家都在向西边走。走,我们一起去看看。在这个村子里,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忽视。”
“嗯。”
刘潋答应着,快速地向楼下走去,脑子里却产生了疑问。
师远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个村子有什么古怪?难道昨天晚上那些可怕的事情,不是什么偶然,而是经常发生?
想着这些,刘潋的脸色越来越白,双腿迈动的速度更快了。
四个人走到门外,罗亚森拦住了一个村民,问道:“大叔,发生什么事了?”
“听说,周发财死了。”
“什么?”
“我也是刚听说。这不,正打算去看看呢。”
“他是怎么死的?”
“好像是上吊。不说了啊,我得赶快过去瞧瞧。”
说完,那村民不再理会罗亚森,又匆忙地向村子西侧赶去。
“我们也快点过去吧。周发财正值壮年,怎么可能突然寻短见?”师远说。
四个人加快速度来到了周发财家门口,见他家的大门敞开着,周围聚集了不少村民,对着门口指指点点,议论声乱成一片,也听不出什么来。
“阿姨,周发财是怎么回事啊?”师远问旁边的一个中年女人。
“谁知道呢,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他是自杀?”
“那还能是什么呀?他家没别人,房门是从里边锁住的,肯定是自杀。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为啥。”
“你怎么知道是从里边锁住的?”师远怀疑地问。
“听先头进去的人说的。你看,这门不是打开了吗?村支书带着几个人进去了,刚才出来的人说的。不过,也挺奇怪的……”中年女人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
“什么东西奇怪?”师远非常焦急地问。
“这个周发财,平日里游手好闲,既不务农,也不工作,家里穷得叮当响,一共就两件衣服换着穿,一件黄的,一件蓝的。这上吊的时候,穿的居然是一身黑衣服,而且料子相当不错。你说,这人都要自杀了,还非得偷一身新衣裳吗?”
“一身黑衣服?”师远突然想起了什么,诧异地问。
“是啊,我听小王说的,刚才他刚从屋里出来,跟我们说的。”
师远刚想再问点什么,突然见门里有几个人走了出来,正抬着周发财的尸体。
周发财的脸色白中见青,两个眼球仿佛快要爆出来一样,舌头长长地拖在嘴外面,看上去十分诡异。此刻本就是清晨,空气中还隐约有着淡淡的水汽,泛起一股清冷。看到周发财的死状,师远等人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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