浠沅天真懵懂的插话倒是打断了水云和戚离商之间隐隐的针锋相对,想想各自的身份,倒是不好在小孩子的面前显露自己的某些真性情,二人默契的收了自个儿的刺。
水云捏了捏他的鼻子道:“不好吃,也不可以吃。想要修炼,必须得先识字。为师不耐烦教小孩子读书识字,你跟着你大师兄,乖乖听他的话。”。
戚离商的眉头忍不住跳了跳,什么不耐烦,除剑之一道外明明就是不学无术。大人啊,有时候就真虚伪,尽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可是,你不是说很快就会教我修炼的嘛?为什么还要读书识字?而且我也有认识很多字的。’。
‘还有为什么是大师兄,他看上去也不是那么大呀?海里的鱼鱼们都比他大,也没有叫它们大鱼鱼呀?’。
小孩子明亮的眼睛里都是好奇和质疑以及毫不掩饰的疑惑。虽然也知道这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不应该太过计较,但是戚离商还是忍不住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头疼。总觉得好好的孩子被教坏了。
“修炼自然是要修炼的,浠沅若是不愿修炼才会被本座砍死。磨刀不误砍柴工,你会的那些跟现在要学的不一样。浠沅想要修炼,好好跟着学就是。”。
水云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戚离商才意味深长的对浠沅道:
“至于你大师兄大不大,浠沅将来能打趴下你大师兄了,自个儿去寻找答案。”。
水云这吊儿郎当的话也不知道从哪儿看来的,流里流气的,难道不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最喜欢模仿嘛?也不怕她的弟子学不坏,气得戚离商够呛,恨不得叫她赶紧闭嘴的好。
惹不起,惹不起,惹不起,戚离商不停地默念惹不起,若不然他怕自己忍不住以下犯上,最后落一个惨痛收场的结果。
气狠狠地道:“师叔,亲力亲为的教导我大概是没有时间的,而且有些事情确实不太方便带着这么小一个孩子。若是师叔非要把他交付于我,我也只能把他安排进宗门的基础课堂里学习,安排师妹照看。”。
瞥了眼水云,戚离商想了想复又道:“师妹比师叔想象的还要能干,宗门里的一些事情我都是安排她来处理的,眼前瞧着处理地还不错。不过是照看一个小儿而已,想来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话,戚离商本是不愿意与水云道的,毕竟水云的性子戚离商不说了解多少,但是她最重视什么,他还是心知肚明的。奈何,他冷眼看来,他这个师叔似乎有些忘记首席大弟子的身份和职责了,若是不提醒提醒,还不知道她会倒腾出一团什么样的乱麻来。麻烦便罢了,戚离商想着罗林那滚烫的眼泪,心里一抽一抽的疼,实在是舍不得、见不得她受委屈。
毕竟这些年来,戚离商待罗林向来好,要星星不给月亮。莫说不是一个师父的师兄妹,就是同一个爹娘的同胞亲妹子,大概也就只能如此了。
“我道为何她的修为迟迟不见增长,原来是你在捣鬼。小梨子,看来你的皮子痒的狠?”。
水云气得够呛,她之前一直想不明白,她的徒儿聪明伶俐,她又亲自教导旁边还有个摘星阁的神棍看着,怎么这修炼就慢地可怕?
不知看了多少书,暗地里花费了多少心思,大多数都是无用功。修炼上向来顺风顺水的天之骄女的水云真君有时候都不得不自我怀疑,疑心自个儿哪儿做得不得不对。
若非如此,她何为忽地急匆匆的又找了一个徒弟?除了明明中感觉浠沅与她有师徒缘分外,未尝没有多个徒弟多个证明自己的教导没有错的想法在里面。
越想越气,水云总是时不时地瞥一眼矮榻上天真无邪的浠沅,若不然那就不管不顾地拔剑了,那里还肯与戚离商啰里啰嗦?
戚离商愣了下,随即面目表情的如是道:“师妹修的是神剑诀的九九归一真解,她一日找不到剑心,便一日不可能筑基。”。
“况且师叔自己从不上心自己一脉的庶务,难道不应该培养一个接手的人?宗门除了能打架的狠人,也需要一些头脑清醒的。师叔,容我提醒一二,你目前还欠着宗门三万七千八十六个宗门单人任务以及十二万八千五百七十二个综合任务及贡献。”。
戚离商忍不住叹了口气,心累道:“师叔自然会道修士当以修炼为重,庶务不过是修炼一途上的绊脚石而已,岂能被绊住?”。
“若是人人皆是这种想法,宗门何必存在?宗门也不可能存在。莫不如散修,只是散修岂又能如宗门弟子一般心无旁骛地修炼?”。
戚离商这话确实难听,倒也不算特别刺耳,至少水云没什么拔剑的想法,或者说自己也清楚戚离商句句在理。只是仍旧不甘心,赌气道:
“如此看来,小林子更该你那一脉,倒是我痴心妄想了。”。
戚离商直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多大的人了,还如此幼稚,孩子气。也不怕带坏小弟子,可耻的是他还不能表示赞同,并且狠狠地落井下石一番,当真是憋屈。
“师妹天性舒朗开阔,并不适合我们这一脉,与师叔才是天生的师徒缘分。况且,她向来最是敬爱师叔,常道自家师尊天下第一飒爽,无人能出其右。”。
戚离商停顿了下,缓了缓气神情莫名道:
“我这个元婴都不到的才是痴心妄想。我素来听的多,见的多倒是也习惯了。只是女孩子性子向来敏感,更何况师妹是个苦孩子,这样伤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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