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翊擦了手转过身来,捧起她的脸说:“真的,你唱的我都喜欢,要是说最喜欢的我觉得应该是你唱的灌篮高手主题曲,而最难忘的我觉得应该是你在fina的时候唱的那首《可不可以》,相信一见钟情吗?我的一见钟情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所以说,这就是你的蓄谋已久?”袁晓棠打趣他,眼睛都笑弯了。
“对,蓄谋已久,某人说自己是鸵鸟一直不敢往前迈一步,殊不知真正不敢往前迈步的是我,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甚至不确定自己对你究竟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喜欢,感情的道路上摸索着,却差点走进死胡同,幸好及时掉头,这才没有错过你。”
“那你最后怎么就确定是真正意义上的喜欢了呢?”袁晓棠娇嗔的又明知故问。
“当我想到你以后会属于另外一个人,所有的喜怒哀乐都不再因为我,那种不安、恐惧的感觉让我确定我是真的喜欢你,喜欢到想要占有,所以说人都是贪心的动物,在吃过你做的饭之后就想如果能吃一辈子你做的饭那该多好;天文馆你抓着我的手的时候,我就想如果能一辈子牵着你的手那该多好;夜晚的江边,你靠在我身边,我的衣服被风吹起可以碰到你的距离,我想要是能再近点那该多好,就是这么多的那该多好,喂养着我的贪心,一点一点让自己心甘情愿的沦陷。”
袁晓棠被他这一番话说的感动到了,愣了半天,曾经的一幕幕在她的脑海中浮现,所有的一切都赋予了他内心的独白,而那些她以为酸涩单恋的过去,倏然就变得温馨起来,原来,不知不觉间被爱着是这样的感觉。
大抵人世间的情爱就是这样吧,走进内心,如果还依旧迷恋,那应该就是真爱了,她感觉她和楚翊就是如此,婚姻的殿堂里,他们携手,前路漫漫,风雨同舟。
参加比赛的缘故,两人和家里商量暂时不想举办婚礼,一切尘埃落定后再悉心规划,但是期间还是会去领证的。
楚爷爷的意思是领证也要算个好日子,所以,最后选的日子在下个月的六号。
然而事情总是如此,计划没有变化快。
这晚,袁晓棠还在上课,袁晓梅给她发了信息,说楚爸爸突发心梗,虽然抢救及时,但是依旧没有清醒过来,而事态发生的太过突然,公司无人主持大局,藏着心思的人就开始蠢蠢欲动,楚爸爸现任妻子没有办法了,这才打电话给楚爷爷,希望楚翊能出面帮忙稳定局势,打的是感情牌,说毕竟是楚爸爸毕生的心血,如果此次没能稳住,就算是楚爸爸醒过来,也必定无法承受这个打击再次被打倒。
她借口上厕所离开教室,跑去楚翊的办公室,手机在桌上,人却不在。
她在办公室等了一会,可是依旧没有等到他,想到他此时心情肯定很乱,就不由的有些担心,突然,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她拿起他的手机就奔着老楼琴房而去。
楚翊坐在钢琴前,手指拂过钢琴键,轻叹一声,盖上琴盖。刚起身,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袁晓棠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了门口。
“你跑什么?”她的突然出现让他有些懵。
“你又不拿手机,找不着你这不是着急嘛。”
“哦,忘记拿了。”楚翊从她手里拿过手机,然后上前一步将她揽进了怀里。
“听说了是吗?”他知道爷爷一定会和袁家说的,其实原本也没想瞒着什么。
“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不打算去吗?”
一语中的,他是有这个想法,可是。。。
“我认为我有理由不去管这事。”
“可是,你又没办法做到置之不理,否则也不会来这了。”
又被她一语中的。
他靠在门框上,双手环臂,侧头看着那台安静的钢琴。
“我爸在香港有自己的家庭,我妈去世那天也是他小儿子的满月。可是讽刺的是,我妈最后就算是用死,也没有换回他的立刻回家,葬礼那天他回来了,我骂了他,我说他不配为人夫,更不配为人父,甚至连人都不配做,现在回来有什么意义,能让他哀悼的只有那一捧灰,可还记得那张曾经也很爱笑的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一脸无奈的,他不会记得,他的眼里心里只有钱。
从那以后我都没有叫过他一声爸,其实在这之前,我能叫爸的机会也少之又少。我妈去世后我也颓废过,他不是喜欢挣钱嘛,那好,我就帮他花,花钱谁不会啊,可是到头来我发现,原来花钱也是个体力活,我迷茫了,空虚的像具行尸走肉,爷爷被气的住院,而我也花够了,决心回归正途,因为还有天文等着我,起码它可以证明我还是有价值的。
我去了美国,不用他一分钱,因为我感觉他给我的每一分钱都和着我妈的血一样,所以,为了生存我也开始疯狂的挣钱,想方设法的挣钱,挣钱自己交学费,挣钱生存,可喜的是我没有让自己成为金钱的奴隶,我知道我想做的事是什么。
今天我爸的女人给爷爷打电话,希望我能看在父子情分上去帮他,究竟是帮谁呢?帮我那个小学还没毕业的弟弟守住家业?她怎么就这么敢想,难道就不怕我趁机将这份家业据为己有?呵,是她太幼稚还是我太邪恶,不要跟我说她想赌的是一个人性,利益的驱动下,人性太廉价。”
“那么,你会吗?”他的眼中饱含太多情绪,袁晓棠知道一时半刻他是不会从这纠结中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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