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您是另有所图吧。”昏沉的室内,墨尘语带不善,开口便是带了质问之意。
再看喜娘只是沙哑着嗓子笑了,笑意沉闷非常声声刺耳,骨瘦如柴得手轻轻一挥,桌上的油灯便亮了起来。
“娃儿,你看老婆子我是为了什么呢?”喜娘嘶哑着嗓子,浑浊双眼像是紧盯墨尘,张口一字一字问道。
墨尘静静看着喜娘,半响之后他也笑了。
“不管您的目地是什么,我能肯定的是,您没有害人之心。”
喜娘闻声又是一笑,“何以见得呢。”
“昨晚您曾指点我村子里存在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事实上,我也确实见到了那个东西。”墨尘稍稍探头,冲着喜娘轻声说道。
喜娘闻声身躯一震,浑浊的眼中竟似散发光彩“你真的看到了?”她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似乎难掩内心激动。
“鬼煞漫天,我不想看到也不行啊。”墨尘拿起桌山的茶壶倒了两杯茶,茶水刚刚好,一看就是喜娘提前准备的上好茶叶,此刻仅仅是倒在杯内,便已经让整间屋子充满了浓郁茶香。
“哦,好茶。”墨尘细品一口不由开口赞扬道。
“茶叶多的是,你想要,我回屋给你多摘些便是,我只问你,你见到的可是一个白衣邪灵?”喜娘推开茶杯,急切问道。
回屋摘茶叶?墨尘微微一愣,嘴里却是回到“正是,恕我冒昧,他是个邪灵?”
所谓邪灵,乃是独立于人鬼神之外的异类,多是时间恶念所成,若是成型,必然是要为祸一方的存在。
古往今来,但凡是邪灵现世那都是人人得而诛之,不管是名门正道还是旁门邪道都不会容忍这等纯粹的恶在世间存在。
喜娘叹了一口气,双眼盯着桌上灯火,似乎是陷入了回忆,半晌之后她开口向墨尘讲述了一个故事。
多年之前,初阳村地势并非现在这般低洼,立足之地虽非山腰高处,但也是在一个宁静的平原之上,但不知何时,初阳村所在之地方圆数十里开始慢慢陷落,地势也不再是平坦的平原而是开始变得低洼。
不过地势虽然陷落,但速度并不快,可能一年只会下陷不到一指的程度,所以一开始并没有人在意。
但渐渐的,地面越陷越深,直到最后已经将整个村子都陷在其中,村里壮丁曾外出测量,以初阳村为中心,方圆数十里较之外界足足下陷了半丈之深,所幸这种下陷之势到此便停了下来。
村子里人不多,学武之人更是稀少,所以大家都不清楚地陷的原因,只知道整个初阳村自此算是陷入了一片低洼之地。
地陷持续的的那些年,村里曾有年轻人提议举村搬离此地,但却遭到了绝大多数人的反对,对他们来说,这是生活了多年的家乡,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无比熟悉,他们世世代代居住在此,不可能因为一点小小的地陷便搬离此地。
所以后来在老村长的带领下,他们将下陷的边缘掂了些土石,只当是多了一段上坡罢了。
可是好景不长,数年之后的一天夜里,一个白衣邪灵降临在此,他声称自己是古代君王,初阳村之下便是他的陵寝之地,因为地下暗河改易的关系,他的地下陵寝被一点点冲毁,最终也因此将他唤醒,如今的他已经在古代咒术与地下阴气的影响下成为了一个永生的邪灵。
他还有一个神秘香炉,挥手间便能够释放出千百道冤魂鬼影为他所用,这些冤魂都是当年给他陪葬之人,生前为他奴役,死后亦是他之爪牙。
初阳村的村民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顿时吓得全部跪伏在地口呼饶命,见此邪灵倒是并没有造杀,只是向村民们提出了一个交易。
说到这里,墨尘出声打断道:“交易?我看是单方面的命令吧,今日我走遍村子,没有一户是天伦齐全的,听你的意思,这其中便是因为这个邪灵之故了?”
喜娘双手微微颤抖,身子佝偻成一团似乎在忍耐着什么,随即她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没错,看来你也注意到了。”
她浑浊的双眼看向墨尘,整个人都似乎陷入了一种非常恐惧的状态,像是想到了什么绝顶恐怖的事情一般。
“你可知道,这个交易的内容是什么?”
墨尘眉头一皱,他似乎想到了一种可能,但他不敢轻言,还是开口道“还是婆婆你来说吧。”
喜娘双眼一闭,犹如垂暮,随即她一字一顿说道“这个交易……不,是命令的具体内容,就是……”
“若想活命,自此之后村里的每一户人家诞下子女后,父母其中一人必须领受诅咒炼化,成为……喜树!”
话音刚落,屋外一道惊雷震响,照亮了昏沉夜色,似乎是在控诉这等惨绝人寰的邪灵恶术怎会存于人世!惊雷响的巧了,道道闪电亮光将院落内的一颗颗喜树倒影照映在门窗之上,此刻倒像是一个个人影静静站在屋外。
听到喜娘的话,墨尘首度现出震惊之色,以活人性命炼化成喜树以供鬼物长久吸食,这等邪魔手段,纵使是“天阔地博录”中都未曾记载。
怪不得村里家家户户都有喜树,原来并不是因为喜欢它漂亮,其中还有这等原因。不过震惊过后,墨尘压下心头情绪同时亦暗自感叹这等异邪诡术,倒是与祸世邪灵这个名号非常搭配。
喜娘将故事讲完,双眼紧盯着墨尘,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婆婆,您将这秘密告诉了我,似乎是想寻求我的帮助?”墨尘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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