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兄,你干嘛?咱们不是要打架,再说了有韩师在,轮不到我们出手,这里是大靕,别那么紧张。”吴玄华惊讶地看着焦研易摆出来一副拼命的架势,赶紧出言安慰道。
焦研易尴尬地一笑,收起了手里的东西,放松了身体,转头四处看了起来,脸色发红。不过没人笑话他,韩光蜀心里还起了欣赏之意。
吴玄华这边安抚了焦研易,继续向吴静霄说道:“刚才儿子跟那小贩一番交谈,他是演得不错,在儿子走的时候还暗中骂骂咧咧,手段很老道,看来不是第一次这么做。可是他漏了好几处马脚,其一是没有卖柴草的人会拿新鲜柴火来卖,就算北地与其他地方有异也不会如此,谁家买湿柴回去烧?其二是那人的手,不像是经年砍柴之人的手,茧子的分布位置不对,那明显是握刀握剑磨出来的。其三是一开始儿子没看出来的,那就是精气神,没有任何一个百姓能有这么饱满的精气神,而且您看四周的商贩们,吆喝卖力,手上却没多少动作,对路人的推销也不是很上心。还有路人们为什么总是这么行色匆匆,好似在赶过场?这些都很不对劲儿,爹,这很可能是一场表演,虽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过来,不过我想你离开的消息应该是泄露了。”
吴静霄听完之后,仔细地观察之后,也发现了几处不对劲儿,就是街道上很干净,不正常的那种干净,最令他感到不对劲儿的是,没有小孩子追逐打闹。他之前在京城里有空的时候去闹市,那次没有小孩子穿街走巷,追逐打闹。一时之间心头怒火中烧,这帮子混蛋玩意儿,竟然敢如此欺骗与他,那么好吧,咱们就斗斗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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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出发三日之后,此时还在缓慢行军的皇帝北巡队伍,一处华丽马车中,左相公良文睿正在看着公文,不时眉宇紧皱,似有不妥之处。
“相爷,下官有要事禀告。”马车外传来一声问询,他听声音就知道是谁,内心中很不想见,可是很多事情偏偏绕不开他。
“进来吧,有事情就快些禀告,老夫还要批阅公文呢。”公良文睿很不耐烦地说道。
来人是一个肥头大耳的官员,身上的官服显示是一位二品大臣,比自己只是低了两个级别而已,眼前之人正是前百战郡郡守戴俊文,现任郡守田明治的座师,一丘之貉。戴俊文进了马车找了个座位坐下后,就开始了喋喋不休,对着公良文睿说道:“相爷哟,您可得给小的做主啊,这陛下好几日没露面了,是不是早已不在队伍之中,只身前往百战郡了呀?我这右眼这几天跳的小的都受不了了,我这小心脏可承受不了这样的惊吓。”
公良文睿心中怒火渐生,看着眼前的胖子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自己早年的债总要还,现在的情况就是要还旧债了,陛下早已离开队伍,虽然没有带上王鹤,可是他已然确定不在车架,估计早已去往了北地,那里的情况很糟糕,可是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么些年自己手脚早就清洗干净了,就是事发也跟自己没关系,死也就死眼前的胖子罢了,顶多再捎上这家伙的嫡系。
不过为了稳住他,还是嘴上说道:“你要早作打算了,我收到情报,陛下确实去了北地,那边的眼线看见了,我也刚刚收到消息没多久。”公良文睿慢悠悠说道,他其实早就拿到情报了,而且特别震惊陛下为什么会那么快就到达北地。
“哎呦喂,相爷啊,您可得救救小的啊,这陛下去了那里不就全完了,咱们可怎么办啊?”戴俊文肥胖的身体顿时就一屁股坐了下去,震得马车一个起伏,嘴上呼天抢地的嚎道。
“闭嘴,你这蠢货,你是要外面的人都知道你这家伙在那边有事情吗?你也不用来老夫这边如此做派,老夫不相信你会没有后手,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有这份儿功夫还是想想更多的应对之法吧。”公良文睿怒声道,他是实在不想再看见这个恶心的胖子,当年在北地不仅贪婪还好色,弄得那里民意汹汹,花费了不小代价才镇压下来,总算是没被皇帝逮到尾巴。
戴俊文确实早就做了安排,而且是从皇帝北巡当日就开始了,安排人顶替街上的贩夫走卒,打造一个太平盛世,可他没料到皇帝会提前去,还没带上大臣们,这可就出乎他意料之外了。那些人演练时日不长,难免会漏了马脚,被皇帝识破,那时就大祸临头了,他才急惶惶跑到了左相这里,想要拉他下水,可惜这老匹夫一点儿当不上,一丝口风都不漏。
“相爷啊,您老不能不管小的了呀,小的不满您说确实在那边安排了一些应对之法,可是没算到陛下不带大队人马单枪匹马去了呀。万一啊,我是说万一,我的人漏了马脚怎么办呢?相爷,您倒是给出个主意啊。”戴俊文还是不死心,想要让左相大人出谋划策,将来好能出力救他,他心里也明白左相这些年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早就跟自己等人和当年那些事儿撇得一干二净,如果他起了弃卒保帅的想法,自己怎么办?只能这会儿过来拉他下水,让外界知道自己是他的人。
“你安安心心地去应对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听天由命吧。你最好做两手准备吧,是生是死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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