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奢华的殿宇内女人斜倚在榻上,脚边跪服着女子帮她捏腿。
身边的宫女和侍卫都不敢随意出声,皇后娘娘向来是喜欢安静的。
忽然间,榻上的女人微微皱眉,纤细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
似乎是有些烦躁。
宫女们立马俯首候在一边等候皇后的发落。
“谁来了?”女子的声音沉稳端重,不怒自威。
话音刚落,门口的太监弓腰进来恭敬道:“回娘娘,是淮徽公主。”
“淮徽啊。”皇后微皱的眉毛稍稍舒展开一些。
淮徽原本是淑妃的女儿,淑妃早亡,撒手人寰之后就把淮徽放在了皇后身边养。
淮徽生母身份低微,但是她自小养在皇后身边地位还是比其他一些公主高些。
再加上皇后的溺爱,淮徽自然就养出了跋扈的性子。
“母后!”淮徽愤愤进屋,直接坐在了皇后的身边,嘟着嘴:“母后,你什么时候把徽儿嫁给昭寻哥哥?”
皇后扫了一眼淮徽,对身边的人摆摆手。
宫里的其他人皆都退了出去。
淮徽并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反正许多人都知道她是有意于顾府小侯爷的。
“徽儿,方才你太心急了。”皇后的目光宠溺却有些难以察觉的疏离。
“母后答应你的事情,自然是作数的。”皇后安抚淮徽。
淮徽越想越气,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皇后。
“姜蝉衣?”皇后微挑眉,她可从未听说过这个女子的名号。
“不过是个贱商的遗女罢了。”
皇后失笑,目光睥睨:“徽儿,你难道忘记母后教你的东西了?”
“这种人你也忌惮?”
淮徽红了眼睛,满心嫉妒和愤恨。
就是因为如此,她才不甘。
昭寻哥哥竟然为了这样一个女子,这般对她!
姜蝉衣是什么身份,贱商之女,而她可是当朝公主,皇后之女!
皇后瞥了一眼淮徽,目光伸出带着一点愠气和鄙夷。
果然是淑妃那种小门小户生出来的女儿,这般沉不住气。
淮徽一个劲儿得和皇后抱怨,惹得皇后不喜。
直到她说完才发现母后的眼神有些不好。
“母后,你怎么了?”
皇后有些严肃道:“本宫教出来的女儿,可不会这么沉不住气。”
“不过是个小角色,找个机会除掉便是了。”
皇后淡淡开口,连一个眼神都并未给淮徽。
淮徽有了皇后给的底气,一下子就舒心了几分。
“母后,若不是有昭寻哥哥护着,我早就除掉这个贱人了。”
“您到时候会帮我的是吗?”淮徽带着希冀的眼神望着皇后。
皇后回头看了一眼淮徽:“若是需要本宫动手,你便不要来见本宫了。”
淮徽咬了咬牙:“女儿知道了,母后。”
“本宫日后不希望再看见你如此。”皇后冷哼一声:“你只需要记住,你是本宫的女儿。”
“是!”淮徽给皇后施礼后便退了出去。
冗长的宫道上,淮徽单薄的身影显得十分凉薄。
侍女扶着她:“公主,为何皇后娘娘这次不帮咱们了?”
“难道她不是最宠爱您吗?”
淮徽嘴角微弯,有些苦涩:“我毕竟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她将我养在她身边,也是为了她自己的后位罢了。”
淮徽的目光微暗,眼底划过一抹杀意。
“去给本公主查查姜蝉衣这个女人的底细,以前还真是小看她了。”
顾府。
姜蝉衣养了好几日内的伤,次次上药都是顾昭寻亲自为之。
虽然她一直以为顾昭寻如此是为了维系他们之间的利益关系,却还是对他的细心多了几分难得的好感。
这日清晨,姜蝉衣早早便醒来,周身的疲惫也都消散。
仿佛获得了新生一般。
晨光熹微,她伸了个懒腰。
算着日子,今天是给顾昭寻做药引的日子,这一剂药喝完,他身上的余毒应该也解得差不多了。
姜蝉衣摸了摸自己的手腕,转身进了屋子。
莺儿瞧着小姐对子那么狠,一刀子说下就下,深深皱了皱眉头。
“小姐,您对侯爷真是太好了,希望侯爷能明白您的心意。”
姜蝉衣没有理会莺儿,这丫头总是把原主的话放在耳边。
想来原主对顾昭寻当真是痴心一片了。
姜蝉衣把装着血的碗递给莺儿:“你把东西送过去吧,我就不去了。”
“小姐,您亲自送过去不是更好?”
姜蝉衣摇摇头,她可还有正事要做。
现在自己的伤养好了,就要早点谋划出去开铺子的事情。
莺儿也不清楚小姐这是打的什么算盘,只能按照命令行事。
而这边姜蝉衣才换好男装,莺儿就气喘吁吁跑过来:“小姐,你......”
“您这是做什么?”莺儿看着姜蝉衣目瞪口呆。
被抓包的姜蝉衣稳得很,淡淡道:“有事。”
“您别换了,夫人找您!”
姜蝉衣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云氏找我干什么?”
“难道她还想在我手上捞银子?”
芳华苑。
老嬷嬷正在替云氏更衣:“夫人,您帮小侯爷挑选姑娘,为何要姜蝉衣来?”
“只怕到时候场面上不好看。”
云氏看着镜子里依旧婀娜多姿的自己,摸了摸发髻:“就是要让她过来瞧一瞧。”
“就算她现在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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