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位侍卫看到了步千怀被搀扶而来,朝着里面使了个眼色,便见一个本来端着盘子的侍女心领神会的绕了个路,直奔里面的厅堂盛宴。
柏木桐和齐寰,香先生都在宴会之上等着,毕竟这怎么说也算是步千怀的地盘,而他们一个是此地追命司府司,一个是皇帝陛下派来查探的。若是直接揭过此事,不仅皇帝陛下不会赞赏,也难以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恩?他徒弟搀着来的?”听下面侍女的禀报,柏木桐轻轻挥了挥衣袖,示意他下去,随后齐寰也开腔说道。
“步千怀什么意思?外强中干?还是刻意示弱?”
“齐兄勿虑,今日他亲自前来,自然会弄得明明白白。”柏木桐手中两个核桃轻轻把玩手中,忽然捏碎,真元之下,那两颗核桃成了完完全全的碎末,洒在脚下。
齐寰好似什么都没看到,但却也心里清楚,若之前推断一切正确,即便步千怀不是天府的人,他们追命司也可以重新掌权此道。毕竟他和柏木桐是同一个组织出身,更是几年的同窗交情,自然比一个后来居上的小辈重要。若有需求,自然第一时间援手柏木桐。
快到厅堂,柏木桐,齐寰,香先生三人齐齐起身。其中此地的主人算是柏木桐,自然也是由他开口:“侯爷,久见了。侯爷踏入御气,可喜可贺,正好借着今日,齐大人,香先生皆在,共同恭贺。”
齐寰也是拱手微微倾身:“前几日在侯府多有得罪,还望侯爷海涵。”
而被沐仇搀着身子的‘步千怀’眼中劫花发动,声音属性应运而生,那熟悉的嗓音从那厚重黑纱之下传出:“本侯修炼出了岔子,导致要在府上静修不少时日,倒是耽搁了各位行程。”
柏木桐虚手往回一请,开口说道:“侯爷身体不适仍能赏面前来,本司荣幸之至,不过侯爷既然来了,自然要享受最好的招待。请侯爷上座。”
没有直接去客厅小坐,而是直接开宴,‘步千怀’黑纱之下的眼扫向四周,心中也有些底子。
“好。”步履蹒跚的跟在柏木桐的引导之下。而众人也都未有逾越,皆是按着步千怀的步伐速度来。
皆坐好之后,齐寰率先斟了一杯酒,举杯朝着正高座位的‘步千怀’说道:“三日前往侯府,不知侯爷情况,冲撞了侯爷,本司自罚一杯。”
说罢,直接仰头饮尽杯中酒。而步千怀也是不在意的挥挥手:“无碍,毕竟齐大人是帝都来的,不清楚这里的事情,情有可原,本侯自然不会怪罪。”
句句带刺,但是其他人好似没听到一般,柏木桐也是敬了一杯酒:“齐寰齐大人常在追命司实行暗杀之事,不善人情世故,确实有些逾越,坏了规矩,本司与齐大人也是多年同窗,在此再敬侯爷一杯,望侯爷勿责怪齐大人。”
端着酒杯轻轻一抬:“本侯自然懂,毕竟做什么事情,都是要有规矩的。”
而柏木桐也是会心一笑:“是啊侯爷,不过既然是宴席,带着黑纱蓑帽难免不便。若是侯爷不便,便让一旁侍女服侍即可。”
正说着,两个侍女直接慢步走过去,而沐仇直接眼神一跳,略过两个女子眼神,久养的威压直接让两个侍女身体一颤,不敢往前再走一步。
而步千怀也挥退了两个侍女:“柏大人不清楚,本司晋升先天二境虽然功成,却是有些隐忧,脸上多了些许伤痕,未养好之前,不便见光。”
而那从未开口说话的香先生却是直接站起身来抱拳,而步千怀看的分明,那是右手抱左手,凶礼。
“儒门子弟,今大乾儒教六艺之律令香染尘,特来拜会道花候。”
此情此景,若是推脱,绝对不妥!而看这人的意思,若是自己不出手,绝对不会罢休。但他心知,自己只是简单易容,虽然也算是步千怀,但更准确的是步千怀的地魂化身,月无涯。若是不小心暴露,绝对是非常麻烦的。
步千怀有些推脱的意思,只是黑纱随着摇头微微摆动。
“本侯修炼不仅伤了面貌,就连根基也有些受损,不便出手。况且本侯虽非儒门弟子,和儒门人士亦无交情,如此之下也曾听过香先生的美名。自愧不如。何须在此争锋呢?”
香染尘,这个名字原来也曾听人提起过一两次,月无涯这两日也是特地查过了资料。此人原来便是三儒之中的天儒书院之人,更是担任过教习,虽然实力不算显著,但是天儒书院也不是以实力闻名天下的。中原至少七成的儒生,都以进入天儒书院修习为目标,而香染尘更是一位大儒,年岁不大,但是手下书生遍地,可以说不管是哪个道哪个州,都多多少少有几人受其恩惠教导。自然,月无涯不想和他交手,因为这是非常不明智的。儒生,讲理自然讲理,不讲理的时候自然更加不讲理。
若说江湖人最怕招惹到什么势力,无疑是川蜀的唐门,因为动了一个就是捅了一窝,不死不休。但是月无涯更清楚,儒门更加动不得,因为动了一个就是捅了半个天下。
香染尘听到此话,点点头,但继续说道:“吾有医人妙法,若与道花候交手一番,大致能推断道花候伤及何处,以便医治。”
月无涯晃了晃酒杯:“香先生客气了。不过本侯连行走皆不便,是有徒儿搀扶的。即便是有好处,也无法出手,而本侯武学亦有医治妙法,缓过半月便可痊愈。是故不劳烦香先生了。”
但是香染尘出口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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