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月除了和锦玉见面时偶尔会到院子里走走,其余时间全都窝在房间里。
媚姬还真怕她会窝出病来,所以经常叫她出去走走。有时逛街,有时也会带她到郊外游玩。
夜来香的生意除了品月登台后那几天有见起色,之后大家都知道她被锦家的长公子收了去,便不再光顾,夜来香的生意越来越差,甚至连品月出现之前也不如。好在媚姬收留的姑娘们都体谅她,加上每人都藏有私房钱,所以日子还勉强过得去。
这天,又逢十五。
媚姬拖着品月到城外的娘娘庙烧香,品月拗不过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去了。
“姐姐,你刚才许的什么愿?”品月在庙门口的大树下站住脚步。
“许他平安无事啊!这世上,让我牵挂的,除了你就是他了。”媚姬略显落寞地看着阶梯上正拾级而上的善男信女。
品月心神一动,欲言又止。
“姐姐,你说的那个纪枫,他长什么样啊?”好一会儿,她才又试探着开口。
“我房里有一张他的画像,回去拿给你看!”媚姬并未察觉到她的异常。
“现在愿许过了,我们回去吗?”品月已经迫不及待想看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了。
“我们去逛庙会吧。现在还早,回去也没事可做。”
“……好吧!”看媚姬也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品月高兴地答应下来。
权当是陪她散心了!
品月迈步便走,突然从腰间坠落一块什么牌子,跟在后面的媚姬疑惑地捡起来,顿时脸色苍白如纸。
发觉她并未跟上,品月诧异地转回身,看到她拿着自己的玉牌,这才发现自己掉东西了。
“姐姐……”她已经走到媚姬的身边好一会儿,可她还在发呆,低头凝视玉牌的神情泫然欲泣。
“姐姐,你怎么了……”她有些慌了,手足无措地拉住媚姬的手,一头雾水。
媚姬突然抬起头:
“月儿,你上次在云都的时候,身上没有这块玉牌对不对?!”
“对啊,这是我在朔城时……”
“从哪儿得来的?谁给你的?!”她急不可待地催促,品月有些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这是璟王爷借给我的!”她简单明了地回答。
“璟王爷?他是什么人?”
“姐姐,你怎么了?这块玉牌,你在其他地方见过吗?”品月心底一惊,脑海中已经有了答案。
“他……他曾经也有过这样一块牌子。这么说来,他是……璟王府的人?!”媚姬也很快就猜出了答案。
“姐姐,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是怕你伤心难过。”品月终于意识到纪枫的事是瞒不下去了。
“什么事?”媚姬凝神,直觉是和纪枫有关的,所以她特别认真,眼神充满了希冀。
品月又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其实,璟王爷身边的确有个侍卫叫纪枫。可是……可是当我问起你的时候,他说他从没听过夜来香这个地方!”
“……我与相识之时挂牌。那时,云都尚未有夜来香的存zai,他没听过才是对的!”
“可……”她还想再说下去,却又开始不忍心。
“可什么?月儿,你快说呀!”媚姬慌乱地抓住她的手。
“可是他却说,他从不认识你!”
“……”媚姬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眸子中的欣喜也迅速黯淡下去。
“姐姐,也许是巧合,也可能只是重名重姓的人,应该……”
“不会错的!”媚姬失神地打断她,“如果光是一个名字,也许会是巧合,可这玉牌,普天之下能有几块呢?不会错的……”她的神情已非笔墨可以形容,哀伤的眼眸中,泪水早已在打转了,却始终不曾流下来。
“姐姐……”品月反手拉住她。
“看来,他是把我忘了,把我们的一qie……全忘了!”
“姐姐,你别这样,我也会难过的!”品月也止不住红眼眶。
媚姬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他怎么可以……他说一生一世都不会变心的;他说会很快回来的……”品月静静地站着,暗叹一声倾身抱住她。
“姐姐你放心,如果证实是他负了你,月儿一定帮你讨回公道!”她说得极认真,目光看向遥远的天边。
不经意地想起21世纪时看过的一则小品中的经典台词:宁愿相信这世上有鬼,也别相信男人那张破嘴!
“姐姐,实在不行,咱就把他忘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世上好男人多得是,干嘛在一棵树上吊死?”
“……”媚姬兀自哭得伤心,像是根本就没听品月说些什么。
路过大树下的善男信女,忍不住纷纷侧目,品月火大地一一回瞪回去,就差没有大吼让人家走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见她开始改为啜泣,品月小声地提yi:
“姐姐,咱们回去吧!”
“嗯……”她可不像品月那般厚脸皮,被那么多路人盯着,还真有些无地自容了,所以没有任何犹豫就点头跟品月一起往台阶下走去。
“两位姑娘,请留步!”一道优美的声线直击两人耳膜。
品月和媚姬同时回头。
只见一个二十岁上下的男子站在离她们不足一丈的地方,身穿紫衣,肌肤如白瓷般细腻,明眸皓齿,如临风玉树般潇洒。
品月怔住,媚姬心生警觉,记忆里这个男子好像曾去过夜来香的。
“公子有事吗?”她红着眼睛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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