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尖锐,只见在离她不足半米的地方,一条肥蠕蠕的花纹青虫,有两个大拇指那么粗,身体一节一节的蠕动着朝她爬来。
“虫,虫啊!”生平最厌恶的,就是这种短小蠕动的物体,如果是死的,她还能接受,要是是活的,并且来的这么突然,她就完傻了!
随着一声激烈的惨叫,以及大幅度的动作,曲婵尖叫了一声,身体一颤,苗条的腰身显示向朝内底下的草地方向快速滑下。整个人一下子失去了平衡。
“小婵姑娘!”身后的萧鹤五官一扭,急切的抓出了她的一角衣服,空中冲击力太大,两个人一起从墙顶摔了下去。
霉神附身。。几声噗通,还滚了好几圈,要不是草地泥土松软,真要摔个骨折了。
身上,衣服上,都沾满了枯草和泥土,还好刚刚她有护住头部,不然摔傻了,杀死整个宅子里的毛毛虫都不为过啊!
“呜,痛死姐了。”曲婵洁白的脸上沾了地上干燥的老泥,狼狈的扶着腰坐了起来。
“妈蛋,这么一片草都枯死了的破地方,哪来这么肥的虫子,害的我摔的痛死了。”
曲婵坐起来,一边揉腰,一边看着一个同样狼狈的身影从泥草里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
“你没事,有没有哪里摔倒。”萧鹤体格还不错,他立即就站了起来,白衣染了黑泥,俊俏的脸上抹了灰渍,他却一点都不在意,而是立即奔来检查她的伤势。
“还说我是胆小的驴子,你看看,你这么不小心,万一伤着自己可怎么办!”萧鹤着急的转了转她的脖子,看了看她的手,检查一番发现没事,才轻声的责备道。
丢脸丢大发了。
曲婵抿着唇,心中竟然甜甜的,他的无微不至,让她心里某棵种芽逐渐升温成长。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闯邢宅,快,把这两个贼人给我绑了!”
曲婵还来不及说什么呢,前面突然冲上来几个一身佣服的下人。
此时,她们所处的位置离正大门不到五米,在院子的边缘墙角,抬头就能看到一片黑漆漆院子。奇怪的是,这宅子里面也是一片漆黑,竟然连盏灯都没有。就连听到声音过来的下人,手里持有的灯笼居然都没有点灯,还是看到他们以后,现场点上的。
为何这么隐蔽,曲婵心中首先感到的不是害怕,而是更大的疑问。
“你们误会了,我们并不是贼。”萧鹤这才给自己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事情以这么尴尬的形式败露,作为一个书香气浓郁的正派之人,他此时没有一个头两个大。他挡在前面护着曲婵,先站了起来,对赶来的四五个佣人说道。
五个佣人皆是男性,戴着军蓝色的佣人帽。个个面色阴沉,透着古怪。两排两人的站着,站在最前面的是位年长的老人,约五十左右的年龄,他没有戴帽子,下巴有撮细胡须,看上去老练资深,应该是老管家的身份。
“不是贼,深更半夜的爬墙进来!管家,这两人肯定不是好东西,咱们赶紧送到门口衙差那里。”老管家身后一名男佣人口气凶狠的说道。
看到挡在身前并不算得上很雄壮的身体,曲婵的心,暖暖的,似乎有种特别的感觉混入了心里,这是什么感觉。可是温暖只持续了几秒,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张绝颜男容,蛊惑的凤眼,迷惑她的轮廓,一下子袭击了她的脑袋。
她立刻甩了甩头,喘了口气,甩去脑海里的影像,站了起来。
“阿奇,不要多嘴。”年迈的管家斥责了一句多话的佣人,随后看向萧鹤,上了年纪的纹理折叠在一起,老管家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萧鹤。老脸上摆露出惊讶的神色。
“这位不是萧记医馆的萧鹤大夫么,深更半夜的,你来这里做什么!”老管家研究了一会,终于确定下来,摇着胡子,压下火气,不解的问道。
萧鹤拍去身上的泥灰,挺拔的胸膛,斯文的面孔,俨然又恢复成那个彬彬有礼的知礼大夫该有的模样。
“这位管家,你好,深夜到访,是我们欠考虑了,还望你多多海涵,不要将我们当成乱贼。”
萧鹤冲着老管家礼貌一笑,尽量使尴尬得以缩减。
“原来都认识啊,嘿嘿。”曲婵见形式扭转,开心的走到萧鹤旁边,大咧的笑了。
她不精通古代的礼仪,所以也不会去管其中的粗细,只有萧鹤一人无奈的表达着歉意。
“这位姑娘又是谁啊,萧大夫啊,你说你不是贼子,我信。可是你这深更半夜的爬墙进我邢宅,到底有何企图!是不是这个女子是贼,威胁了你,让你同她一起来我们宅中偷窃?
见曲婵说话口风带有几分随性的味道,老管家额头上的皱纹挤成一堆,沟渠纵横的手掌看似苍老褶皱,其实力道很大,指着曲婵厉声道。
竟然敢指着她,心里对老人的敬仰一下子消失了,本想还嘴,但事情起因终究是他们两个理亏,话也就不好说的太偏向自己了。
曲婵抖动了一下手,刚想说话,手却被萧鹤按住,他朝她摇了一下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萧鹤这眼神怎么有点奇怪,曲婵眨了下眼睛,发现萧鹤的眸子里带着某种流动的光彩,她看不懂。
示意她不要说话后,萧鹤则看向了老管家,先是低头做了个抱歉的姿势,随即抬起头,,一下牵住了曲婵的手,在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萧鹤先说道,“她,是我的娘子。”
娘,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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