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婉坐了回去,方一抬头,便碰见荀湛就这般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眸中还是方才的似笑非笑,可就这般若无其事的面容。让容婉心中的火噌噌的往上冒。
她不知道荀湛打的什么主意,因此不敢轻易的放任他到了洛府,若是进去见母亲只为了给她难堪,她相信。荀湛是做的到的。
荀湛见容婉不知所措又十分烦躁的模样,早已没有往昔的平静,心中暗自好笑,终归是正了正面色,这才步入正题。“你方才从镇国将军府回来?”
容婉正在烦躁着,忽而听到荀湛开口问她,抬起头,已然忘却方才稍稍有些尴尬的氛围,此刻也只是疑惑道,“遇见国舅爷之时,刚出门不久。”
说到此处,容婉这才想到,她是刚出镇国将军府不远便碰到的荀湛,本来想着当时荀湛定然有事找她。不过被他忽然的小憩给打乱了心中所想。
这么看来,荀湛确实是有事来寻她。
想着,容婉便不顾心中的心思,直接便问道,“难不成家父之死是同镇国将军府有关系么?”
她的手紧紧的握住,暗暗的有些激动。
不过接下来荀湛的话让她知道她想错了。
荀湛只是看了她一眼,分外轻松的笑道,“你父亲是同镇国将军府有点关系,不过他的死同镇国将军府可没什么关系。”
容婉忽而松了一口气,也许是想起秦云凌同兄长交好。若是同镇国将军府有关,兄长定是十分自责。
又或许是想起方才在镇国将军府见到的被病痛折磨的十分消瘦的夫人,还有此刻依旧在边关镇守的镇国将军,她就想着。千万不要是镇国将军府。
这么一听不是,这才真真切切的松了一口气。
想到此处,容婉又想起方才荀湛所说的话,这才看向荀湛,问道,“国舅爷方才说家父同镇国将军府有些关系。不知是从何而来的关系。”
她记得父亲在世时,极少同武将交往甚密的,不说父亲,就连他们三个孩子,都曾被母亲教导说少同武将家的人掺和。
荀湛瞧了容婉两眼,却是摇摇头道,“倒是没什么极大的关系,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
如此,竟然在容婉面前卖起了关子。
不过荀湛堂堂国舅爷,说不说,都不会有人逼迫于他,当然就算被人逼迫,他也不一定会讲就是了。
因此容婉只是点点头道,“国舅爷不想说,不问便是。”
荀湛点头,最终还是道,“给你一个忠告,镇国将军府,还是少接触为妙。”
只是因为这一句,容婉便是更加好奇了,却没有直截了当的问,只是试探道,“兄长已同秦家郎君相交多年,秦家郎君的品行,甚是不错。”
不过对于容婉的这点小心思,荀湛自然不用猜就透,方才还惴惴教导的面孔此刻来了个大转弯,一脸鄙视的看向容婉道,“朽木不可雕。”
容婉一顿,瞪了荀湛一眼,却还是闭上了自己的嘴。
荀湛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同容婉相对而坐,也不说要走,就坐在那里。
容婉也不好再提,便任由荀湛坐在那里,反正等天黑还有好久,在街上多转几圈也不影响,便让杨初赶着马车在街上慢悠悠走着。
荀湛又眯了一会儿,好似想到什么一般,“昌平侯夫人要开办女学,我听阿娆说你有意做女学的先生,可有此事?”
容婉一怔,此事刚开始只有昌平侯夫人知道,而后她只告诉了慕容玉娆一人,要是知道慕容玉娆如此长舌,一开始她便应该选择隐瞒的。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因此容婉便承认的点点头,“是的。”
荀湛见她应声,便知道消息是确认无误了,只是又随口问道,“你过了年应该十七周岁了吧?你不嫁人么?”
容婉这下子倒是被荀湛问住了。
其实自打她重生以来,她倒是没想过嫁人这件事,若不是孟生最后又出现,而她想要报前世的恩,想来,嫁人之事,她是想都未想过。
想着,容婉微微低了头,只是道,“顺其自然。”
再者说,荀湛答应帮她之时,已有要插手她婚事的意思,想着等荀湛失去兴趣之前,她还是不要谈嫁人的事了。
听容婉这般说,荀湛也不再问,只是道,“你若想成为女学的先生,只经过昌平侯夫人显然不行,而女学如今正在选址建地,不出意外,等明年三月之时,便能开始入学。”
荀湛能说这些倒是出乎容婉的意料。
她以为,荀湛只会在意他觉得有趣的事,比如她父亲之死,便不在荀湛的掌控之内,因此荀湛想要插手并不是不能理解。
只是女学这件事好似同他没有任何关系。
容婉只不过走神了一瞬,便回过神来,点头道,“我知道,本要趁着诗会打出名声来的。”
方才说完,便听荀湛嗤笑一声,“诗会能打出什么名声?”
一句话,倒是让容婉顿了顿,面色有些发红,其实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其实并不好办,她目前也只能想到诗会而已。
荀湛见容婉没有再说话,掀开车帘,对着外面赶车的杨初道,“回荀宅。”
杨初一愣,下意识的看向坐在马车内的容婉,容婉显然听到了荀湛的话,便接了句道,“先将国舅爷送回去。”
杨初领了容婉的吩咐,这才朝着荀宅的方向行去。
荀湛进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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