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疼痛，是那般的清晰，以至于闻人锐杰根本没可能认为它只是一个假象。
他不解与疑惑，低下头去，看到了一把匕首正插在自己的胸口上。
这只匕首，好熟悉！
然后，他想起来了。
这是方漠的匕首。
在祭坛时，他见过这把匕首！
曾经，他被这把匕首切破了手腕。
而现在，他又再一次折在了这把匕首上。
到了此时，闻人锐杰终于明白方漠刚才为什么要进那一步——以伤换伤！
这个人，好狠！
更狠的，还在后面！
只见方漠又进了，向前！
因为匕首尚未完全入体，还有再进的余地！
只是，有余地的事情难道就一定要去做吗？
比如说吃饱了撑了但还有余地，难道还要继续吃？
比如说杀够了累了但还有余地，难道还要继续杀？
方漠没有吃饱，自然不撑！
方漠尚未杀人，自然不累！
他只是觉得应该进这一步而已！
可是，闻人锐杰觉得不应该。
所以，他向后急退，停至三丈之外。
方漠没有追击，而是站在原地，看着闻人锐杰手中的剑，笑了。
闻人锐杰不知道方漠为何方漠为何要笑，直到他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剑。
他的剑上有血，大概两寸长。
方漠的匕首也有血，不止三寸！
闻人锐杰恼羞成怒，脸皮直颤。
没想到，缜密的计划和战略居然败了！
而且，他的境界和实力都要强于方漠。
这一点，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他觉得脸有些发烧，冷声道：“倒是小瞧你了！”
方漠随手包扎着胸膛的伤口，道：“我倒是没有小瞧你！”
闻人锐杰冷哼一声，讥道：“你真以为自己赢了？”
方漠不置可否，说道：“输赢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生死！”
闻人锐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混战，发现双方人员打得有来有回，似乎很难在短时间内分出胜负。
这一点，其实早在闻人锐杰的意料之中。
虽然己方人数更多，但是战力实在太平均。
唯一一个出类拔萃的厉成天还在战前被冰凝凌劈伤了。
反观方漠一方，先不说实力惊人的晓晓，也不提刀法无双的冰凝凌，光是那个真元中境的百里钰都能靠着手中的宝器压制一人。
综合各种因素，双方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于是，打着打着，这些人都有点觉得没意思了。
打半天没个胜负，也没个奖励，还打个毛线啊！
再加上彼此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所以大家不约而同的开始放水了。
更有甚者，晓晓和她的三个对手已经停手对峙起来，大眼对小眼，似乎打算把对方给瞪死，显得特别有深度。
不过，不管怎么说，双方人员都被彼此牵制着。
闻人锐杰收回视线，看向方漠，嗤笑道：“没人能帮你！”
方漠不以为意，同样道：“你也一样无人可用！”
闻人锐杰傲然道：“没人帮你，你如何杀我？”
方漠瞥了一眼闻人锐杰胸口的伤，道：“就像刚才那样杀，慢慢杀，总能杀死你！”
顿时，闻人锐杰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声音都变得尖锐了些，喝道：“你是在找死吗？”
方漠摊了摊手，说道：“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在打生打死，找死难道不是最基本的素质吗？要不然你哪来的动力杀我？”
闻人锐杰咬牙切齿道：“我看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方漠摇头，道：“活着最大，我永远都不会在这件事上不耐烦！”
“可惜的是，今天，你必须死！”
话音一落，闻人锐杰气势狂起，瞬间达到了巅峰状态。
真元汹涌而出，汇聚于剑尖，凝出长达半丈的凌厉剑芒，透出一股无匹的气息。
举步而行，闻人锐杰如闲庭信步，但是每一步都是那么的坚决，展现无尽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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