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军被彻底剿灭之后,姜域顺势派自己的人掌控局面。
却又很妥当的让甘允天安排自己人留下。总不算专权。
一路往皇城去,冰雪在消融,春回大地。
姜域从来没像此刻这么畅快。他能感觉到离从前遥不可及的江山,只有一步之遥。
除此之外,他还惦记着甘沛霖。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和她分享这近在咫尺的胜利。
敖珟却并没有那么乐观。让敖珉跑了,着实让他觉得遗憾。此时此刻,追随姜域,也并非他想要的局面。
只是敖家军的性命系于他一人之身,是基于姜相的信任,他才不至于连累他们。
夜幕降临之前,姜域吩咐人安营扎寨,点燃了篝火做些简单的食物。
“穿过这个山头之后,我们兵分三路返回皇城。”姜域端起了酒樽,语气严肃:“西陲虽然攻破,却不能掉以轻心。沿途未必没有流兵或埋伏,必得小心行事。”
“谨遵姜相吩咐。”甘允天随即表态。
“是。”敖珟只一个简单的字,不想说别的。
姜域饮尽樽中酒,才稍微缓和了脸色:“今晚这里没有姜相也没有大司马,更没有敖将军。我们本就是一家人。岳父大人请满饮此杯。”
甘允天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说的是,大战凯旋,我们总算有时间坐在这里闲话家常。我还没恭喜姜相,喜添麟儿,我女儿也做了嫡母。”
嫡母这两字,让姜域有些期待见到那个孩子。
敖珟低着头不吭声,默默吃着面前的食物。
“对了。”甘允天禁不住看了敖珟一眼:“敖珉将你战死沙场的消息传回去,想必敖府上下惦念不已。如今战事结束,你何妨飞鸽传书回去,解释清楚这个误会。也省的家中惦记。”
“多谢大司马提醒。”敖珟端起酒杯:“敬您。”
甘允天也随他一饮而尽。
“姐夫,我也敬你一杯。”敖珟再一次称姜域为姐夫,这个熟悉的称呼时隔许久,听上去倒是很顺儿。
姜域很爽快的饮了这一杯,才道:“还没有宣婷公主的下落吗?”
敖珟摇头:“现在仔细想想,她定是被敖珉撸劫。”
甘允天不解:“你们原本就是手足兄弟,到底有什么解不开的恩怨,非要兵戎相见?”
这倒是问住了敖珟。他轻轻摇头,又斟了一杯一饮而尽。
熊熊的篝火耀亮每个人的眼眸,却心事各异。
甘允天品着酒的滋味,回忆起很多年前征战的时光。
而这个时候,病歪歪的祯公主却遇上了潜藏在季阳附近的徐钟绅。
“公主,您再坚持一下,咱们很快就能找到客栈了。等到了镇子上,奴婢就找个郎中给您诊治。”姿阳心疼的不行,产后身子就不大好的祯公主,哪里能承受失去至亲的痛楚。“公主,您可千万要撑住啊。您别吓唬奴婢……”
祯看姿阳的时候,恍惚看见了两张脸。她晕眩的厉害,动了动唇,便闭上了眼睛。
“公主……”
徐钟绅的人发现了她们的身影,便火速来报。
徐钟绅想,祯公主毕竟是丞相夫人,和沛霖共侍一夫,总不好不救。就让人将她们秘密的接到以山洞为掩饰的军营中。
徐钟绅做梦也没想到,这一念之差,导致了可怕的恶果。
三日后,祯才从昏迷中醒过来。
姿阳在一旁侍奉汤药,浓郁的苦涩呛的她胸闷。“你往本公主嘴里灌了什么?苦的倒胃。”
“公主,您醒了。”姿阳不由一喜:“这是郎中给您开的方子。奴婢这就去告诉徐老护国公您醒转的好消息。”
“告诉谁?”姿阳心口一凛,瞬间清醒了大半。
“徐老护国公啊。是他救了咱们。”姿阳眼角眉梢都是喜色。“公主,您放心,这里很安全。原来,徐老护国公诈死,就是为了解决姿阳的麻烦。而实际上,姿阳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就连咱们相爷,也是托护国公的福,才能迅速前往西……陲……”
话说到这里,姿阳才回过神来。似乎这些话,不该这么说。
祯苦笑了下,心里翻江倒海的恨几乎要击穿她的身子。“原来是徐家联手甘沛霖,同我夫君、甘沛霖父亲和敖家消灭我母家极同盟军。姿阳,难道我们还要感谢徐钟绅不成?”
姿阳眼底的泪水一下子涌出来:“是奴婢糊涂了,公主恕罪。”
“你是糊涂,太糊涂了。”祯忍着恨,顺势端起了手边的药碗,一饮而尽。“听我说,咱们必须马上好起来,等待时机。”
“等待时机?”姿阳抹了把泪,凝眸问:“公主指的是……”
“在夫君经过季阳的时候,我要取徐钟绅的命。”祯一字一句蚊音道:“神不知鬼不觉的移花接木。让甘沛霖恨姜域一辈子。”
“奴婢明白了。”姿阳想起胤皇子,心口一阵一阵的刺痛。“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两个人才说完这番话,姿阳侍奉祯用了点米汤。
徐钟绅便过来探望。
隔着用麻布做成的棉帘子,徐钟绅轻咳一声。
姿阳听见动静,对祯公主点了下头,便放下碗起身去迎。
“护国公您来的正好。公主已经醒转,服了药,正在用米汤。”姿阳扬起笑脸,佯装感激的样子,道:“多亏遇上了您,我们公主才能逢凶化吉。”
“没事就好。”徐钟绅有些西陲的事情想问祯公主,便道:“不知老朽可否面见公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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