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局势不明朗,苏崎哲一直想找个机会进宫。
祯公主的提议顿时就挑起了他的兴致,他连连点头,很是赞同。“现在这局面,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倒是为难本王了。倒不如去面圣,当着皇上的面解决这件事,也省的本王捏不准脉络,两边得罪人。”
“怎么样,你敢不敢?”祯直面甘沛霖,咬着后槽牙问。
“也好。”甘沛霖点头:“既然整件事情的关键,在于我有没有入宫,那只有入宫才能验证此事。何乐而不为。”
姜域没吭声,便是默许了。
陆垚随即安排了车架,姜域还是和甘沛霖同乘一辆马车。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宫里去。
今日本该是薛苞芸出殡的日子,可姜府外已经被羽林卫把守,连前来悼念的宾客也被拒之门外。
这样的阵仗,不可能不引起旁人的揣测,以至于马车经过的地方,聚齐了不少人指指点点。
燕子和留兰一直密切的注意周围的动向,心里却都不乐观。
她们没有商量好,就不约而同的咬定甘沛霖没入宫,到现在反而不好改口。
尤其是燕子,姜域是面对面问过她的。因为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她抵死也没承认。
现在马车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让她们的心都格外不安宁。
甘沛霖最怕的,就是姜域的沉默。
每每他不吭声,面无表情,就好像置身一个冰窖,冷就罢了,空气也稀薄的令人窒息。
如果说苏崎哲和祯兄妹俩带来的麻烦,可以迎刃而解,那甘沛霖最没信心的,就是面对姜域了。
薛苞芸的死,和她脱不了干系。姜域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看不透。
那么,如果他亲口问,她又该怎么回答?
两个人就这么无声的坐在彼此身边,却好像隔了一重山,谁也看不见谁一样。
这时候,姜域的脑子里也是一团混沌。太多疑问,太多担忧,缠缠绕绕,根本看不清晰。他理不顺自己的心绪,就更加不安宁。
对她,不是不想问,而是不敢问。
马车径直进了宫,很顺利抵达长宁宫。
也是下了马车,苏崎哲才发现他们竟然是进了长宁宫。
“不是去面圣吗?”苏崎哲挑眉,看着身边的随从。
随从还没吭声,就瞧见皇帝身边的内侍监朝他行礼。“勤王殿下有所不知,这几日,皇上身子不爽快,皇后娘娘亲自照顾,未免有人擅自打扰皇上静养,所以就挪到了长宁宫养病。也是为着您递了消息进来,要求面圣,皇后娘娘才不得已让奴才将您直接请来长宁宫。”
“还真是劳烦皇上、皇后娘娘了。”苏崎哲朝大殿的方向拱手,以表尊敬。随即才对内侍监道:“劳烦公公带路。”
“诸位里面请。”内侍监微微颔首,随即转身带路。
长宁宫风平浪静,庭院里的花卉依旧繁茂,好似这深宫之中从来就没有什么血雨腥风一样。
甘沛霖想着那一日,满地嫣红,处处生死的情景,恍若梦中。
祯故意走在姜域身边,错开她的位置。
甘沛霖只能退后半步,那样子就好似不如祯高贵一样。
不过这点小心思,她根本就不在意。能过的了这关,她可以慢慢和祯周旋。可若是过不了这关,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也没用。
这么想着,一行人便到了正殿。
正殿之上,皇帝正襟危坐,脸色隐隐有些病态。
文心兰却一身嫣红的凤袍,端庄的陪衬在侧,颇有几分雍容华贵的姿态。
一行人行了礼,文心兰吩咐宝鹊看座。这才对皇帝道:“皇上,人来了。”
宣堌闻声略点了下头:“那就都坐吧。”
几人这才分别入座,一时谁也没急着开口。
“勤王忽然传口信入宫,说要要紧的事情面圣,不知是什么事情?”文心兰替宣堌问了这么一句。
苏崎哲看向皇后,平静的说:“微臣奉旨彻查太尉夫人之死的事情,已经证实太尉夫人确系中了毒。但……并不能证明的是,太尉夫人究竟是中毒而死,亦或者是……被刺死。而大都督夫人一口咬定不曾入宫,与此事无关,臣……办事不利,又没能找到确凿证据,只能入宫求皇上圣裁。”
他这番话说完,祯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此时此刻,皇后的一句话,就能决定甘沛霖的生死。可是她心里却没底,皇后到底会不会维护甘沛霖。
宣堌拧着眉头道:“当日竿党入宫,不是正逢上祯公主入朝请安么?”
“皇上。”俗气和连忙解释一句:“微臣调查的大都督夫人,是另一位,大司马府嫡千金,甘沛霖。”
“哦。”宣堌的目光这才移去甘沛霖脸上,他眉心为蹙,表情略显严肃:“那么甘沛霖,你当日可有入宫?”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甘沛霖身上。
甘沛霖起身,缓缓行礼,心里禁不住暗想,她能瞒过谁恐怕也瞒不过姜域……
“不曾。”文心兰抢先一句开口:“本宫当日,只在宫中见过祯公主,未曾见到大都督夫人。只是她的两个近婢倒是来过宫里。可能是为了保护祯公主吧。”
“皇后娘娘……”祯一脸狐疑的看着她:“您怎么……”
“怎么什么?”文心兰不解的看着祯。
祯咬住了唇瓣,眉心略沉:“兴许当日混乱,皇后娘娘不曾得见沛霖妹妹。可是在贵妃宫里的时候,臣妾和太尉夫人亲眼所见沛霖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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