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前脚刚迈进大门,儿媳妇贾海冬后脚听到动静跑了出来,从公公手里接过孩子,“妈你们可算回来了,我在家里担心得团团转,大全刚还在耍横。”
大全是大婶的儿子,不知道被黄宏大下了什么mí_hún_yào,一直坚信黄宏大是个好人,大婶年轻是个暴脾气,也就老了才变好点。这不听不肖儿说话,大婶眼不见心不烦,直接把大全给绑了起来,免得他坏事。
大婶眼一横,走进堂屋,“你管他做什么?”
实话说,大婶的声音并不大,不知道是不是贾海冬心里有鬼还是怎么,被吓了一跳,上前讨好道,“妈,大全他不能出事,我们还要给你养老的。”
大婶阴阳怪气地笑了,不知是笑哪一句话。
大婶一直不满意儿子娶贾海冬,她家里六个孩子,前五个都是闺女,最后一个才是儿。你说,哪户人家能被这一家人吸上?
可大全就铁了心的硬要娶贾海冬,大婶是个心疼孩子的,只好捏着鼻子应下,想着海冬要是个拎得清的也还不错。
谁知事情恰恰相反。
贾海冬被她妈洗脑得弟弟才是她家人,无论大全买了什么回来,她都要扒拉回娘家。
在大婶得知黄宏大是个坏人时,就让大全从厂里离职,可贾海冬偏偏不肯,在家里撒泼,大全耳根子一软,就答应了。
大婶才做出把他绑起来的主意,并敲打贾海冬,让她不要偷偷解绑。
回了屋里头,老头子迫不及待问,“老伴,你快给我说说,你是怎么知道那人是个坏人的。”
大婶这才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未了道,“呸!老婆子我最讨厌的就是走狗了!”
门外,路过的贾海冬把话都听了去,眼珠子一转,回到自己的房里。
“大全,你猜我刚刚听到了什么?”
大全生无可恋,双手双脚被绑住,听到声音也只是焉答答地回道,“你快给我松开。”
“你可不敢,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妈对我意见大着呢。”贾海冬翻了个白眼,不在乎地坐到床边,脚踢了踢大全的腿,“我跟你说话呢,你要不要听。”
贾海冬没管他要不听,径直道,“我刚刚听到妈说‘她会过去搅糊你厂的活动,是有人让她去干的。’我就纳闷了,你说咱妈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能被人骗?”
“欸,不对!”贾海冬把嘴里的陈皮咽下,“这是我们发财的好机会!”
坐到大全旁边,“你认不认识你厂里的领导?按道理来说,你那些领导估计还不知道自己是遭了计,我们就可以去告密,最后再要点小费。”
大全是耳根子软,但不是拎不清的,拒绝道,“不去。”
贾海冬才不管他,手拍着他头,拍完后,哭道,“我说我怎么这么命惨,嫁了你这个没用的人,不会赚钱就算了,还是个孬货,还让儿子饿肚子。”
贾海冬很会说话,一点都不说自己的原因,把锅推到大全和孩子身上。
大全想起瘦弱的儿子,心下动容,“闭嘴,我去行了吧?”
贾海冬眼泪一下子就停住,“那你快点去,记得多要点,把我们跟那人的关系撇清。”
*
江月来到公安局时,汪局长刚好审问完回来。
“局长有问出点什么吗?”
汪局长有点遗憾,“黄宏大的嘴太紧了,一问他就闭嘴,跟哑了一样。”
“那厂里干事那边呢?”
“干事都只是处理红薯销售这一块,那些事一直都是黄宏大亲自插手,都没人见那洋人。”
江月想起那天在门外听到的声音,除了有洋人的声音还有别的人,便跟汪局长说了出来,并提醒他可以多关注那群人。
现在监控测谎仪微表情什么的都还没发展起来,公安他们要花费一些时间才能找到线索或者是因证据不足,无罪释放。
江月作为长在红旗下的公民,不愿看到后面的情况发生。
说起这个,汪局长突然想起件事,问:“江月,当时情况急,没来得及问你,你是怎么说服大姐帮我们的?”
说起这个,江月也只能说是巧合。
她当时去大婶家借水洗脸,偶然知道大婶家里有个在红旗工作的儿子,又从大婶的话口分析出对方的性格。
所以江月找上了大婶,希望能得到她的帮助。
搅乱黄宏大的视线,好让公安行动。
也正如江月猜的一样,大婶听完直接表示会帮这个忙,并保证不会跟别人说。
她有给大婶提供意见,谁知大婶说自己有更好的主意,保准让黄宏大栽跟头。
今天一看,大婶的主意确实比江月的好。
汪局长听完,后怕道,“江月啊,你这一招走得太险了,万一大姐说漏嘴、心疼儿子,我们就让黄宏大给跑了。”
“局长,你当我是傻的吗?大婶跟你一样的年纪,经历战/乱,心里比谁都要恨汉奸。”其实江月找上大婶时,已经让黄里峰去查了大婶的资料。
得到大婶的父母是因为汉奸才去世的,最讨厌的就是汉奸,所以江月才会找上大婶。
有人过来报告,“局长,有人改口了,说她知道一点。”
“江月你也过来。”汪局长抓起警帽。
改口的人是农巧绿,正大腹便便坐在狭窄的木椅上。
江月并不吃惊,相反如果农巧绿能抵住害怕,坚决不开口,那才会吃惊。
农巧绿能接触到核心,她的位置肯定不低,就是不知道张婷婷得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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